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摇摇头,“自打咱们入驻豫安之后,这些土匪就恨透了我们,这个时候送信回去,肯定会被拦下来,这匪患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生。”
沈玉河会意,“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安娘在账外候着,刚刚沈玉河被江玮鹤呲哒了一通,她在外面听一清二楚,本想等沈玉河出来后进去问问怎么回事,不料沈玉河看见她立马就板起脸把她拽走了,“这是你该来得的地方吗?来这种好地方,你不要命了?”
安娘知道他们在里面商议军务,也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那儿,当下心虚的低下头,“我知道错了,可我忍不住,王爷是不是不高兴?王爷为什么的不高兴?是不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你这是盼着王府出事呢?不管出没出事都跟你没关系,我警告你,你以后最好离远点儿,你别打量王爷眼睛看不见就能趁虚而入,王爷心里亮堂着呢。”
安娘点点头,说知道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也不敢上去触霉头,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沈玉河真觉得这姑娘越来越难捉摸了,真是个死心眼儿,她要是能安分守己的话,回到京城,就算是看在江玮鹤的面子上,也会给她个好归宿的,可照现在看来,是难了。
驿馆被毁,皇帝之前给蒋玮鹤写的那封信也落空了,江玮鹤眼下对京城的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兰姒此刻的处境。
兰姒趁着玉面生跟药房掌柜说话的间隙,找药房的伙计买了一包蒙汗药,玉枝也很配合,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嚷嚷,扰的玉面生根本就顾不上看兰姒这边的动静,等他恍然回过神来,心惊肉跳的看向另一边,见兰姒还好好儿的站在那儿,心里得立时又松了口气。
兰姒顺着看过去,一脸无辜的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手里提着两包药,扶着玉枝,又看她一眼,“走吧,先回去吃饭。”
玉枝伸手来牵兰姒,兰姒把手递过去,悄悄在玉枝手心抠了抠,两人心照不宣,兰姒也因为这一点渺茫的希望顿时开阔起来。
晚上四人同桌而食,兰姒桌下拽拽玉枝的袖子,玉枝心领神会,对玉面生道,“哥,我想吃翡翠丸子。”
玉面生抬手叫来小二,兰姒死盯着言六,两人的注意力都被的分散开了,玉枝把蒙汗药倒进手心里,揭开壶盖假装闻闻茶香,然后手背对着人,指缝悄悄漏开,然后盖上盖子晃晃茶壶,一切都自然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玉面生给自己倒杯茶,又准备给玉枝和兰姒倒,玉枝不喝,兰姒只喝汤,正好一壶茶,玉面生跟言六分,计划的刚刚好。
兰姒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玉面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给自己下药,这蒙汗药药效强劲,不过两杯茶下肚,这两人得就倒栽葱似的趴桌子上睡着了。
玉枝吓了一跳,伸手试试她哥还有呼吸,这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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