只可惜你俩不是真的。
大约说曹操曹操到,简巍话还未说完,傅寒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处。
他身高腿长,肩上披着黑色大衣,走起路来气势十足又不失优雅,根本看不出有病在身。
简巍忙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心想要是真没病就好了。
傅寒筠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唐格,唐格两隻手都占满了,拎着的都是保温桶和食盒。
简夏知道傅寒筠早晨要来医院做检查,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早。
他揉了揉眼睛,随后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早?”他问,“吃早餐了吗?”
意外加上睡眠不足,让他的表情看起来略显懵懂。
傅寒筠垂眸看他,口罩下的唇角微抿,可眼睛里还是不可遏製地漫起一缕清浅的笑意来。
“昨晚睡得早,所以起床也早,”他说,“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简夏觉得有道理,不觉点了点头。
“你和叔叔去病房洗刷一下吃点东西吧,”傅寒筠的笑意更深了一点,“我在这边坐一会儿。”
像蒋芳容这样,手术成功,观察一晚又一切正常的病人,病情一般不会再有太大的反覆。
所以,即便简巍父子短时间离开一会儿也没有大碍。
“这都是带的什么啊?”简夏看大包小包的,感觉至少要带了三四个人的口粮。
他抿了抿唇,暗自庆幸范岭清晨才回酒店,两人完美错开。
“一道羊肚汤是给你和叔叔的,”傅寒筠说,“还有一道鸽子汤是给阿姨的。”
鸽子汤去疤好,简夏本来也想要给他母亲定的,闻言不觉很是感动。
“还有几个蜜粽,是外面早餐店里买的,口味还不错,可以尝尝。”
“怎么好这么麻烦?”简巍也觉得傅寒筠细心的有些过了。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他一定会认为两个孩子非常相爱,所以一方才会为另一方考虑的这么多,这么仔细。
“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傅寒筠说,“是我家阿姨知道后,特意熬了让我捎带来的。”
简巍没简夏那么好骗,闻言不由疑惑地瞥了傅寒筠一眼。
可简夏显然当真了。
“那替我谢谢阿姨。”他说,一边寻思着将来去傅家时,一定要为阿姨准备件礼物以示感谢才好。
“好。”傅寒筠点头,口罩轻微地动了一下。。
简夏把早餐分了分,一部分让简巍带回病房,他自己则留了一个粽子外加一个白水蛋,和傅寒筠坐在了一起。
“早餐就吃这么点儿?”傅寒筠问。
“粽子是糯米的,热量高。”简夏解释,“我们这行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身材的。”
傅寒筠偏头看他,一双眼睛好像从头到脚,将他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那双眼睛那么黑,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意味不明,让面对镜头都很自如的简夏,也不觉微微有点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简夏眼睛张大了,剥粽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没什么,”似乎是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好笑,傅寒筠很低地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你的身材已经足够完美了,不需要再为了上镜苛待自己。”
完美?
从小到大,简夏听过的夸奖不少。
可像傅寒筠这样会夸人的却不多。
尤其配上他的语气,动作还有眼神,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感。
简夏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傅寒筠含笑看着他,看着他耳尖莫名地潮红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漫进来,染亮了半片走廊。
简夏和傅寒筠就坐在那片暖洋洋的阳光里。
棕皮剥开,雪白的糯米里露出半轮金黄的蛋黄来。
简夏低头咬了一口,糯米的清甜和竹叶的清香立刻就盈满了口腔。
“好吃。”他说,又很小地咬了一点蛋黄进去。
“不爱吃蛋黄?”傅寒筠很敏锐地问。
“不是,”简夏的眼睛弯起来,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有种近乎透明的澄净感,他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不太舍得一下就吃完它。”
傅寒筠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他说:“下次再买给你。”
“不用。”简夏笑起来。
大概是今天的阳光太好,也可能是母亲的病终于迎来转机,简夏久违地觉得一颗心轻松了起来,连笑意都甜的毫不设防。
“谢谢,”他说,“你对我可真好。”
本是无心之言,可话一出口,简夏不觉愣了下。
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太过自作多情。
他无语地低头,大大咬了一口粽子,再抬头时,连一侧脸颊都鼓了起来。
特别可爱,看起来很好捏。
傅寒筠眼底的笑意凝了凝,修长指节微动,随即又强行安静了下来。
“这样就算好了吗?”他问。
不过是一顿早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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