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不妨传那二十夫人前来问话。”有大臣建议道。
皇帝也允许了。
宁王道:“不用传,他就在大殿之上。”说罢指了指许小圆。
众人被这身份变化搞懵了。
“他不是验尸的仵作吗?”
面对质问,宁王道:“贱内自小随父学了一身验尸的本领,爱妃遇害,本王报仇心切,便让许哥儿临时充当了一下仵作。”
满朝文武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如此低贱的行当,宁王竟然也要收入后院。他真是不挑食啊。
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既然人已经在大殿之上,还是只能问一问:“许哥儿,昨夜五儿可是在你那处?”
许小圆闻言答道:“宁王殿下昨夜确在小人处。”
“你能保证半夜宁王没出去过?”有人追问。
这问题也太伤风败俗了,但许小圆不懂,他答道:“昨夜宁王与我秉烛夜谈至天明,除非他分身有术。”
“此话何意?”有的大臣估计八卦的心思多于问案的心思。
“王爷让我给他讲我跟爹爹学仵作手艺时经历的一些奇案,他很喜欢听我讲故事。昨夜一讲讲到天明。”许小圆答道。
“你们一个晚上在讲故事?”满朝文武无人相信。
许小圆说:“我想出王府找爹娘啊,王爷说我故事讲得好,让他满意了就让我出王府。我为了出王府,只能想方设法讲王爷喜欢的故事。但是宁王妃却不喜欢我跟王爷说那些验尸的故事,觉得不吉利。所以白天王爷不敢去我的院中,隻好晚上偷着去。”
“噗——”听了许小圆的话,定力不那么好的人全都笑了。
宁王是个纨绔不假,但他同时也是个妻管严,这是几乎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但这样被当众宣扬,还是见所未见之事。
听风适时补充道:“其实诸位大人不用那么着急,那名丫鬟是妾妃的贴身婢女,她早就看出了那黑影的身份。”
“黑影是谁?”所有人都好奇了。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早说,话说一半,是何居心?!”有人怒喝。
“是琉璎阁的护卫长。”听风道。
“此事不是栽赃陷害?”范世达不信,“他既是妾妃的的护卫长,如何会杀害自家主子!”
“看见黑影的丫鬟就是妾妃的贴身丫鬟,不是贴身丫鬟也不能进妾妃的院子。不熟悉的人,也进不了妾妃的房间。”听风回击道,“范大人都没有询问,怎的就得出栽赃陷害的结论?”
“你——”范世达被问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这是什么荒唐之言,非要给你家主子戴个绿帽子?”
“那到也未必,从丫鬟看到的时间来算,那人的目的隻为杀人。”听风道,“这两人都是妾妃从外面带进宁王府的,当时太子说那些人都是给妾妃的陪嫁,让她嫁得风风光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张、该着急的是王爷
眼看战火要烧到太子那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傅悠悠地开口了:“既然事实已经如此清楚,那便没有什么好再审的了。府中下人出现了如此背主之徒,宁王殿下受委屈了。”
太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外公,当今皇后的亲爹。
太傅开口了,自然没有人再有反对意见。关于宁王可能怒杀自己的宠妃,宁王正妃因妒杀人的谣言也就自动消散了。
许小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尽管他原本很懵,但是一场朝会呆下来他也算明白了,这朝堂上有人想给宁王戴一顶杀人的帽子。
但在事情牵扯到太子时,这顶帽子自动没了。
许小圆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来他以为宁王已经很威风了,没想到当到王爷这一步也不安全啊。
皇帝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就要散朝。宁王却上前一步禀报:“启禀父皇,您此前答应儿臣,说这个双儿要是能查清死者死因,便给他一个仵作的身份文牒。”
只有拿到朝廷的仵作身份文牒,验尸结果才能被官府采纳。许小圆经过朝堂这一遭,基本上也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对宁王在自己的事情了解后还能记得答应他的许诺感动不已。
他穿过来也没有别的手艺,宁王给他争来这个身份文牒,他离开王府后才有谋生吃饭的家伙事。
想到这里,许小圆看向宁王,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虽然还有人试图以双儿从事仵作之业诸有不便为由反对,但在法无禁止即可的辩驳和皇帝事先允许的争辩中,到底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答应给许小圆一个仵作的身份文牒。
许小圆赶忙磕头谢恩。
他穿来这么久,已经被现实打磨得知道服从大环境的礼节了。
宁王给许小圆请了旨意,又道:“父皇,儿臣也想给自己讨个旨意。”
满朝文武的耳朵又竖了起来。
“儿臣经此恐吓,又痛失爱妃,回到府中,处处都是爱妃的痕迹,儿臣难受,实在难以面对。儿臣想向父皇告个假,出京散散心,还望父皇恩准。”
立了储君,其他皇子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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