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嘛,不丢人。
求人嘛,也不丢人。
沉星回眼眸微垂,心里不情愿,话出口却又柔又软:“二哥。”
秦秉渊笑着坐到她对面:“往后,庆和的事,就是我的事。二哥的面子,你随便刷。二哥的钱,你随便用。”
沉星回:“先借五个亿。”
秦秉渊:“我再多给你五个。”
沉星回:妈的,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五个亿说的是五块钱似的。
她没当真,毕竟秦秉渊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庆和如今摇摇欲坠,他是个商人,亏本的买卖不会做。
然而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财务的电话。
说是账户里突然多了十个亿,还有个自称是君恒投资集团的团队,要驻在园区办公。
沉星回看向正在煮咖啡的秦秉渊:“秦二哥,你来真的?”
秦秉渊将咖啡放进杯子里,一杯什么都没加,一杯双份奶、糖:“尝尝怎么样。”
沉星回接过咖啡撂在桌子上:“您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赌上全副身家也要拿回庆和。”
自然,庆和于她,并不仅仅是一家企业这么简单,秦秉渊就是懂,才会帮她出面。如今的庆和风雨飘摇,不是有钱还债就能有起色的,它需要的是挽回在业界的口碑,重新获得客户的信任。
解决这一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君恒的注资。连他秦秉渊都看好的企业,谁会信不过,谁敢信不过。
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柔声说:“想好了再跟我说。”
沉星回叼住下唇狠狠的咬了两下。
秦秉渊忙撂下杯子去捏她下巴:“别咬,都破了。”
沉星回躲他。
偏生那被咬过的唇瓣红艳艳的,灼的他心跳加速。
他晓得她倔强,也知道她能扛过这一遭,他只是心疼她。坐在她身边,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百分之四十,不参与任何经营,另加一份股权回购协议。”
跟白送没什么两样,怎么看都是桩不划算的买卖。沉星回沉默片刻,问:“你要什么?”成年人的世界,得失利弊,代价取舍,她不信他无所图。
秦秉渊声音微沉:“如果我要你做我的人,愿意吗?”
沉星回:“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她不怕他撤资,只怕他撇清关系。庆和如今的局面,如果再被他踩上一脚,恐怕就算有钱,也挽不回了
秦秉渊轻笑两声:“不愿意,那我就等,总有你心甘情愿的一天。”
看她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屈指刮她鼻尖:“好啦,依你,什么都依你。”
沉星回往后躲,撞上他圈过来的胳膊。
他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像是装了一头小鹿,砰砰砰的跳着。
她不愿意,是嫌弃他结过婚吗?
向来自信的秦秉渊,头一次失去了底气。
甚至有些后悔年少时轻易把心交托。
二十二岁的他,幼稚的以为爱情就是爱情,殊不知别人看上的只是他的身份与地位。他们因此而来,也因此抛弃他,于是他就以为所有的感情都建立在利益至上,直至,遇见沉星回。
她世故又天真。
会请他吃三块钱一根的淀粉肠,也会送他十几万的风衣。
会把不情愿表现的得体又客气,也会用他几十万一瓶的红酒配麻辣烫。
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主动,甚至都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他去帮她撑腰,都换不来一声你情我愿的“二哥”。
她的爱恨纯粹的,像是一汪月色,勾魂摄魄,让他永坠其中,情愿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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