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拍视频的间隔时间是30分钟,您至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被发现。”
“行礼都准备好了,我在洗手间进门口右手边第五个格子里等您。”
沉星回坐在出租车上,点开微信回复:“谢谢你,小许。”然后关机、拔卡,从双肩背里拿出一只新的手机开机。
司机师傅在前面闲聊道:“您这是刚下飞机又去赶高铁呀。”
沉星回嗯了一声:“出差,没办法。”
一个半小时的高铁,沉星回在半路的站点下车,转去机场,在霖城中转的时候没上飞机,而是跟齐总借了辆车。
秦秉渊的人追到时,她堪堪过了关口,踩在港城的土地上。
冬日的港城,是一种潮湿的冷意。沉星回裹紧身上的外套,将帽子扣上,走向早已等待多时的容斯年。
“劳烦容先生了”她客气与他打招呼。
容斯年卸下她肩上的双肩背拿在手里:“在港城,容家还是有三分薄面的,沉小姐不必担心。”
去往住所的车上,容斯年打开羊绒毯轻轻盖在沉星回身上。
“谢谢”沉星回刚说了两个字,脸色就变得难堪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滚,本就没什么颜色的嘴唇更是泛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
药今早没有吃药,平时都是秦秉渊给她准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此时容斯年的电话响起,他低头扫过来电人,脸色不由得沉下几分。
是秦秉渊,他知道了。
他没有让他久等,如常般接起电话跟秦秉渊寒暄。
“打开外放,我知道沉星回在你旁边。”
容斯年眼底冷意沉沉浮浮,握着电话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沉星回疼的厉害,抵着椅背紧闭双眼,半晌才攒出些力气示意他打开外放。
“药我让人带给你,一个小时后到容家门口。”
“专家组明天上午到港城,到时会有人联系容斯年。”
“沉星回,你走的了,庆和走不了,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
沉星回疼的说不出话,喘着粗气喊出句:“二哥”下一秒,便狠咳两声,血从口鼻中箭一样喷了出来。
“星回!”容斯年这才发现沉星回的异样,急声道:“去医院,快!”
然后冲着掉落在地上的电话喊道:“立刻、马上把她的病例、用药情况以及治疗方案发过来,召集专家组安排视频诊疗和专机,人必须马上来港城!”
“她怎么样?”秦秉渊问。
容斯年顾不得两人之前的摩擦,道:“出血量很大,疼的厉害,正在去安德医院的路上。”
“容斯年,保住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事!”秦秉渊声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会尽我一切努力,保她平安无恙!”容斯年回答。
他抱着她,轻声唤她的名字,那么珍重又小心翼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星回”
沉星回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被攥住狠狠捏爆,炸成碎片,剧烈的疼痛从内脏蔓延到每一寸神经末梢,她觉得冷,无意识的发抖,血呛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张开嘴大口呼吸,却喷出更多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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