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在风中发出阵阵响声。郁筠一瞬间有些恍惚,竟然没有伸手去接。
不知是没拿稳,还是那人松了手,在郁筠看清字迹的那一刻,那张纸条裹挟着风声,以及占满整个视野的、刺眼耀目的烟花,一同飘走了。
不知道飘向了哪个方向。
后来,多亏靳羽迟听到周靖言和他朋友的对话,和周靖言一起押着那个朋友一起来学校,把郁筠从教室里解救了出来。
郁筠打开门,看到比以往脸色更加黑沉的周靖言,以及露出欣喜神色的靳羽迟,第一反应竟然是往旁边的教室看了一眼。
可那边教室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更遑论有人了。
那段经历,对于郁筠来说,更像是一个虚幻的梦。
他没有再见过那个字迹的主人。问起靳羽迟,也不清楚那天隔壁班到底是谁被锁在了教室里。
第二年他毕业了,也就更没有人会在烟花秀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从隔壁教室给他塞纸条。
胡思乱想隻持续了一瞬间。
“是靳羽迟吗?”宋呈越听到了郁筠的应答,亲了亲他的脖颈,问道。
“不是。”郁筠又摇头。
他思索了一会,还是说:“就是一个神经病吧。”
落地窗外的烟花秀逐渐平息,缓慢在半空中消逝的光点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并没有在天空中留下任何痕迹。
雁过无痕。
只是一段也许有一些奇特意味的回忆罢了。
郁筠困了,他眯起眼睛,靠着宋呈越,视线变得模糊。
“睡觉吧。”他有些含混地说道,而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但宋呈越却是看着郁筠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消失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的,浑身裹满自己气味的oga,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他柔软的侧脸。
“原来我是神经病啊。”
宋呈越低声说道。
困倦的oga似有所觉,搭在宋呈越身上的指尖微微收紧。
宋呈越亲了亲郁筠,眼眸里滑过些许怪异的光。
“不过,就算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他缓缓地说完,然后才笑了。
两年前的照片
在前两天的休息后,郁筠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工作上的行程。
这两天宋呈越在他的腺体上妥善地留下了标记,柔和的信息素包裹着郁筠,将他和周遭乱七八糟的气味隔绝开来。
宋呈越好像有着无师自通的应酬技能。端起来的微笑比起温柔,还多带了一丝优雅。
尽管工作经验仍有些缺乏,但在郁筠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宋呈越当成一个正式的助理看待了。
这些天郁筠在国外的抑製剂研发公司参观了解了一番。关于强效抑製剂这么一个除了宋家以外无人踏足的领域,有不少公司眼馋。
几乎每个公司都设立了强效抑製剂相关的研发小组。据郁筠观察,也都各有进展。
但大家都卡在了某一个关键节点——
该用什么,来抑製在腺体中积累至临界值后,便再也无法稀释的信息素。
宋家倒是找到了方法。但他们使用的汀西岸对腺体的损伤,郁筠心知肚明。
不过,他倒是察觉到了另一个信息。
宋家强效抑製剂的问题,并不只有他们意识到了。
多年以来的桎梏被仅仅只有这么一个研发团队都并不能称得上是上流的企业突破,难道本身不就是一个最大的漏洞吗?
总之,也许是出于想分这具有广阔前景行业的一杯羹,还是真情实意地对宋家的所作所为不喜,郁筠这一行收获了不少橄榄枝。
巧妙地接下后,郁筠的国之行便即将结束。
不过,离开的前一天,郁筠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繁华喧闹的街景,有些无聊。
这次行程的机票是江扬定的。
不知道他会错了什么意,以为自己老板和未婚夫想在国多待一天,过一过甜蜜的双人世界,便将机票的日期定在了公务结束的第三天。
但郁筠毫无准备,宋呈越更是没有。于是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还是宋呈越率先开了口:“带你出去逛一逛吧?”
现在,宋呈越正在卫生间里刷牙。
郁筠从毛玻璃里看到这人赤着上半身,高大的身形若隐若现。
有公务的那几天宋呈越都收着没做出格的事情。但昨晚,因为得知第二天空白的行程,他们还是翻来覆去地弄到了后半夜。
郁筠靠着扶手,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宋呈越没折腾多久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走上前,给郁筠捏了捏肩膀,说:“亲爱的,走吧?”
“嗯。”郁筠应了声。
宋呈越的手劲不轻不重,让他感觉很是舒服。在松开手后,他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走吧。”他说。
今天的天气尚可,出了太阳,但并没有那么热。
因为是去逛街,两人都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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