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笑道:你若想来,可以随时来,我可以找人把那门换了。
姜臻没有接话。
顾珩也没指望得到答案,而是给她面前的茶盏倒着茶:尝尝这个茶。
茶汤红鲜明亮,姜臻慢慢抿了一口,茶味浓郁,入口甘醇,气味悠长。
这是滇红茶?
顾珩笑道:正是表妹家乡的茶。
姜臻答道:这也是我猜的,滇红茶是贡茶,民间不可得,偶有也是挑拣过剩的尾茶。
两人再无话,姜臻有些受不了此刻的安静。
饮完一杯茶后,她便站了起来:大表哥,我该回去了。
顾珩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姜臻被迫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上次你戴的那个金指链,是在哪里打造的?
姜臻心里一咯噔,若无其事道:怎么?是我从别人处买的,大公子能还我吗?
他望着她,眼里似海面打着旋,给人深不可测之感,当真?
姜臻低头,淡淡道:自然是真的。
顾珩沉默了会,嗯了声,没有再问,姜臻想要爬起来。
从山上到竹屋一路走来,风很大,她松松挽就的发髻此刻摇摇欲坠,顾珩心一动,伸手抽走了她发上的簪子。
瞬间青丝如瀑坠落,蜿蜒堆在她的腰间,莹白小脸出现了惊慌。
顾珩忽地口干舌燥起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冷梅香气扑满她的鼻腔,她挣扎,嗫嚅道:大大表哥。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又捕捉到了那股独有的馨香。
你用的什么香?虽然早知道答案,顾珩依旧低声问了出来。
被他的气息包围,姜臻一脸慌乱,一脸迷茫。
香?
她虽然制香,但压根不爱用香,只有保持鼻子清净才能更好的品香。
看她迷糊的样子,顾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低声笑了,唇又从脸颊来到她的唇角。
她的唇没有涂口脂,凉亭那次也没有涂。
他却觉得不涂的滋味更美妙,她的唇看起来像饱满多汁的荔枝,剥开全是甜蜜的滋味。
他吻住了那两片饱满的唇
姜臻实在是恨自己的不争气,每次被他强口勿,自己就浑身无力。
这种亲密叫她心慌意乱。
姜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菡萏院的,回来时也是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被那人用一件披风罩着,抱着回来的。
含珠伺候着她换了衣服,一挨着自己的床,她就睡死过去了。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了。
姜臻打量了自己的全身,上身是薄薄的米白色单衣,下身是一条鹅黄色的撒脚裤。
她一个转身,嘶了一声。
偷偷掀开单衣看了看,这一看,脸又是染上了一片红,像春天的桃花,又像天边的云霞,七分气二分恼一分羞。
事实证明,一旦一个阵地失守,就别想着再坚守了,她只能坚守她最重要的领地,那是她最后的资本了。
与凉亭那晚不同的是,竹屋里灯光耀耀,他在山峰间发现了她那枚朱砂色的胎记,状若桃花,色若春晓。
这于顾珩而言真是惊喜的发现。
姜臻却心里暗恨,他敢对谢婉华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恐怕谢老太傅会拿把菜刀追着他砍吧。
说到底还不是欺负她身世差,无人为她撑腰,看不起她,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地轻薄她。
她心里暗自想,且等着吧,她总要找出些他的错处在手里的,才好拿捏他。
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
顾玥、姜姝、谢婉华和苏映雪本来于六月初五启程去清凉山庄避暑的,她们这几日正兴冲冲地收拾避暑的装备,只姜臻乐得自在。
临出发的头一天,宫里的万贵妃派人来了信,原来过几日是贵妃生辰,皇帝依着万贵妃的意思,邀请上京一些有头脸的贵女公子去西苑行宫避暑,陪贵妃过生辰,并要求每位贵女公子都得献艺,不得有例外。
国公府自然在邀请之列。
虽说都是去避暑,但意义就不一样了,清凉山庄是国公府自己的庄子,西苑行宫是皇家的,府里公子小姐也都去过好几次。
这次去还得捧着万贵妃的臭脚,姜姝多少有些泄气,哪有在自家庄子里玩得开心。
老夫人不免担心女孩们的安全,顾珩却淡淡道:此次西苑行宫的安全部署由孙儿负责,祖母勿担忧,有孙儿在。
有长孙护着,老夫人就放心了。
因着秋闱在即,顾珽正废寝忘食地啃书本,顾珣也有公务在身,因此他二人并不随行。
令人吃惊的是,就连姜臻也在相邀之列,收到了万贵妃下的帖子。
这着实有些诡异。
姜臻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为何万贵妃是给她下帖子,难道跟万玉茹有关?
可是她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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