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在夜幕中缓缓行驶,宛如一条潜游的鱼。
季汐坐在车后座,小心翼翼地侧过脸,偷偷看向身侧的男人。
霓虹灯的流光从他脸上一闪而过,漂亮眉眼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英俊的有几分不真实。
公司不远处恰好是一家医院,杨秘书先带她去包扎了一下,医生说伤势不严重,只是有些红肿,定时涂药便可。
结果刚从医院出来,门前便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杨秘书“咦”了一声,说林总怎么过来了。
果然,后座的车窗摇了摇,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过来。”
季汐赶紧跑了过去。
临走前,她不忘冲杨秘书道谢。
杨秘书像机器人一样跟自己挥了挥手。
回过神来,季汐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有些掩耳盗铃地别开视线。
“手怎么样?”
林总意料之外地开口。季汐将包扎过的手举了起来,比划道「不严重。」
林望殊“嗯”了一声,收回视线。
过一会儿,西装衣角被扯了一下,林望殊没有理会。
小手稍微用了点力气,又扯了一下。
男人睁开眼睛,看到少女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小手比划得飞快。
「今天谢谢你。」
他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手语,复杂的句子就看不懂了,大部分没有受过系统性的手语教学的人都是如此。季汐发现这一点后,便用手语说日常用语,其余时候索性发消息或者让翻译器读出来。
“今天是高华让你去清理仓库?”
季汐点点头。
“明天跟你一起清点的物业人员会被开除掉,他倒是摘的干干净净。”林总讽刺地勾起唇角,侧过头看向窗外:“不过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少女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似乎是并不在意。
就算在仓库待一天也没什么,只是有些闷热,第二天起来去健身房冲一下就好。
她已经给自己准备好退路,所以林望殊能来救她,纯属她运气好。而她的生活里并没有多少幸运可言。大部分时候都要逆来顺受一些。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窗外闪过被拉长的霓虹流彩,车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没有被工作塞满的时刻,林望殊安静地看着车窗,让自己一整天都高度绷紧的精神松弛下来。
漆黑的车窗上面倒映着少女纤瘦的身影。她好像有些困了,慢慢歪在后座上合上眼睛。肩头的小坎肩有些错位,露出蓝色的吊带边和雪白的肌肤。
红灯,车子缓缓刹车。
少女的身子因为惯性微微滑了滑,脑袋“啪”地落在他的肩头,一阵橙花的香气。
林望殊侧过头,嗅到一股甜腻的味道。
是她身上的味道。
和梦里的一样。
这一切都太光怪陆离,她穿着梦里一摸一样的裙子,身上是一摸一样的香味,碎花的纹路,皮肤的手感,都和现实里完全贴合。林望殊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每一种都在挑战他唯物的世界观。
这时,身侧的少女突然动了动,翻出雪白的大腿,娇嫩的软肉被车座压出一道刺目的红痕,看起来可怜兮兮。
梦里这双腿滑腻如羊脂玉,透明的爱液曾将腿根涂抹得泥泞不堪,夹着他啪啪地抽动时,大开大合都无比爽利。林望殊的眸色深了深,一发不可收拾地回忆起那股柔软细腻,小腹似乎有电流涌过。
他伸出手,捏起少女尖尖的下巴,拇指不动声色地拨开饱满柔软的唇瓣,沾染上些许涎液。
少女的身子被推开,那一瞬间,甜腻的馨香也随之远去。
……
到了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林父林母都急坏了,看到俩人完好无损地回来才松口气。
老林明早还要开会,已经熬红了眼睛,先去卧房休息了。林母便让阿姨再热一热夜宵,看着俩小孩吃完才肯去睡。
阿姨做了圆滚滚的鲜肉小馄饨,雪白的瓷碗里汤汁清澈见底,里面除了一点点盐以外,还撒了一些虾米紫菜,滴了几滴香油。馄饨个头虽小,却皮子薄韧,肉馅夹着虾尾,吃起来又鲜又香。季汐吃了一个,饿劲儿才缓缓上来,她迅速地一扫而光,又让阿姨给她盛了一份。
林母有些委屈道:“囡囡慢点吃,别烫着了。哎呀,这公司物业也不知道怎么干活的,把小姑娘关里面遭罪,真是太失职了。”
这话说得心急,她突然意识到有点像兴师问罪,慌忙讨好地笑了笑:“所以呀多亏有望殊在,今天囡囡才能平安回来。望殊,妈妈代囡囡谢谢你哦。”
她说罢,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安神茶,推倒男人面前。
茶水冒着袅袅的热烟,香味沁人心脾。林望殊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他似乎没听到林母的话,也没有看到面前的茶水。
林母仿佛唱了个独角戏,尴尬地缩回手,再也不发一言。
而那杯茶水慢慢由热转凉,林望殊始终没有碰它。
……
晚上,窗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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