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筠,不要乱跑。”他俯身亲吻郁筠,“听话。”
郁筠迷迷糊糊地觉得这句听话有多重的含义。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了宋呈越那似乎有些狂热的眼神。
“我……”郁筠的嘴唇张了张。
宋呈越的眼神热得吓人,他的手掌流连在臀肉上,看着身下oga茫然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笑……笑什么?”郁筠勉力捕获了视野中的信息,艰难地质问道。
“没有。”宋呈越抚着郁筠的脸颊,低声说,“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的声音里有喜悦。
郁筠心里原本还余下点空落落的不安。
但alpha掌心滚烫湿润,信息素温柔炽烈。
那份喜悦不似作假,不像伪装。
郁筠眨了下眼,眼尾因为身下剧烈的衝击而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要骗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给自己的决定,再上最后一层心安的枷锁。
……
夜色渐深。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郁筠还醒着。
他裹着薄被,赤身靠在床沿,望着落地窗外泛着波澜的广阔海景。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的灯火映着海面,又照进房间里,勉强能看出点陈设的轮廓。
郁筠很疲惫,但并不困。
他倚着冰冰凉凉的床沿,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湿黏的信息素味道。他的身上也黏黏的,薄被的间隙间能看到带着青紫痕迹的大腿。
他累,但精神状态却十分亢奋。可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能做的事情,便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
晚上kerry安排了一场烟花秀。
分针踢踢踏踏地走向了整点。海岸线处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沉闷的轰鸣,而后,斑斓的烟花便在夜空中炸开。
绚丽的光映亮了漆黑的夜,郁筠望着窗外,眼眸中映着闪烁的光彩,一时间竟然有些飘忽不定。
房间里的空气还是湿热的,但郁筠却蓦地感到了些逐渐降温带来的冷意。他裹紧了薄被,一瞬不瞬地望着砰砰炸响的朵朵烟花。
“在看烟花秀吗?”
忽然,身后带着温度的躯体贴了上来。郁筠嗅到了宋呈越的气息,逐渐沁入身体的冷意也随着拥抱而来的alpha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嗯。”
郁筠应了一声。
宋呈越钻了进来,抱着郁筠,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
“我记得我们学校,每年圣诞节,都会举行一场烟花秀。”宋呈越低声道。
郁筠感受着宋呈越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
“是,”他点了点头,“我就看过一次。”
他看着几乎占满了整个夜空的、闪亮夺目的烟花,似乎短暂地陷入了回忆。
“什么时候?”宋呈越问道。
“高三。”郁筠回神,说,“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宋呈越“噢”了一声,又问:“一个人看的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从来没有看过。”
郁筠碰到了宋呈越的手,宋呈越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烟花炸响的声音很细微,甚至没有薄被和两人身体摩擦的声音大。
“不是一个人。”郁筠摇了摇头。
“算是和某个人一起……不是一个人。”
一个奇怪的人
“嗯?”宋呈越有些讶异。
郁筠感觉到身后宋呈越收紧的手臂,应了一声。
“和谁啊。”宋呈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似的不满。
他将脑袋埋在郁筠颈间,呼吸的热气让郁筠有些发麻。
“不知道。”郁筠勉强摇了下头。
望着窗外不断炸响的烟花,郁筠的思绪飘飘忽忽地,就飞到了多年前高三的那个夜晚。
还是在郁筠生活较为灰暗艰难的一段时期。
从被alpha在巷子里堵住,到教室里的意外发/情,再到后来的每一天,零散的、令人不快的记忆,以及高三沉重的课业压力,像摘不下的紧箍咒,如影随形。
他那时的心情不太好。
私立高中,不论如何都会有一些拉帮结派的风气。
其中家世显赫的周靖言也在有意无意间成为了某个小团体的领头人,带着一群擅长哄着这位冷面校草的朋友,倒也算是吸睛。
事情的起因,是郁筠顶着混乱不堪的生活,第无数次地拿下了全校第一。
再次挑战失败的周靖言似乎是有些忿忿,便对自己的朋友说了句:“难道他不生一场大病,我就赢不了他了么?”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那位朋友显然错会了意思。
他想讨周靖言的欢心,便对郁筠展开了相当隐晦的刁难。
包括但不限于,利用和郁筠关系不佳现任卫生委员,将郁筠安排在烟花秀这天打扫全班的卫生。
晚上六点多,郁筠才清理好教室后排被故意泼上的油渍,抬起头,只见天色已经昏暗。
校园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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