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要是摔了一跤,大人不当回事也就过去了,他自己会拍拍屁股爬起来。
可一旦有人很紧张地问“疼不疼啊”,伤口的疼痛好像都被放大了一万倍。
展星桥身体蜷着,心里一下子又被那种酸涩苦闷的难受淹没了。
还是委屈。
明明用力推一下就代表他不愿意做了,展星桥不到极限的时候都不用力的,再哭再求饶都不推。
他知道代斯扬比他体力好,很多时候自己已经满足了对方还不行,所以他愿意尽可能地也让代斯扬满足。
那人也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没停。
“星星,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生气也得吃饭啊。”
不想理他。
展星桥蜷着身体抱着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装没听见。
门外安静了下来。
这就走了?
展星桥蹭了一把脸。
他算下来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确实很饿,但这时候他也拉不下脸来开门出去吃饭。
不吃就不吃。
一天不吃又饿不死人。
就在这时,微信提示音响起。
展星桥点开微信,对面发了个张照片,是卧室门口的。
一个托盘里放着粥和几碟小菜,都是代斯扬做的。
“宝贝,我把粥放在门口了,很快回来。”
这时候又有工作了?
展星桥把手机丢在一边,蔫蔫地躺着,也没有开门拿粥的打算。
他知道不应该冷战,这样不好,哪怕吵架也不应该拒绝沟通搞冷战……但怎么有人道歉都这么没诚意,在门口敲了敲门,放了碗粥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去了?
但凡这人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抱一抱呢?
他又不是不好哄。
展星桥抽了下鼻子,凄凄惨惨地孤孤单单的在床上委屈着。
没过一会儿,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星星,我回来了。粥怎么没喝?”
“再生气也别拿自己的健康撒气啊。粥还温着,我端进来了?”
“星星,睡着了吗?我真进来了哈?”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门又被敲了两下。
“我进来了哈。”
展星桥张了下嘴,又很快闭上了。
他默不作声地翻了个身,背朝着门口。
“吱呀”,卧室门开了。
代斯扬一眼就看见背朝着他的爱人,小小的一团蜷在被子里,是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
刚才去厨房做饭的时候,代斯扬一回想就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展星桥一米七九的个子不算矮,而且身形挺拔,又当过武僧,动起手来是个挺凶的“打星”,实在不能算弱。
但架不住代斯扬人高马大的,他虽然没系统的学过什么武术,但小时候家里穷,他在乡下逗狗撵鸡爬树下河的,十岁后到了城里也是下了学就帮家里看店拉车,一直就是摸爬滚打着长大的,那一身横肉不说,体格又实在魁梧,能整个把星星严严实实套怀里。
这样的体型差距体现在床上就多少有点噩梦——是展星桥的噩梦。
他本身身体就敏感,要不是体力好,真是五分钟也撑不下来。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代斯扬都不敢碰,总觉得稍微用点力就要把人玩坏了。
还是展星桥自己咬着唇,忍着羞耻打开自己。
“你弄吧,弄不坏的。”
……结果第二天就住院了。
就算这样太要面子也太倔强要强的人还能一边喝药一边镇定的开口。
“没关系,不习惯而已,习惯就行了。”
习惯什么?习惯爱人强忍着不适接纳自己?习惯看着星星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打针输液?
这怎么可能习惯?!
代斯扬心疼死了都要。
后来两人摸索着,不用谁开口明说,只要展星桥用力推他,代斯扬立刻就条件反射的知道再弄下去星星要进医院了,不可以再碰他了。
经年日久下来这个动作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安全词”。
这次星星也推了。
可是因为并没有开始做,代斯扬又醋味上头,脑子里一直想的就是什么星星的白月光,自以为是的觉得爱人没事儿,就没停手。
现在冷静下来了,代斯扬隻想给自己一巴掌。
当时自己到底在犯什么混?
“用力推开”这个动作可不是只有保证星星不受伤这个功能。
代斯扬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次出院之后,展星桥每次在床上都绷得很紧。
星星嘴上说着“习惯就好”,实际上他也确实在努力习惯,每一次都很配合,不拒绝不抱怨,顶多皱一皱眉。
可他的身体绷得那么紧,在代斯扬的手指覆盖上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打着颤。
他会怕的。
因为太疼了,到极限之后再弄就太不舒服了,简直活像在受刑一样。
一直到后来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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