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在。”
“父亲好色虽然可恨,可好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喜晴在旁逗着猫玩儿,打趣道:“小姐莫不是也想在府上养几个面首,白日里乏了,晚上回去就翻牌子选人伺候?”
江箐珂未搭茬,转头看向那只波斯猫,伸手将其抱到怀里。
“夜颜,快喵一声,叫阿娘。”
喜晴听了嘴抽抽,“要不,咱还是改名叫小夜吧。”
黄昏时分,江箐珂终于处理完积攒多日的军务,回了将军府。
可在踏进府门时,她突然顿足回望,目光警惕地瞧向这条街巷上来来往往的百姓。
其中有几人脚步轻盈,气场沉稳,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不同于西延百姓的淳朴,那几人鬼鬼祟祟,身上都带着点京城人才有的鸡贼味儿。
喜晴见状,纳闷道:“怎么了小姐?”
江箐珂回过头来,迈步跨进府门,并同喜晴小声道:“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将军府。”
喜晴压着声音回应:“又是细作?”
江箐珂摇头,“暂时想不到对方会是谁。”
而就在江箐珂回到闺房,看到江箐瑶递给她的悬赏告示时,她才猜到府外的那几个人是谁派来的。
“今日,我同白隐出府去逛了逛,在城中最是热闹的地方,看多许多墙上和店铺门前都贴了告示。”
江箐瑶不疾不徐地说着告示的来历。
“我和白隐好奇,便过去瞧了一眼,没想到这上面竟然画着姐夫。”
江箐珂怔怔地盯着手中的告示看了大半晌,过了好久,才相信这次真的不是在做梦。
抬手去摸那被青墨点蓝的眼瞳,还有那双眉眼。
看着看着,她红着眼笑了。
“这鼻子画得好丑,一点都不像他。”
“嘴也是,哪有这么厚。”
看到告示上的谷丰,喜晴嘟嘴愤愤。
“活着也不知送个信儿,亏我还犯傻想在京城等着他。”
江箐瑶面露不解,在旁大惊小怪。
“不是说姐夫已经被火烧祭天了吗,这朝廷怎么还到处贴告示通缉?”
“莫非姐夫真的是个打不死的大妖怪,又重生复活了?”
一旁的白隐被逗笑了,他声音温和清浅地道:“想是影子替了他。”
影子
江箐珂立刻想到了八哥儿。
夜颜仍活着虽是天大的好事,可八哥儿的死却也让人心痛遗憾。
虽是影子,可也是条鲜活的命啊。
“小姐,你都不气吗?”
喜晴闷闷不乐道:“明明还活着,都不来寻小姐,或者送封信报个平安。”
江箐珂将那告示收好。
压在胸口多日的大石瞬间就消失了,连带着说话都轻松了几分。
“他们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打算吧。”
“来不来寻都无所谓,只要还好好活着,就够了。”
喜酸
今日是江府的家宴,也是江箐珂和江止故意为白隐设的局。
府上人少,关系却复杂。
江箐珂也懒得讲那些规矩,在乎什么嫡庶之分、正室妾室之别,遂连带着二房、三房的姨娘,都让坐在了一张桌上吃宴。
宴上,张氏吃着吃着,眸光左右轻动,又卖弄起心机来。
她起身先是给江止斟了一杯酒,随后坐下笑着慢声言语。
“这以前啊,我总是想不通,老爷为何要把江止当亲儿子一样疼。”
“可近些日子算是明白了,这关键时刻啊,江止像他亲生父亲,是个能扛事儿的。”
“老爷生前真是没白疼你这个义子。”
“可惜江昱现在年纪和阅历尚小,日后想要接管将军府和整个江家军,免不了还得多跟你这个义兄多学学。”
江止姿态闲散地靠坐着椅背,嘴里嚼着下酒用的筋头巴脑,眸眼噙笑地歪头看着张氏,听她那一声声“义子”地念叨着。
张氏举盏要敬江止,却被江箐珂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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