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家的遭遇,以及双方身份的巨大差距,也只会让简夏对他生出防备心来。
未必能走近,反而会推得更远。
所以在得知范岭准备回国时,他不得不率先采取了行动。
这个办法未必很完美,但至少,他和简夏不会像上次一样,在无数个日夜的等待后,却只等来擦肩而过。
简夏只是累了而已。
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傅寒筠将剩下的大半截香烟摁进烟灰缸里,声音微涩。
“不用叫醒他。”他说,“让他睡。”
陈金:……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还能从小傅总语气中听出点温情来?
他耳朵一定是坏掉了!
不过简夏也并没有睡太久。
陈金离开不久,icu的大门就打开了,护士说,蒋芳容醒了。
精神状态和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如无意外,明天应该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喜悦涌上心头,简夏一下就精神了。
他给他父亲发了条信息,让他一醒来就可以看到好消息,又低头在医院附近为范岭定了间房间。
最后,他想了想,又给傅寒筠发了条信息:“明天什么时间过来检查?”
“一早就过去。”傅寒筠回道。
简夏笑了一下,刚要回復,电话就在掌心里震了起来,傅寒筠拨了电话过来。
“喂,”简夏起身,到窗边讲电话,问,“快十点钟了,是不是要休息了?”
“刚洗过澡,”对面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放松后的慵懒,“等下就睡。”
又问,“你呢?”
简夏不自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随后有点心虚地偏头看了一眼范岭。
范岭坐在那里,也正偏头看他。
简夏抿了抿唇,将声音放低了些。
“我等会儿就睡。”他说,清朗的嗓音压得低低地传过来,像是极亲密的耳语。
傅寒筠擦着湿发的手不觉顿了一下,随即无声地笑了起来。
“覃佳说你一早就让她回去了。”片刻后他敛了敛笑意,“你和叔叔能应付得来吗?”
“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只需要在门口守着就好,”简夏说,“别人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没必要让他们跟我熬着。”
所以,这也是简夏今天没让护工过来的原因吗?
傅寒筠沉默片刻,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阿姨醒了吗?”
“醒了。”简夏说,“护士说状态还挺好的。”
“怎么样?”傅寒筠很低地笑了一声,“我就说没问题吧。”
简夏抿了抿唇,也笑了起来。
“那你早点休息,”他说,片刻犹豫后又问,“检查结果出来的话,方便告诉我一声吗?”
和傅寒筠之间的关系,他其实有些把握不准,所以也不是很确定,这么直接的询问是否合适。
“当然。”可傅寒筠回答的很快,声音里有浅淡的笑意,“明天见。”
挂了电话,简夏转过头去,见范岭一双眼都快盯出火来了。
“跟那个人打电话?”范岭问。
简夏点了点头,将手机收进口袋里。
“回头约出来见见?”范岭说。
简夏现在也正头疼这事儿,生怕两人明天会撞到一起。
他心里盘算着,过两天等蒋芳容的身体略好一些,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跟范岭说开才好。
范岭是懂分寸知轻重的,从小就对他十分爱护,他知道他能理解,也知道,他将来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他跟他不仅仅是没有缘分的事情,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把范岭当做哥哥看待,从没有过别的想法。
“嗯。”简夏点点头,“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照在简夏薄薄的眼皮上,将他浓密的眼睫染成了金色。
那两蓬金色微微颤动了下,片刻后,简夏缓慢地张开了眼睛。
已经过了七点半。
简夏迷糊了一会儿,随即一激灵坐起身来。
他简单地洗刷了一下,就抬脚出门往icu那边赶去。
“怎么不多睡会儿?”简巍正站在窗前伸展坐僵了的胳膊腿儿,虽然略见疲累,但精神却很好。
“妈妈什么情况了?”简夏问,“可以用餐了吗?”
“还不行,”简巍说,“中午应该就差不多了。”
“岭哥呢?”简夏又问,“什么时候回去的?”
“那孩子天亮了才回去。”简巍说,轻轻地叹了口气,“要是当年没和魏家定亲,而是定了范岭这孩子,说不定咱们家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儿。”
当年定下魏城,是因为魏简两家一向交好,两个孩子又是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
范岭也好。
但当时他已是时尚界的宠儿,身处的环境复杂,性格也更为外放,各种不安定因素太多……
第一时间就被简巍夫妇排除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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