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蒋芳容虽然更惊讶,但大概是以毒攻毒的原因,她倒真信了几分:“这么快?”
又说,“过两天带那孩子来家里看看吧。”
“行。”简夏把最后两口汤喝了,应得利落,“等他忙过这一阵,我跟他商量下。”
车子缓缓驶入老宅,穿过梅林与巨大的人工湖泊,停在了主宅前的停车场上。
傅寒筠推门下车,拒绝了司机递过来的雨伞,抬脚往前走去。
主宅前面种着一片修竹,在雪夜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但却遮不住房间里热热闹闹的说笑声。
傅寒筠眉心微蹙,但脚下却丝毫未停。
直到进入回廊,他才停下脚步,抬手拍落肩头的落雪。
“刚谁的电话?”房间里传出林静雅的声音。
“还不是周礼,”万柏青的语气有点夸张,“向我吐槽那个简夏呢?”
“不是他三了简夏吗?”傅聪立刻接话,“他还好意思吐槽人家?”
“那都是外面乱传的,”万柏青不以为然地说,“按理说魏家都退婚了,现在魏城又投资了洪流,简夏要是懂得看人眼色,应该主动退出去才对吧?他倒好,周礼都赶人了,他还赖着不走。”
“可是剧组先定的简夏啊。”傅聪争论道,“魏城去投资不是恶心人吗?还有周礼,还非要进组就是显摆呗,表哥,你以后离这个周礼远点吧,茶里茶气的。”
房间里蓦地静了一下,片刻后傅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两个小东西说什么呢,老头子一来就停了,有什么还是我不能听的?”
“傅爷爷。”万柏青立刻站起身来,将反驳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坐下坐下。”傅老爷子含笑道,“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谨。”
“他们说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呢。”傅庭卿起身过去扶他父亲,“您一准儿不爱听。”
“那可不一定。”傅老爷子笑着在主座落座,四处张望了下,“说起娱乐圈来,筠筠还没到吗?”
今天周三,是傅寒筠一贯过来陪老爷子进餐的日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傅寒筠和傅庭卿一家开始错开日子过来陪伴傅老爷子,一个习惯于周三,一家则喜欢周六过来。
今天不知是万柏青过来还是有别的的原因,下着大雪,傅庭卿夫妇竟也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今天大雪,哥离得远,说不定堵路上了。”傅聪说,“等会儿大约就到了。”
万柏青也讚同地点头,忍不住再次往门口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巧了,这次他的目光还未及收回,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傅寒筠携着一股寒意迈了进来。
“爸可真是金口,”林静雅立刻笑道,“刚说小筠呢,小筠就到了。”
相对于她的殷切亲密,傅寒筠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冷淡。
他脱掉大衣,松了领带,摘掉袖扣,递到迎过来的莲姨手里,随后才在傅老爷子身侧落座,叫了声:“爷爷。”
又衝傅庭卿夫妇点头:“叔叔婶婶。”
“身体不好就多穿点。”傅老爷子看着他,“以后也不用每周都过来了,累了就歇着。”
“这是怎么了?”林静雅看向傅寒筠,眉目间现出一缕担忧来,“要不是在公司听王老提起,我和你叔叔还不知道你生病。”
“是呀,小筠。”傅庭卿立刻附和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跟叔叔婶婶说?”
“就是,哥,”傅聪也凑过来,“你还好吗?”
一桌人嘘寒问暖,即便万柏青没说话,一双眼里也装满了隐隐的担忧,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傅寒筠身上。
果然,周末不过向几位叔伯透了一点风声,傅庭卿夫妇就坐不住了。
傅寒筠薄唇微微勾起:“一点小病,不值得叔叔婶婶操心。”
“到底什么病啊,”万柏青终于也忍不住心底的担忧,问道,“有没有看医生?”
傅寒筠的皮肤打小就白,此刻看起来甚至带着点不健康的苍白,更衬得他眉眼漆黑,削薄的唇角勾起,连笑意好像都带了点难言的虚弱与讥诮。
越是这样,万柏青就越是担忧了起来,一颗心都紧紧揪了起来。
莲姨和玲姐已经开始上菜,老爷子吩咐玲姐把上次那瓶酒取来,又对桌上人道:“他就是点小病,容易疲倦,不经累,别的倒是没什么,养两年也就好了。”
“那就好。”林静雅说,不动声色地与傅庭卿对视一眼。
之前他们听说,傅寒筠可是悄悄请了行业内的大拿们为自己诊治,小病怎么可能会这么慎重?还偷偷摸摸的?
而且老爷子的话也颇为耐人寻味。
越是这样欲盖弥彰,越说明有问题。
傅寒筠难道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最近几年老爷子正打算退休,这么重要的关节上,确实让他们没办法不蠢蠢欲动。
“我姐那边认识几个不错的护理人员,特别会照顾人,青青也跟着学过不少按摩手法,,对缓解疲劳特别有效。”林静雅说,“回头我安排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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