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花瓣挤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展星桥愣愣地看着他,睁大眼睛,连反抗都忘了。
“星星明天要跟他见面吗?”代斯扬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呼吸急躁又凶狠,他又拿过一支玫瑰,“宝贝,饿不饿?我们先来一遍好不好?”
“不来,放手!”
“为什么不来?我保证不耽误你明天跟朋友聚会。”
“代斯扬……你别……”展星桥不知道他在气恼什么,用力猛地推他,推了好几次,但压着他的人跟铁塔似的完全推不动,反而压得更紧了。
“星星这不是也有反应吗?”代斯扬弄着他,快被醋意淹没了,“宝贝,这个朋友是谁啊?你们聊这么开心?有什么不能跟老公说的?”
还笑得那么好看。
没人说话。
代斯扬弄着弄着感觉手下的身体好像在抖,他撑起来一看,瞬间慌了。
“哎……怎么哭了?别哭啊宝贝。”
展星桥遮住眼睛,脱离他的控制后偏过身,蜷了起来。
他身上遍布着昨晚的痕迹,原本是暧昧香丨艳的,但此时又被玫瑰花的花汁侵染,那束原本盛放的玫瑰被刚才那样折腾,现在花瓣都快掉光了,斑斑点点的红色铺陈在展星桥身边,显出几分让人心悸的破碎脆弱来。
代斯扬手足无措,俯身轻轻哄他:“我错了,宝贝,我刚才乱吃醋,上头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把东西弄出来……”
“我不用你。”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
代斯扬轻轻拉了下他的手,没拉开,只能亲亲他的手背。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宝贝,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哎呀,怎么了?哪里疼啊?”
代斯扬慌张的伸手,被人推开了。
这次展星桥没怎么用力,代斯扬的手便乖乖停住,不敢再把身下的人弄哭。
“星星,你生气的话你打我两下,我刚才昏了头了,你别气着自己。”
“你走。”
“我……”
“你走。”
代斯扬无法,只能从床上起身。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卧室门开了又关上。
展星桥捂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儿,这才强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扶着墙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站着个眼眶微红,身上还带着红色水痕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刚被施暴完,可怜又脆弱。
展星桥没敢再看,坐进浴缸里,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都没什么经验,展星桥又太好面子,代斯扬不说停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停,因为这个发过两次烧。
每次因为这种事要让爱人遭罪,代斯扬都快心疼死了。
所以后来展星桥只要用力推一下,代斯扬就清楚他到极限了,绝不会继续弄他。
展星桥也很配合,只要不是真的到极限那是绝不会用力的,就算被欺负地掉眼泪也不会推开他。
这个“只要用力推一下就会停止”的规则简直像某些游戏里的安全词,让力气偏弱的展星桥在这样的关系里享有着主动权,也证明了他在被人珍惜,他的感受有被人好好听从。
但这次,他推了好几次,都没把人推开。
眼泪
委屈。
展星桥自认不是多娇气的人,而且后面他一哭,代斯扬也立刻停了。
他并不是不尊重自己,就像代斯扬自己说的,只是一时醋意上头了,就算上头了其实也注意着没伤到他。
但还是委屈。
他怎么能这样?
都推了那么多次了他还要压着弄。
人又不是没感觉的玩具,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
展星桥脑海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哪有那么严重,一哭他不也立刻停手了吗?这次就是上头了,哪有人能永远理智永远不犯错的?
另一个说:可是他欺负我。
——他本来就是个不怎么细心的人,跟他一说他肯定就知道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干了。他对你那么好,很宠着你了,你那么不坦诚人家都没怪过你,有事说事别那么矫情。
可是他欺负我。
——别生气了,他刚才也都认错了……
他欺负我。
他说过以后好好对我的。
展星桥把脸埋在膝盖上,好一会儿后才抿着唇,将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
他清理完后从浴室出来,趴回到床上,脑子里已经又被理智占满了。
没事。
这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矛盾,只要把话说开就行了。
代斯扬不认识自己这个朋友,发现自己对沈枫潭不一样所以吃醋也是在所难免的,都不是大事。
情侣之间有矛盾,吵个架都很平常,哪有不吵架的?
展星桥,千万别作。
他对你那么好了,你又那么喜欢他,别把人作烦了。
你知道的,你很难相处,性子别扭还脾气强,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包容你,家人都没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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