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语调过于自然,连抚上后颈的手都像是回到原本的位置。微凉手掌摩挲着池匪脖颈,拇指扣在她最炽热的动脉。
&esp;&esp;他们亲吻何时已经变得如此熟练?喘息交换,渡肺腑间的一口气。
&esp;&esp;品尝一样浅浅咬开她下唇,谢也知道池匪会去追逐,顺利撬开坚硬的蚌壳,湿软舌尖探入腔壁,掌心就收拢了,拇指也移开她脉搏,转而抵上下颚。
&esp;&esp;这不是调整池匪的姿势,是谢也在迁就她的角度好让池匪更舒服,让他完美地进入。
&esp;&esp;屈指可数的接吻次数里,谢也只得到这么多,太少了,不够。
&esp;&esp;好没道理的吻法,连池匪试图咬他都预料到,被迫承受贪婪的索取。
&esp;&esp;池匪习惯了,应该习惯了,她的手无比配合地攥着谢也衣摆,右手挤在他们胸膛间,感受他的心跳。
&esp;&esp;再快就能上西天了。
&esp;&esp;她怎么没拿把刀呢?这样她就不用纠结恋人与亲人的关系,不必区分爱与爱的不同。
&esp;&esp;她可以心安理得结婚,只要他从没出现过。
&esp;&esp;谢也当然不会闭眼,所以池匪轻颤的睫羽,薄薄皮肤下眼珠因不安而出现的晃动,他看得见。
&esp;&esp;他也看得见她脸颊的绯色,同样的场景也发生于他们第一次那晚,此刻显然不属于回味时间,谢也嫌恶地挂断池匪电话。
&esp;&esp;第几次了?没完没了。
&esp;&esp;池匪消失的时候没见他这么积极,那两年谢也接近蒋煜,接近平驰原,想知道池匪的近况。结果他们也没有任何消息,声势浩大的爱不过如此,废物一个。
&esp;&esp;可是,他去找回国的池匪,池匪却主动找平驰原。真爱?婚约束缚?何必纠结是哪个因素。
&esp;&esp;反正现在0:26,池匪在和他接吻。
&esp;&esp;终于终于谢也离开了,“今晚会下雨。”
&esp;&esp;池匪没空想雨和吻的联系,她快湿透了,眼眸半阖,视线里灯光如烈阳,又快把她烧干。
&esp;&esp;得不到回答,没关系。谢也不在乎。
&esp;&esp;那便讨点吻,比之前更加用力深入,捉住他胸口处池匪的手,轻轻浅浅捏她手心。又在意她吻过其他人,干脆拥有她的呼吸。
&esp;&esp;谢也一本正经吻她,手也不在她身上游走,有点奇怪,缺氧令池匪丧失思考能力。
&esp;&esp;他们此刻亲吻的意义——让池匪只看他。
&esp;&esp;电话依旧响不停,难免会被池匪听到。
&esp;&esp;万一是施渡怎么办?
&esp;&esp;池匪理智稍有回笼,谢也出声,“是我在吻你,池匪。”
&esp;&esp;不然呢。
&esp;&esp;池匪不咸不淡睁开眼,然而情欲满载,谢也的时间有片刻静止,接着迅速抢在她前面移走手机。
&esp;&esp;于是池匪握住他的手。可能是错觉,池匪感到这只手的颤抖。
&esp;&esp;池匪蓦地望向他,自下而上窥见信徒模样。
&esp;&esp;这样不对,消遣暧昧明明是她的强项。
&esp;&esp;谢也非要让她更混乱,反手握住池匪,“我要吻你,姐姐。”
&esp;&esp;太糟糕。
&esp;&esp;他怎么会在这时叫出来。
&esp;&esp;现下除了喘气再无其他,就变成一触即发。
&esp;&esp;池匪忽然发力毫无征兆压着他臂膀,谢也倒在床和池匪之间,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什么,他也在亲吻的余潮里,胸口起伏带着视线晃动。
&esp;&esp;窗外淅淅沥沥。
&esp;&esp;雨声合着池匪的质问一同打下,“你要吻谁?”
&esp;&esp;她手顺着谢也肩颈,仿佛在找适合的地方下刀,给他选一种死法。
&esp;&esp;但池匪终究没有遗传池故渊的残忍。
&esp;&esp;抚摸上喉结的时候,谢也因她的禁锢吞咽了一下,触感滚动在池匪指腹。
&esp;&esp;她改主意了,指尖滑着颈线向上,故意在他唇边停顿,至于他唇角为何带笑,不重要。
&esp;&esp;以往谢也如何进入她,池匪就如何探入他口中,两指夹住舌尖,将它稍稍带出来一些,指腹又深压他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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