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启程后,听风将所骑马匹交由宁王妃牵着,自己上了宁王所在马车。
“王爷,折了的兄弟我已委托李都尉的手下代为下葬。我也飞鸽传书回府,让府中妥善安置他们的家人。”听风跟宁王交代相关事宜。
“好。”宁王哑声道。
“王爷,”听风抬眼看向宁王,“您是不是哪里不适?”
宁王这才感到自己肩头却有不适,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小圆抢先一步道:“王爷受伤了。”
听风闻言大惊:“王爷,快让属下帮您瞧瞧。”
“方才混战中与杀手剑锋擦肩而过,估计被剑气所伤,不碍事。”宁王边说边解自己衣服。
说是那么说,宁王明显感到受伤的那隻胳膊不太使得上劲。但就那么点伤口,不应该啊。
许小圆在一旁看得着急,干脆撸了袖子自己上。
听风看着许小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在许小圆的帮助下,宁王的上衣很快剥了下来,听风往那伤口看了一眼,顿时眉头深锁。
伤口很浅,几乎只是表皮有一层浅浅划痕,的确像只是剑气所伤。但逐渐渗血,乃至外衣都被染上,说明这伤口还受到了其他作用。
听风赶紧摸出怀中的银针往伤口上探拭,银针果然变黑。
“王爷,那杀手剑上有毒。”听风惊道,旋即出手封住了宁王受伤肩头附近的穴道,防止毒性流动。
宁王听罢,赶忙对听风道:“本王受伤之事不要惊动他人。”
再问:“你可识得此毒?可懂办法医治?”
听风惭愧道:“属下惭愧,这种毒属下以往未曾见过。王爷,你容我取来器皿,查验一番。”
宁王拉住了正要下车的听风:“先别着急,你把秀云叫来。”
听风恍然大悟:“还是王爷想得周到。”
直到秀云上了车,许小圆才知道所谓的秀云原来是琉璎阁妾妃身旁那个贴身婢女。
秀云只是看了一眼伤口便道:“属下识得此毒,太子驯养的杀手中的确有人擅长使用此毒。”
“此毒性缓,却十分歹毒。只要肌肤表层但凡有一丝划痕,它便能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哪怕看不出来的伤口,最后也能大出血。并在三个时辰内,毒性入髓与失血并存,取人性命。”
“你可知如何解毒?”听风急问。
许小圆一听就哭了:“都怪我,王爷要不是救我,就不会受伤。呜呜呜呜……”
宁王伸手拭去许小圆脸上的眼泪:“此事不怪你,都是那杀手用心险恶。”
秀云听了听风的话,抬眼扫了许小圆,遂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取了一粒药丸,双手奉上:“王爷,这是解药。”
许小圆见状欣喜地伸手去接解药,却被听风从中截取。
听风望着手中的药丸,面上十分犹豫。许小圆在一旁看得着急,擦了把眼泪,带着哭腔催促道:“赶紧给王爷服解药啊。”
秀云叹道:“并肩作战这么久,侍卫长还不信我?”
听风道:“王爷身系大梁天下,听风不能不慎重。”
许小圆才明白,这秀云是太子的人投奔而来,听风还不完全相信她。
“那现在怎么办?”秀云的药不敢相信,许小圆想到宁王可能会死,又要哭了。
听风一手按着身侧的佩剑望向秀云:“既然太子豢养的杀手擅长使毒,那其他负伤的侍卫包括死去侍卫为何没有中毒的迹象?”
“此毒甚难炼製,且药性起得慢,与杀手急需取人性命的初衷相违背,一般只会在需要模糊时间的重要人物身上使用。” 秀云不卑不亢道。
“况且就王爷现在的样子,若不是侍卫长武功卓绝,常人哪里看得出王爷有半点中毒迹象?”
“你是说负伤的侍卫也有可能中毒,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听风问。
“秀云只是猜测,不敢妄断。”秀云道,“会用此毒的人不多,所以前来的杀手中也不会人人兵器兼有用毒。”
听风看了宁王一眼,对秀云道:“那麻烦姑娘与我去看望一下负伤的侍卫。”
秀云抬目看向听风:“侍卫长可想好了?此解药如今我只剩一颗,倘若还有侍卫中毒,给了侍卫,王爷可没得用了。”
听风看向秀云:“你不会炼製解药?”
秀云出了口气:“会,但时间很长。”
“六个时辰够吗?”听风问。
“够,但还得找材料。并且,现在已经没有六个时辰了。”秀云道。
宁王从负伤到现在,应该过了个把时辰,的确已经没有六个时辰了。许下愿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材料齐全需要多久?”听风问。
“四个时辰。”秀云道。
听风取来笔墨:“写下你炼製解药所需的材料,我让人快马加鞭赶去前面的县城备製。”
秀云执笔犹豫,听风道:“难道你对王爷还有隐瞒?你不想想你在京中的家人?”
秀云落笔,一边疾书一边道:“侍卫长此言差也,秀云不惜命,并非对王爷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