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
阿念不相信地说:「扫一眼就记住了?你又不能预见我们会遇险。」
小六淡淡一笑,「如果时时生活在危险中,不记住就是死,记住却会多一分生机,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习惯,不去刻意记,也会留意。」
阿念盯了小六一眼,不说话了。
船夫和小六商量:「眼见着就要亮了,太阳一出来,雾很快就会散去,不如等等再走。」
小六问:「你自小就生活在这里吗?」
「祖祖辈辈都生在赤水,死在赤水。」
「从这里往下是顺流,我看河流很平稳,不如我们慢慢地顺流漂着,等雾气散了一些了,再加速。如果一个半时辰内赶到赤水城,我再加钱。」
船夫琢磨了一下,应道:「好勒。」
船夫在船上多点了两盏灯,自己立在船头,谨慎地张望着。
船平稳地顺流而下,约摸半个时辰后,雾气开始消散,已经能看到几丈外,船夫开始摇橹加速。随着大雾的消散,船的速度越来越快,雾气还未完全消散,已经进了赤水城。
驿馆前就有河,在小六的指引下,船夫直接把船停到了驿馆前。
阿念未等船停稳,就跃上石阶,赶去拍门。小六把钱给了船夫,背起海棠,走上岸。
开门的侍从看到阿念和小六的狼狈样子,立即派人去叫蓐收。
蓐收已经起身,正在洗漱,听说海棠受伤了,顾不上再洗漱,立即衝了出来。看阿念完好无损地站着,他才鬆了口气,对阿念说:「只要你在,我就知道太平不了,只有事大事小,绝不可能没有事。」他对身后的婢女吩咐:「把海棠送回屋子,让医师去看看。」
阿念也顾不上和蓐收拌嘴,说道:「颛顼哥哥不见了。」
蓐收刚散开的眉头又聚拢到一起,「你仔仔细细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阿念从他们傍晚遇见那个紫衣小姐讲起,一直讲到晚上再次相遇,爆发衝突。小六等阿念全部讲完后,才说道:「动手的女子叫防风意映。」
蓐收说:「竟然是她!」
阿念忙问:「她很有名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蓐收无奈地说:「青丘公子涂山璟的未婚妻。」
「竟然是她!」阿念拍案而起,「我去涂山家问问,他们是不是想高辛境内的所有生意都关门?」
蓐收道:「虽然是防风小姐动的手,可她是为那位小姐出气,这事纵然闹起来,也是那位小姐和你们的矛盾。更何况你们又没表露身份,也不能责怪人家误伤了你们。」
小六也说:「现在不是要找谁麻烦,而是先弄清楚颛顼去了哪里。」
蓐收对小六和阿念说:「既然知道是防风小姐,很快就能找到那位小姐,只要找到人自然会弄明白王子的去向,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们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阿念回了屋子,小六却绕了一圈,在门边等着蓐收。
蓐收看到她,立即停住了脚步,他虽不知道小六的身份,可离开前俊帝亲口叮嘱他照顾好小六。蓐收客气地问:「公子还有什么事要嘱咐我吗?」
蓐收毕竟是高辛的臣子,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接,小六隻能说:「小心一些防风小姐,我总觉得她不仅仅是为好朋友出气,我怀疑她应该认出了阿念和颛顼。」
蓐收到:「我会提供警惕,一有消息,我会立即派人告诉公子。」
小六作揖,「多谢。」
小六洗完澡,却睡不着。颛顼、防风意映、涂山璟、相柳……所有人像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转悠,想到后来,小六都觉得头痛欲裂。
小六觉得自己这样是浪费精力,不如好好睡一觉,等蓐收打听到消息后,能配合蓐收行动。她吃了一颗药丸,藉着药性,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时,已是晌午,小六去吃饭,看到阿念正坐在窗下发呆,眼圈发黑,显然没有休息。
小六坐在食案前,埋头大吃,阿念恼怒地瞪她,「我哥哥待你不薄,他现在没有消息,你竟然还吃得下饭?」
小六无奈地问:「不吃不睡,他就能回来吗?」
阿念骂:「冷血!」
小六知道她心理烦躁,不理她,自己吃自己的。
一会儿后,阿念看着窗外,低声问:「我是不是真的很麻烦?如果不是我,昨夜根本就不会有衝突。」
小六说:「麻烦是美丽女人的特殊权利,女人不製造麻烦,如何凸显男人的伟大呢?至于说昨夜,即使没有你,照样会起衝突。」
「真的?」
「我不会把烤鱼卖给那个嚣张的婢女。」
阿念觉得好过了一些,小六问:「不过,你可是高辛人,怎么能不会游水呢?」
阿念扭扭捏捏地说:「我娘胆子小,她生我生得十分艰难,怕我淹死,小时候一直不肯让我去戏水。错过了小时候,女孩子大了,就不方便游水了,再说我也不喜欢,所以就不会游了。」阿念还想为自己的不会游水辩解几句,蓐收走了进来。
阿念立即站起来,「找到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