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怀疑薛致宗忠君爱国之心,但自己眼下还不是“君”,还有一个势头强劲的大哥作为对手,薛致宗为何选择他,这才是他关心的。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掉脑袋的事,如果要成为己方一员,宁王自是要问明来意。至于如何查证,那就是后话。
“薛大人之意,本宫明白。”
厢房内良久的沉默之后,宁王搀扶起薛致宗道:“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薛大人既是周舟车劳顿,不妨在此多休息两日。这两日本王的随行卫队将在月和县城作一些路途补充,也要耽搁些时日。”
薛致宗犹犹豫豫地起身,一直急切地等着宁王的回应。宁王这番话虽未明了,但也算是比较直白的留了后路,安了他的心,也算达到他的预期。
事急,人不能急。况且就两日的时间,他能等。
“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薛致宗抱拳道。
宁王点点头,抱拳相送。
薛致宗走后,宁王严肃下来,唤道:“听风。”
“属下在!”听风上前。
“带人回京一趟,查查薛致宗的过往。”宁王道,“尤其是……”
宁王迟疑了一下道:“我母妃在世时,可与薛家有交往。”
听风果断地应了声“是”,便往外走,又被叫了回来:“此事切不可让外人知晓,父皇那边,也要注意。”
听风领命而去,许小圆见厢房没人了,才犹犹豫豫地问:“你为什么……这样查啊?”
许小圆是单纯不是傻,总觉得宁王让人查自己母亲和一个大臣的关系,这要是传到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还不知道得被解读成什么样。
难怪他要瞒着皇帝去做。
宁王看着他:“薛致宗在提起我母妃时,情绪太过激动。他是真心投靠我,还是别有用心,本宫自是要查证。不然掉脑袋的就不只是我一人。”
许小圆觉得言之有理,但也很好奇宁王为什么对自己有问必答。
“为什么我问你什么你都回答?这些事情不该是很机密的吗?你就不怕我泄密?”许小圆想了想鼓起勇气问。
宁王听罢一愣,尔后笑了:“因为你就是个小傻子,知道了又何妨。你想泄密?找谁泄?太子吗?他本就是要杀你的人,你不会真傻到自投罗网吧?还是以为你交点投名状他就会放过你?”
“至于皇长兄,你要是泄密给他,又何必绞尽脑汁回到我这里来。”宁王走到许小圆身边,弯身对许小圆道,“是不是我这里待着比较自在?”
看着宁王坏坏的笑容,许小圆忍不住抡起小拳拳捶他胸口:“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想当仵作,谋个工作罢了。”
“再说,还有惠王和平王呢……”许小圆挣扎道。
“两个小屁孩,能成什么事。刚才你也听到了,薛致宗易储都不选的人。”说罢宁王看着许小圆笑,也不再说话。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就显得暧昧了,许小圆捶了几下才觉得不对劲。他脸色一红,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然后停下。
是啊,王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他怎么敢上手打的。主要是,他动手,宁王没有製止,更没有还手,还笑嘻嘻地看着他。
意识到问题的许小圆收回自己的小拳拳,却在半路又被人捉了回去。
双手被宁王宽大温和的手掌握在掌中,宁王翻看他一下他的手,语气夸张地道:“这样一双葱白玉嫩的小手去验尸,还真是暴殄天物。”
许小圆涨红了脸,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要你管。”
宁王随后又补充道:“但却是向人们提供了真相,帮死者生张了正义。”
许小圆突然又感动了,这不就是他前世当法医的初衷吗: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宁王看着他笑:“不逗你了。如今案子已结,明日我们也该离开月和县南下,今日他们去采买补给,你要不要到街上转转?毕竟这里也算是你家乡。”
“好啊。”许小圆张口就答。
被这个案子困在月和县衙好几天了,许小圆早就闲得发霉,如今能出去走走,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如此不但能熟悉一下原身生活的地方,更主要的是熟悉一下古代的大环境。
他穿过来虽然有两月了,但是此前一直困在宁王府,王府以外的风景却甚少看到。况且前世花钱旅游的事都没少做,如今不花钱的旅游自然不能白白浪费啦。
只是话一出口,许小圆才惊觉自己答得太快了,好像他很迫不及待似的。
许小圆赶忙掩饰地问:“那我去叫王妃。”
宁王笑了笑:“她要是逛街,也是跟听风一起。听风如今回京替我办事去了,她跟我有什么好逛的。”
说罢宁王看向许小圆,捉狭道:“本王觉得,有你陪着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这仗昨天更的,但周末一向都没时间码子,所以还是今天更了,这样每天都能有更新。昨天没等到你的亲们久等了。
、死者是四洲客栈的一名伙计
“你干嘛总说这种话!”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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