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多喊他们打游戏,又没有汇报一日三餐。”
“那望星也没啊,桌上有咱们本地菜他才拍,给朋友展示我们这边特色。”齐国华说着话倒了盅白酒,“等下你开车,我喝两盅。”
逮住坐他对面的宋望星不高兴瞪他,齐琨尴尬极了,抬手挠了下额头,好吧,是他太敏感了。
但项链的事他必须得搞清楚。
“和朋友聊天你都要管,我发现你这人真是……”齐国华慢悠悠啧了声,“控制欲真强,怪不得到现在也找不到女朋友。我可没管过你早恋,以前没到适婚年纪,你一个接一个谈,然后谈成了大龄剩男。”说完颇为嫌弃地啧了声。
齐琨:“……”
是怎么起承转合到这个话题的?他请问!
郝春慧嗔道:“行了,过节说这个干嘛?吃饭吃饭,望星倒饮料喝,椰汁我给你温过,热的你应该能喝。”
“好,谢谢师母!”宋望星站起身抱起大瓶饮料。
“给我也倒一杯。”齐琨把杯子推过去。
齐国华故意说:“望星你就别帮他,刚还欺负你,现在又使唤你,要我我就不帮他。”
齐琨:“……望星,小叔叔再怎么也经常给你发红包吧。”
郝春慧无奈横了眼丈夫,“这么大年纪怎么还爱挑事儿?”
宋望星听他们拌嘴忍不住笑起来,帮齐琨满上饮料,嘟囔着往自己脸上贴金,“没事的!虽然小叔叔经常欺负我,但我心胸宽广。”
齐琨欠嗖嗖学着他的语气:“心胸宽广~”
也不知道谁每次生气,记仇能记一年半载。
“啊!”宋望星佯装生气,作势要抢他的杯子,“不给你了。”
“别别,开玩笑的!过年再给你包个大的。”齐琨动作敏捷顺走杯子,他清清喉咙,“好都满上了吧?妈,你喝茶水,咱来走一个。”
齐琨站起身举杯道:“小年快乐!祝爸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祝望星学业有成平平安安。”
夫妻俩笑着举杯站起来。
宋望星笑吟吟补充:“还有小叔叔的!祝小叔叔事业有成节节高升。”
“哈哈哈好!节节高升!干杯!”
几人面带笑容热情碰杯,重新落座后边吃边聊天,餐桌上说笑声响成一片。
郝春慧急着给宋望星晒被子,吃过午饭没一会就要出发。
齐琨开车,宋望星晕车一般都坐副驾驶。
几人惊奇发现他今天状态还不错,换以前吃得饱饱的坐车,早像颗霜打的小白菜,蔫头耷脑。
宋望星解释道:“可能坐多了,谢怀洲经常开车带我去家里玩。”
齐琨心思微动,“我怎么记着谢怀洲和你同岁?家里条件挺好啊,刚成年就给他买车。”
齐国华应和道:“那孩子条件应该是挺好的。”
根本不用明说,完全能感觉到,那孩子不管是教养,为人处世,还是审美……都不太像是普通家庭培养出来的。
齐琨面色凝重,他好像摸到答案了。
望星那贫瘠的交友圈子,听来听去就听到个“谢怀洲”,项链很可能是这个人送的!
请问一个男的送一位漂亮单纯又可爱的小男生一条贵重的金项链,他图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望星知不知道谢怀洲的心思?
别到时候人哈喇子都要流他身上了,他还傻乎乎以为彼此是朋友,一头扎进大灰狼嘴里……
想到那画面齐琨血压都上去了,不行!他必须找机会和望星说明白。
离家越近,宋望星的脸色越黯淡,他看着沿途的荒芜,不自觉揪紧衣角。
车内寂静无声,齐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很快,一栋二层小洋楼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咯——吱——
宋望星轻轻推开院门,他明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但面对空荡无人的院落时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他低下头频频眨眼,缓解眼睛的不适。
佯装出无事的模样挤出一个笑,感慨道:“还挺干净的嘛。”
谁都能听出他的颤音,但都假装没听见。
“对,很好打扫。”
“院里顶多就有点灰,等下我扳水闸给你冲一遍!”
…
宋望星穿过院落走到楼栋前,打开门锁推开门,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房间驱散黑暗,薄薄的灰尘围着阳光浮动,形成一道道光柱。
望着熟悉陈列,浓烈的悲伤要将宋望星吞没,这是爸爸妈妈离开的第六年,奶奶走的第三年,可他还是不习惯……
兴许这一生都不会习惯吧。
平时的他不想那些,也不敢想。
但每一次回家,开门那一瞬,经年过往一幕幕,如同磨刀石,割人的钝刀子瞬间变得无比锋利,剖开肝肠,扎得人鲜血淋漓。
“那我先去给他们磕个头吧。”宋望星强忍悲伤快步往小房间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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