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场事变,空悬的中宫之位落入张氏之手。
张氏被立为皇后,其子顺理成章的被立为太子。但很多朝臣原本就不服张氏入住中宫,对于因此受荫被封的太子自是更为不服。
因着对张氏的一族手中掌握兵权的忌惮,朝臣大多不敢明面上反抗,私下都想着扶着各自心仪的皇子谋求储君之位,以对抗太子及其拥簇者。
薛致宗也不列外。
但皇帝两个幼子与前面三位皇子年龄相差太大不说,母妃份位也低,外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力量,要想扶植他们夺嫡争位,实在无可胜算。
况且他们年岁太小,如今也看不出有什么资质,把筹码压在他们身上,无异于异想天开。剩下有实力与太子一争的,也就是瑞王和宁王。
瑞王母妃原本是皇后的婢女,出身低微,好在生母去世后被娘家颇有实力的静妃收养。很多与太子外家势力不和的大臣因此把目光投向了瑞王。
薛致宗也不是没考虑过瑞王,但他最终没有选择瑞王,除了因为瑞王身体羸弱以外,心底应该还是有一份执着的……
宁王看着薛致宗脸上变幻的神色,表情波澜不惊:“皇长兄身体无恙,这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有你陪着就好了
许小圆心中惊诧不已,他没想到宁王本就有意皇位的,为何却把薛致宗往外推。
要知道,薛致宗可是督察御史,从一品的高官。而且听薛致宗刚才的口气,他这一派,还有不少追随的朝臣。
许小圆对古代官员拉帮结派还是略有所知,古人一般都讲师门,这薛致宗官居从一品,他官场的友人应该不少,门生更不少。薛致宗站队谁,这些人基本都是跟着的。
宁王要是把薛致宗让出去,让的,可就不是薛致宗这一个人。
薛致宗看向宁王,眼里却涌起了泪花:“皇上宠爱淑妃娘娘,朝野皆知。倘若不是淑妃娘娘仙逝得早,皇后之位本该是她。宁王殿下自是嫡子,储君之位也本该是殿下。”
“早年老臣因殿下的表现失望,才迟迟没与殿下表露心迹。”
薛致宗见宁王久久不言,急道:“殿下,请相信老臣一片忠心。”
“上次大殿验尸之时,老臣一开始确实有些对殿下失望。实在是因为我大梁国祚延绵百年,事到如今竟然没有一个可靠的储君人选,以至张氏横行,难道是天都要亡我大梁吗?!但后来逐渐看出了端倪,老臣便没再多言。”
“事后回家,老臣又把殿下在朝堂上所做所言仔细梳理了一遍,细想之下发现,莫非殿下这些年原来是忍辱负重,掩盖锋芒?如此便茅塞顿开。天命之君就在眼前,老臣自是欣喜万分,这实乃我大梁之幸也!”
大殿验尸前,在薛致宗的眼里,与其他几位皇子相比,五皇子宁王母妃淑妃娘娘不但出身高贵,外家也十分显赫,即便在家族鼎盛之时,也且没有太子外家那样的强势和野心。
并且五皇子自己身体也倍棒,吃嘛嘛嘛香,原本该是个好人选。
只可惜当年一场天大的阴谋,宁王生母淑妃娘娘早逝,缺乏母亲教导的宁王长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养成一身的纨绔毛病。
他整日纵情声色,贪图享乐,烂泥巴扶不上墙。让一心为国,为了大梁国祚延绵操碎了心的薛致宗日夜哀叹。
想当初,当今圣上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未倒,也是个有为之君;淑妃娘娘更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本可母仪天下,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阿斗出来呢!
薛致宗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内心的深处,他还是期盼着宁王经历岁月的磨砺,能够成长,有所担当,所以才迟迟没向瑞王表忠。
宁王道:“薛大人莫要失言,什么天命之君。父皇春秋鼎盛,这话切不可乱说。”
薛致宗急道:“殿下,另两人既然是您的心腹,这里可谓就你我君臣二人,有的话老臣也不妨直言。”
“你看那张氏一族为何如今频频动作?如今竟直接对你与瑞王殿下下手?只因如今陛下如今身体每况越下,太医对此束手无策,皇上也自知时日无多。唯一担忧的,便是他大行之后,大梁的国祚。”
“我大梁朝百年的基业,不能毁于张氏之手。如此关键时刻,殿下,你切不可犹豫推脱啊。”
当年他长子身染恶疾,恰逢淑妃生病也宣了太医。那个太医是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淑妃听说他长子病来急促,便把太医让给了薛府。
他薛致宗,欠着淑妃娘娘一条命。从那时起,薛致宗都想着,以后一定要辅卫这个恩人的儿子荣登九五之尊。
有这样心善的母亲,孩子自然不会差。
听了薛致宗的话,宁王沉默了。许小圆不解地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薛致宗。大殿验尸之日,他觉得皇帝精神尚好啊。
不过当时因为害怕,他也没怎么敢直视天威就是了。
许小圆不懂,宁王却是清楚的。父皇年岁不高,但常年操劳国事,即位时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未倒;后来为了大梁,又忍辱负重,与张氏周旋。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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