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吗?」
蓐收对阿念行礼后,说道:「颛顼王子一切安全,你们不必担心。」
「他人在哪里?」
「在赤水氏的府邸中。」
阿念不解,「怎么会在赤水府?」
蓐收慢吞吞地说:「昨夜和你们起衝突的那位小姐叫神农馨悦,是小祝融的女儿,现任赤水族长的外孙女,未来赤水族长的妹妹。」
阿念的脸色十分难看,怒意无处可发洩,把案上的杯碟全扫到了地上。
蓐收和小六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小六小声说:「我听着好复杂,这位神农馨悦小姐显然是血脉纯正的神农子弟,她的哥哥怎么会是赤水氏未来的族长?」
蓐收小声地解释道:「小祝融娶了赤水族长唯一的女儿赤水小叶为妻,赤水族长不仅是小祝融的岳父,还是表舅父,对小祝融有大恩。小祝融视他为父,听所小祝融曾答应赤水族长,将来若有两个子女,必让一子给赤水氏。后来赤水夫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哥哥自出生就被定为赤水氏未来的族长,在赤水族长身边长大。你们昨天看到的那艘船据说是神农馨悦小姐自己设计,她哥哥建造给她的。」
小六继续小声地虚心请教,「既然神农小姐来头这么大,我们又得罪了她,颛顼王子怎么会在赤水府住着?」
蓐收叹气,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王子非常安全。」
阿念拍案,嚷嚷:「你见到人了吗?他们说安全就安全啊?」
蓐收说:「我当然不放心,要求见人。赤水府的人并没刁难,很爽快地让我见到了王子。王子肩膀上中了一箭,还在湖底泡了一会儿,所以气色有点差,但别的一切都很好。王子亲口对我说让我放心回来,等他伤转好一些就会回来。」
阿念冷哼,不屑地说:「他们肯定是知道哥哥的身份了,怕得罪黄帝和我父王,所以献慇勤。」
蓐收动了动嘴唇,却又闭上了,阿念拍案,「有什么就说什么!」
蓐收摸了摸鼻子,很小声地说:「我看他们还不知道王子的身份,王子说自己是俊帝陛下的远房亲戚,所以他们把王子当作了高辛四部之一青龙部的子弟。」俊帝的母族是尊贵的青龙部,蓐收就来自青龙部,是俊帝的表侄,俊帝陛下真正的亲戚。
阿念再次恼怒地拍案,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愣了一瞬,猛地站起,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
小六问蓐收:「见到防风小姐了吗?」
「见到了,我就是从她那里知道和你们起衝突的小姐是小祝融的女公子,防风小姐十分客气周到,还向我道歉,说不知道是俊帝陛下派来的人,不过太客气周到了,反倒让人觉得……」蓐收摇摇头,「反正回头得提醒王子多加小心。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防风小姐是大荒内数一数二的暗箭高手。」
小六说道:「以当时的情形看,防风小姐肯定是想装糊涂杀了颛顼王子,可大概突然发生了什么,神农小姐竟然阻止了防风小姐,救了颛顼王子。」小六可不相信是神农小姐的善良,这些久居上位的公子小姐,因为从小就手握生杀大权,自然而然地养成了对微贱生命的不在意。并不是说他们冷血,只是一种生活环境决定的习惯,就如有钱的人不在乎钱,没饿过肚子的人不知道珍惜粮食。
蓐收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其实,我已经派人设法打听了具体过程。」
小六并没觉得意外,像赤水氏这样的大家族,俊帝不可能不关注,也不可能没有眼线。真正机密的事情不见得能知道,但一个衝突的始末却应该能打听清楚。
蓐收看小六隻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情从容,并不主动探问,不禁心内暗讚了一声,难怪俊帝和颛顼都对他另眼相看。蓐收说:「据当时在船上服侍的婢女说,船上的侍从们碍于小祝融的规矩,不敢在秋赛期间动手惹事,却暗中兴风作浪,帮助防风小姐。王子不识水性,吃了大亏,被防风小姐射中后,身子沉了下去。本来神农小姐已经下令开船离开,可此时从湖下浮起了一管洞箫,神农小姐看到洞箫后,据说愣了一瞬,突然就跳进了水里,把王子从湖下给捞了起来。」
小六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发起呆来。
蓐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在想什么?」
虽然刚才阿念没有讲述湖上琴箫合奏的事情,但蓐收不见得不知道,小六给蓐收细细讲述了一遍,说道:「我在想那位神农小姐是否很善于抚琴。」如果神农馨悦是那位和颛顼琴箫合奏的人,她看到洞箫救人,就说得通了。
蓐收说:「这倒不清楚,不过贵族子弟们或多或少都会学点音律。」
小六笑了笑,展着懒腰站起来,「我再去好好睡一觉。」快要出门时,她停住脚步,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不经意地问:「涂山家只防风小姐来了吗?」
「璟公子也在。」
小六不在意地「哦」了一声,走出屋子。
早上那一觉是靠着草药强行入睡,睡得并不好。下午这一觉倒真是睡得很酣沉,小六一直睡到快吃晚饭时才起来。因为睡了一天,没什么消耗,不觉得饿,懒得吃晚饭,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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