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彦质还在岚州等李慕清的消息,这时,牛皋率领三万军队也进入岚州,与折彦质的军队汇合。
陈庆选择牛皋为主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牛皋谦虚低调,不与人争高下的宽厚性格,相对而言,杨再兴、刘璀等大将的锋芒太露,他们容忍不了毫无战功的折彦质升任高位。
如果东路军和西路军之间有了矛盾,就很难配合作战,从而影响大局。
所以陈庆用牛皋为东路军主将,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军营内,邵继春的两柄大锤上下翻飞,如赤龙出海,和牛皋激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他非但没有乏力,反而愈战愈勇,牛皋却有点后继不支,败相已现。”
折彦质看得清楚,笑着喊道:“收兵!”
“当!当!当!当!”
钟声敲响,两马分开,牛皋有些气喘吁吁道:“好小子,骑射如何?”
“小将可以一试!”
牛皋向远处一挥手,亲兵立刻放出了数十只麻雀,牛皋笑眯眯道:“给你十支箭,看你能射下几只?”
邵继春在马鞍上挂好铜锤,取下弓箭纵马疾奔,他箭无虚发,天空麻雀尚未飞远,便被一箭一只射落在地。
他抽出第十支箭,身体一个后仰,一箭射向旗杆上的两只麻雀,两只麻雀忽然感觉到什么,同时振翅起飞,飞起不到一尺,便被狼牙箭一箭射穿两个身体,从天空落下。
一名军士高声道:“十支箭,射下十一只鸟雀,最后一支箭射中两只。”
牛皋拨马回来,向邵隆竖起大拇指道:“这孩子给我吧!我带他南征北战,他迟早会成为天下名将。”
邵隆很动心,他当然希望儿子能跟随牛皋,出去闯荡,折彦质已经六十多岁了,坐镇一方的可能性更大。
他又向折彦质看去,希望折彦质能表态。
折彦质笑道:“雍王告诉我,这一战后,可能是由我来坐镇大同府地区,不出意外,我要就在大同养老了,暮气太重,继春还是应该跟随牛都统,出去闯荡闯荡!”
邵隆大喜,便对儿子邵继春道:“继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牛都统的部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邵继春心中也很喜欢牛皋的长者宽厚,他连忙向牛皋施礼,“卑职参见都统!”
牛皋哈哈一笑,“好小子,下次让我几招,给我留点面子。”
“好!下次我会忍到六十个回合时再击败都统。”
众人哈哈大笑,牛皋也忍不住笑道:“不给我面子没关系,下次我带你去见识一下雍王的武艺,他手下从无十合之将,我最多能坚持五个回合。”
邵继春听得悠然向往,他早就听师父说,天下武艺超绝者,唯陈庆和岳飞,遇到二人之一,一定要好好请教。
牛皋喝了一口热茶,笑着问邵隆道:“令郎是家传武艺?”
邵隆摇摇头道:“我的武艺上不了台面,教不出这样的儿子,六年前我到岚州不久,一个管涔山的老道士下山来找到我,让我把孩儿交给他,继春就上山了,一去就是五六年,两个月前才回来。”
牛皋惊讶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个老道士,把孩子交给他?”
“也不是,那个老道士当时露了一手,把我震撼住了,他使用铜弓铁箭,一箭射灭了两百步外的香头火,这个神力,这个箭术,我闻所未闻啊!”
牛皋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连忙问道:“不知这个老道士法号叫什么?多少岁了。”
“他叫赤谷真人,鹤发童颜,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岁了?”
牛皋又问邵继春道:“你师父还在管涔山?”
“赤谷真人是我师祖,虽然是他教我武艺,但教我读书的是师父,辈分不能乱。”
停一下,邵继春又道:“过段时间,我还要上山,师祖说我武艺火候不足,还需要再炼一炼,明年开春回来,恳请都统同意!”
牛皋笑道:“你父亲把你的师祖说得像神仙一样,神仙的要求,我敢不答应吗?可以,你随时可以上山修炼。”
这时,远处有骑兵疾奔而至,折彦质对众人道:“应该是李慕清的消息来了!”
片刻,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下禀报,“李慕清将军已全歼党项人,随时可以进攻府谷县!”
折彦质问道:“你们军队在哪里?”
“回禀都统,在岚谷县。”
“你从岚谷县过来需要多少时间?”
“需要两天时间!”
折彦质打开地图看了片刻道:“去通知你家将军,大军西进,但不能仓促攻打府谷县!”
“遵令!”
报信骑兵起身走了。
折彦质对众人道:“我们这里到府谷要比岚谷多一天时间,我们明天出发!”
牛皋也道:“这次围剿西夏余孽不能再有漏网之鱼,我也率军和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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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军虽然也被完颜喝离撒视为三万协从军之一,但李察哥也只是表面上应承,根本不配合协从军的任何作战,也不理睬张中孚的任何增援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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