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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4 / 8)

,这时候要留下来,慕习很难不多想。

他斟酌了很久,没有轻易答话。

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席宣没催,慕习就没说。

“我们下午还要干什么?”席宣重复了一遍,慕习吐了口气,憋了很久,才说:“没什么安排,这里没什么好玩,我就想着下午能睡一觉。”

席宣点点头,表示赞同,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可他知道慕习昨晚应该没睡多久。

“晚上吧,晚上我带你去吃烧烤。”慕习收拾好脏乱的碗筷放进洗碗池,就被杵在身后的席宣给吓了一大跳。

“我来。”席宣对上慕习探究的眼神,努力为自己正名,“洗碗我会。”

“我没说你不会。”

席宣指着卧室的方向,“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哦。”

比起做菜,席宣洗碗确实要熟练很多,慕习看了会儿,心里泛着酸,试探问道:“你经常在家洗碗?”

席宣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做点饭,我爸为了在我妈面前献殷勤,家里有保姆还要抢着去洗碗,后来……”

故事听了一半,慕习来了兴趣,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是,我妈被哄的高兴了,天天变着花样的做饭,我爸就受不了了,开始鼓吹着我帮着他洗碗,他一,我二四六,剩下一天休息。”

“还带轮班的?”

“可不。”洗碗池的台面有点低,席宣弯着腰把水流开大了点,碗里的污渍被冲洗干净,又抬头看了眼慕习,说:“你也不矮啊,把台面做的这么低干嘛?”

“这是为我奶奶做的。”

奶奶并不是慕习的亲奶奶,是小时候常给他饭吃的奶奶,这房子也是奶奶临终留下来的,家里儿孙不管,慕习不能不管,但是他没细说,只怕这人听多了以为自己在卖惨。

“哦,抱歉。”客厅沙发的遮尘布还没来得及完全拆下,除了这两天的慕习,之前并没生活人的痕迹,席宣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没事,生老病死很正常。”

“碗放哪里?”席宣把洗好的碗叠成一沓,沥干净水,说:“还不去休息,别给我睡过头,我晚饭都没着落了。”

慕习把碗接过放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了。”

席宣摆摆手,“去吧,我还有点事儿,也没空陪你唠嗑。”

这人总是在适宜的时候给出很恰当的温柔,慕习再清楚不过,这点温柔就如同饮鸩止渴,终究是留不住。

慕习想过了太多次和席宣在一起的场景,这样的想象太过美好,同梦里的一样,他认真想了想,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留不住。

窗户外头的光亮的直晃眼,洗完澡出来,慕习拉紧窗帘又擦了下头发,吹风机是几年前的老款式,噪音大的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吹了一会儿,头发接近半干,慕习受不了噪音,耳边嗡嗡的响,停顿了会才发现席宣在敲门。

慕习连忙起身开门,就看见席宣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明显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对不起,我没听见。”

席宣把手里的吹风机递上,“你那个太吵了,吵得我脑仁疼。”

“谢谢!”

席宣看着没穿裤子的慕习,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一双白腿晃的人心烦,“睡好觉了再还我。”

卧室门被阖上,慕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睡着前还在想刚刚应该什么都不穿的。

席宣还不知道慕习此刻正在想什么,只觉得慕习湿答答盯人看的时候,底下差点没原地起立。

他烟瘾不合时宜地又犯了,席宣看了眼西装裤下,骂道:“看你那点儿出息。”

慕习醒来的时候,屋内的窗帘拉的密不透风,睡前那点被窗帘遮盖住的光亮彻底失了亮色,黑漆漆的让人心慌。

坐在床上醒了回神,慕习才慢慢起了床,客厅灯没开,人也没在。

慕习站在原地僵住,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席宣捏着烟头站在大门口喊了

声,“傻站着干嘛?”

慕习傻愣愣的回,“我以为你走了。”

席宣语气放缓了,“烧烤还没请我吃,吹风机还没给我还,我走什么。”

慕习拍了拍脑袋清醒,“是我睡懵了。”

“你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

席宣搬着条板凳坐在屋头的前坪上抽了一下午的烟,拍了一手蚊子,这会儿身上烟味正浓,差点没把自己熏过去。

“好。”慕习还穿着睡衣,也回房间换了套衣服。

换好衣服,席宣坐在客厅无聊地翻着手机里的相册,之前没注意,还有个很久没去看过的秘密相册,是之前和唐元在一起拍的。

他不爱照相,相片都是唐元拍的,经常发图让他保存,幸好弄了文件夹,不必一张张翻找,席宣很快点了删除,又接着把回收站都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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