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穿好衣服出去,好在山上入了夜就开始凉了,他找了处风口站着,叫人去把周青山带来。
周青山本来是要去找兰姒的,可后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合适,就又回去了,可刚回去没多久,江玮鹤又差人来叫他,跟周青山同窗的这些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周青山的眼神就跟看准驸马爷一样。
郑秋鲤搬了把椅子过来,江玮鹤就坐在风口上,手里握着个杯子,里面是清火茶,他已经喝了快一壶了,可身体里这股火也没见消下去多少。
“您找我?”
周青山有些弄不懂他这副架势。
江玮鹤背对着他坐着,一点儿不拖沓,开门见山,“今天富安找你了?你们两个发生什么没有?”
这两个问题问的周青山猝不及防,“您已经知道了?”
“你只说有或者没有。”
他懊恼的叹口气,“傍晚的时候有个太监过来找我,说是有人要见我,也不说是谁,问什么也推说不知道,到了之后我才察觉不对劲,正准备要走,结果就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就在公主的床上了,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被人打晕的?”
“是。”
大概是怕他不从,所以打晕了好下手,可要是仔细想想的话,其实漏洞百出。
富安之前找兰姒问过这上头的问题,那就是心里有这个想法儿,但是吃不准,又加上害怕,所以想要找兰姒问问清楚,打晕周青山一来,或许是怕他反抗,毕竟男女有别,周青山要是不愿意,她也下不了手,总不能找外人进来帮忙?二来,或许恐根本就没那个胆儿,不过是故意做出这种样子,好叫周青山误会,反正当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什么,还不都是她说了算的?
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太不了解男人,周青山都被打晕了,有心无力,对她不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照这么看的话,其实做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江玮鹤听罢摇摇头,“我之前警告你的你全都忘了,也太低估富安。”
“公主说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你都告诉我了,没有任何隐瞒?”
周青山说没有,“您想”
江玮鹤挥挥手叫他回去,“以后要是有人问你的话,你怎么跟我说的就怎么跟别人说,记住了吗?”
富安想要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未明那边肯定已经听到风声了,皇帝那儿多半也瞒不住了,就算真是富安的错,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周青山肯定也不能留了。
要放在以前,江玮鹤是肯定不会管这档子闲事的,可现在周青山对他还有用,有用就不能死。
富安这会儿在皇后那儿,江玮鹤饮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站起来,溜达着走两步,晚上太黑,眼前的模糊就又变成两眼漆黑,有光的时候才能看清些,不过他还是想自己走走,叫郑秋鲤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又去找未明。
现在未明的态度是关键,要是人家真不愿意要富安,那皇帝算的再好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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