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还好,杨正琦没有‘那么’刁难他。
不过郁筠想了想宋呈越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便擅自在内心下了定论——杨正琦和他的关系和郁筠看到的一样,一个骂一个挨,总之不怎么融洽。
聊天的间隙,郁筠看到宋呈越似乎挂了好几个电话。那电话来得很是频繁,平均每五分钟就要打来一次,着急得像是在催命。
而宋呈越每次都只看一眼,然后果断地挂掉。
不知道聊了多久,郁筠一看表,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夜色已经浓重地覆盖在了j市的大地上,天际一片黑沉,只有现代都市闪烁的灯光,仿佛永不停歇地亮着。
“我该走了。”郁筠对宋呈越说。
“好啊。”宋呈越的话题戛然而止,他很是顺从地点了下头,说,“回头见。”
郁筠颔首。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露台。
只在门口处,他回头看了眼宋呈越。
宋呈越终于接起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就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之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在不远处大厦霓虹灯下,被勾勒得有些锐利的眉眼。
郁筠收回了眼神。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关上了露台的大门。
因为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撼,在两天后的晚上,靳羽迟闻风而来,半夜造访了郁筠的
一进门,他就扯开了穿着灰色软和家居服的郁筠的衣领,直奔主题地勾着脑袋往后颈看去。
“我去。”靳羽迟惊叹。
“宋呈越这一口,还真特么咬的深啊!”
无辜的模样
郁筠无语地推开了靳羽迟。
他不穿西装的时候看着很柔软,刚刚洗完头,发丝也搭在额上,显得毫无攻击性,于是推开靳羽迟的动作也没有很明显的坚决强势。
因而靳羽迟一点都不害怕地继续凑上前去,一边瞅一边感慨:“不是吧,宋呈越看起来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怎么标记起来还这么凶啊?”
“我哪知道。”郁筠直接否认,“你要不直接问他?”
“我才不呢。”靳羽迟笑,“我真是开了眼了,还以为你就是吃个饭,结果回来的时候脖子上直接带了个咬痕。”
“情况比较急。”郁筠试图解释,“跟你说了,是周靖言把我的抑製剂撞掉了。”
“我知道呀。”靳羽迟却还只是笑,他一仰,靠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但结果真的——真的蛮戏剧化的哦。我是真没想到,你当时会这么果断。”
郁筠揉了把自己刚刚洗完,而显得软软的额发:“行了,思路九曲十八弯。别想歪了,只是没别的办法而已。”
“嘁,”靳羽迟很是了然,但看到郁筠这样子,隻好换了个话题,“不过,我这段时间在家里闲着,感觉很无聊,就老出去玩。顺便的就打听到了你那天的事情了。”
“嗯?”郁筠有些诧异,“那天吃饭的时候吗?”
“对。”靳羽迟点点头,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宋呈越那天过去,还真不是意外,是因为他们家的事情。”
“他们家?遗产?”郁筠皱眉。
他没想到,那天宋呈越的出现是有理由的。
可能并不是故意地在那样的时刻,那么恰巧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郁筠的心中一直都存了几分怀疑,但那天一系列的事情都巧合到几乎无法控制。而现在,靳羽迟又告诉他,宋呈越是被宋家约过去的。
“是的,就是因为遗产。”靳羽迟笑了笑,“宋家那边等不及了,叫宋呈越去,想和他好好商议一下。但宋家那边不是向来瞧不起宋呈越么,那次连口都不愿意松,就隻乐意给他留遗产里市区的一套房,其余的全都要拿走。”
“你说宋呈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答应啊。那天他们还吵了一架,反正不欢而散,也压根没谈拢。”
还真是傲慢又无理……
郁筠不由得哂笑一声:“和周家的做派很像。”
“是挺像的,不过宋家那边还要过分些,当天连宋呈越那种脾气的人,都当场甩脸子走人了。”靳羽迟说。
甩脸子?
郁筠回想起当天宋呈越的模样。
他看起来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不同,平静得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太看出来。”郁筠忍不住说。
“也许是他情绪控制得好吧。”靳羽迟耸了耸肩,“也或许是标记完你回去吵的,也都说不好。”
“好吧。”郁筠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毕竟宋家的事情与他无关,宋呈越没准并不想把这样的情绪发散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不过……”靳羽迟又瞅了眼郁筠的后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郁筠看了看靳羽迟,问道。
“有一些,嗯,和你有关的传言。”靳羽迟说。
“我?”郁筠意外,“我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不不不,”靳羽迟摇头,“不是你和这件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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