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将药方过目一遍,折好药方:“好,我这就派人前去。”
秀云道:“慢着。”
听风止步,狐疑地望向她。
“侍卫长可有惯常清毒之药?不妨给王爷吃上一点,以缓解毒性的发作。”秀云道。
“有。”听风道,这才想起来,“那是否还要服用止血之药?”
“不用了,这排出来的血都是有毒的。”秀云道,“我看了一下,方才侍卫长应该已经为王爷点了周围穴道便可减少伤口出血量。”
听风和秀云走后,许小圆看着宁王肩头的伤口又哭了起来:“都怪我不好。我不会武功,还要拖累你受伤。”
许小圆从来没如此觉得自己没用。杀手来袭时,宁王妃那么高贵的身份都亲自在山下跟刺客拚命,他却什么也不会,还要宁王保护他,还连累宁王受伤。
许小圆的眼泪落在宁王的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别哭。”
宁王侧过身子,才又躲过许小圆的下一滴眼泪。
许小圆见状慌了,手忙脚乱地擦了下眼泪,又去看宁王的伤口,赶忙问道:“对不起,你还疼不疼?”
但他没坐稳,一下子扑到宁王的肩上。
宁王抽了口气,呲着牙伸手将他拖到自己怀里:“你别压着我的伤口我就不疼。”
许小圆看到自己还半压着宁王的身子,慌忙移开。这一移动,又看到宁王肩头冒出来的新鲜血迹,许小圆顿时崩溃了:“我真没用……”
“我断案的时候,你能帮我验尸啊。”宁王坐起身,靠在车厢上拍拍他,“别胡思乱想。”
“我什么都做不了……王妃都能上阵杀敌,我还害你受伤……”许小圆还是忍不住哭。
看着宁王伤口新冒出来的血渍,又赶忙拿起医药箱里的纱布给宁王的伤口溢出来的血渍轻轻吸干。
宁王看他毛手毛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素心她本就是将门出身,你跟她较什么劲。”
“你都受伤了还笑……”许小圆挂着眼泪,捏着满是血渍的纱布看着宁王委屈巴巴地道。
宁王看着他:“好,我不笑。本王现在有点晕,你扶我躺下。然后你就陪我说话,不要让本王睡着了。能做到吗?”
“好。”许小圆含着眼泪应道。他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点用武之地,赶忙答应下来。
、宁王的唇落下来
过了许久,听风去而复返。告知宁王,受伤侍卫中有一人也中了此毒。那名侍卫服下了秀云给的药丸,如今已然将毒素悉数排出。
秀云的给的解药,没问题。
宁王点了点头,叮嘱听风:“本王受伤之事不要告知李都尉,在前面路口,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往芗城方向去。”
听风得了旨意,交代了一下许小圆如何护理宁王事宜离开。
前面就是岔路口,听风代替宁王与李都尉告别。
许小圆问宁王:“为何不能让李都尉知晓?没准他还能帮我们一下。”
宁王咳了两声答道:“本王是追随我的人的定心符,我要是受伤了,情况还这么严重,大家心里都会不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人心动荡。”
“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事情传到太子那里,咱们的处境就更不妙了。”
许小圆这才明白其中道理。
赶在戌时城门关闭前,宁王的车队终于到达了芗城,李都尉同乡芗城县令已经在城门处迎接了。
看来李都尉虽遵旨意未表明宁王的具体身份,但字里行间也透露出宁王的身份非比寻常。
提前赶到的侍卫和秀云已经在乡芗城县令配合下,备齐了製作解药所需的材料,并已在炼製过程中。
住进乡芗城县令提前准备好的客房,许小圆才略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沙漏,距离秀云说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时辰,炼製的解药还没拿来,许小圆一下子就慌了。
再去看宁王,伤情明显加重,人已经晕了过去。肩头那看似毫不起眼的伤痕,竟然不断地在往外渗血。
那血多得,许小圆怎么沾也沾不干。
许小圆吓得丢掉手中的纱布,赶忙去找听风。着急忙慌地开门正要衝出去,正好跟前来送药的听风撞上。
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宁王妃。
“听风,解药好了没有?对了,你赶紧看看王爷……”许小圆语无伦次道,压根顾不上一旁的宁王妃。
听风赶忙端了药水进来,察看了一下宁王的症状,对许小圆道:“帮我把王爷扶起来。”
许小圆赶忙进宁王扶起,听风喂了宁王一碗药汁,将空碗递给宁王妃,再道:“药。”
宁王妃接过空碗放下,赶忙递上另一碗药汁,听风用宁王妃递来的另一碗药水给宁王清洗伤口。
许小圆在一旁看得着急:“解药不是药丸吗?药丸呢?”
听风给宁王擦了擦嘴角,示意许小圆把宁王放下睡好。
然后解释道:“秀云说六个时辰能製作出来的,只是汤药,药丸所需时间得二十四个时辰。情况紧急,先做汤药给王爷服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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