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小圆的辩解,范世达忍不住喝道:“你把人都快切碎了,还能验出什么来?”
许小圆摸出他验尸,宁王记录的结果抄写本想递给范世达,又心存畏惧,于是递给了一旁看着和善的督察御史薛致宗。
“这是我验尸,宁王殿下记录的验尸结果。我能不能验明死因,各位大人再让仵作验一验不就清楚了。”
、戴个绿帽子
薛致宗拿着许小圆递过来的宁王记录的验尸结果从头看到尾,倒是条理清楚,死因明确。他看完后把验尸结果递给了范世达,范世达看了一遍,质疑道:“如何证明?”
薛致宗道:“让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的仵作再验一遍不就可证?”
在各位肱骨大臣大殿之上争论一番后,三司的仵作均已到场,对尸身,对尸块进行了二次检验。
原本不同的结论在一番拉扯后,最终得出跟许小圆验尸结果一样的结论。
面对验尸结果,范世达却道:“死因无疑,是死后溺水而亡,却更能说明其中隐情。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宁王妾妃却伪造成落水的假象呢?”
“在护卫森严的宁王府,谁能随意进出?”范世达意有所指。
大理寺卿沈丛倚老卖老,装耳朵不好,面对范世达的问话当着没听见。一向对宁王看不顺眼的督察御史薛致宗算是明白了,这范世达是想把宁王宠妃之死算在宁王头上。
薛致宗看了看宁王这个草包,想起刚进大殿时宁王与太子的谈话,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
若是他没理会错的话,宁王这宠妃是太子送的。
对于同为皇子的兄长,还是身为储君的太子给自己送女人,如果这个人不傻,就不会当成宝贝。但宁王却把太子送的一个女人宠到不把正妃放到眼里,这着实不合常理。
眼前之人虽然一股子纨绔劲,但他却在一进大殿时就表明了死了的宠妃的来历,想来绝不是个缺心眼的人。
倒是自己因着以前的偏见,对宁王今日大殿中的言行多有忽略。或许,这人没有众人看到的那样不堪?
薛致宗的心臟突然狂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个可堪大任的成年皇子,岂不是比去扶植那些尚未长大成人的皇子来得容易。
想到这里,薛致宗看向范世达道:“范大人这话何意?”
范世达冷笑:“老夫能有何意。这妾妃虽是一介女流,出身不高,但也是一条人命。她如此惨死宁王府,难道宁王不该给朝廷、给天下一个交代吗?”
薛致宗道:“给天下一个交代的难道不该是三司?三司才是缉拿凶手的衙门。”
范世达冷笑:“御史大人,难道你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还是想要袒护宁王?”
“你……”薛致宗正要说什么,被宁王打断:“本王的确是该给朝廷,给天下一个说法。但更主要的,却是该给范大人一个说法。”
范世达却又不愿了:“关老夫何事?”
宁王笑笑:“今天大殿之上,范大人对本王咄咄相逼,恨不得当朝要本王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岂能说不关大人之事。”
“但本王深爱妾妃,怎的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做得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宁王说罢又哭了。
一旁的薛致宗看得目瞪口呆,亏他刚才还觉得这纨绔支棱起来,怎的一转眼又哭了。这人,到底是堪不堪用啊!
就在这时,殿前侍卫进殿禀报:“启禀陛下,宁王府侍卫听风有事禀报。”
有人道:“一个王府侍卫来大殿做什么,有事散朝之后宁王回家再议。”
便也有人反驳道:“既然是来此,想必是有事禀报。”说着便问前来禀报的殿前侍卫:“那听风有没说他所为何事?”
殿前侍卫答道:“听风说他已经找到宁王妾妃落水之地,并绘製成图,要求面呈皇上。”
“荒唐,皇上岂是他一个王府侍卫想见就见的。”范世达呵斥道。
他正要让人把听风赶走,御史大夫道:“今日我等二度上朝,为的不就是这宁王妾妃之死?如今既然已经找到落水点,为何不让人进来?”
说着转向皇帝:“陛下,您看呢?”
皇帝想了想:“让听风进殿。”
听风进殿向皇帝呈上妾妃落水点的图,又向众人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妾妃落水之地是在她自己房中的窗沿上,我等得到王爷许可进入房中探测时,妾妃娘娘的房门是插着的。”
“一派胡言。”范世达道,“若是房门反锁,那是谁杀了她还伪装溺水而亡的假象?”
“听风此来也正是要回答这个问题。”听风道,“妾妃的琉璎阁中的一个婢女夜间上茅厕时,发现一个黑影进入了妾妃的房间。那黑影看身高应为男子。”
范世达毫不在意:“在宁王府,能进宁王妃嫔房间的,除了宁王还能是谁?”
说罢目光逼视宁王:“宁王殿下这会能跟陛下一个交代了吗?”
宁王满脸悲切道:“然昨夜本王在许哥儿处,这是怎么回事?”
“许哥儿?”有人问,“这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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