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的裙摆又宽又大,外加上案几的遮掩,几乎看不出小皇帝的动作。
但是季汐恰好坐在他们左侧最近的位置,恰好将一切尽收眼底。
依偎在天子怀里的女人眼波含春,樱唇微启,破碎的喘息声在宴席上微不可闻。小皇帝将两根手指伸到她的阴户里便没了动作,全靠她小幅度地晃动着腿根,夹着他的手难耐地摩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季汐总觉得兰嫔时不时在打量自己。
她抬起头,恰好和那双美眸四目相对。一瞬间,兰嫔露出愈发妩媚的神色,更卖力地夹紧小穴里的手指,颇有几分示威的意味。
疯了吧。
白日公然宣淫也就罢了,怎么自己也是他们py的一环吗?怎么不给她出场费呢?
季汐按耐住翻白眼的冲动,举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下意识想无视二人。谁知一口下肚,一股猛烈的辛辣感迅速涌上喉咙。
竟然是酒!
桑葚酒的度数不低,季汐也不擅长喝酒,猛地一口灌下去,眼角直接被逼出泪花。
她慌忙垂下头,想用袖子沾了沾眼睛,面前突然出现一张柔软的帕子,带着一丝淡淡的皂荚香。季汐接过去,低声道谢。
用完后,才发现帕子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她看向身侧的少年,忍不住问道:“谢容楚,你难道没有别的帕子,为什么要将人家送你的手帕给我用呢?”
光她就来回用了两次,季汐虽然也不是很讲究这些,但随随便便就给别的女人用自己绣的信物,总有种践踏人家心意的感觉。
谢容楚不解道:“你说什么?”
“我是问,灵越她最喜欢荷花,这帕子可是她绣的?”
即使隔着纱幕,少年仍递出无话可说的眼神。他冷声道:“这帕子是我自己的,之所以上面绣了荷花,是因为我母后喜爱荷花,与灵越殿下无关。”
这下轮到季汐震惊了。
好家伙,剧情里不是这样的吧!她怎么记得灵越在大结局嫁给谢容楚后,住的宫殿里就有芙蓉池呢?
难道那个池子也是为他母后修的,不是因为女主喜欢荷花的缘故?
……突然有种磕了假糖的感觉。
这时,小皇帝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不知为何带着一丝愉悦。
“皇姐方才突然落泪,可是喝了这桑葚酒,想起了往事?”???
季汐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突然松开怀里的美人,拿出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黏液,慢条斯理道:“这飞花大会办的不错,日后若能多办几次,皇姐想必能想起更多的往事。丽妃,你以为呢?”
丽妃欣喜地凑上前来,暗自庆幸自己攒了这个局,忙不迭地应下:“殿下说的是,臣妾也以为请长公主来和姐妹们多聚一聚再好不过了。日后可每个月都办一次,让宫里头也多些热闹,过去的人情味儿指不定也回来了。”
这话说得正中心怀,小皇帝浅笑道:“丽妃向来伶俐,此言当赏。”
丽妃面露喜色,立刻跪下行礼:“多谢陛下,皇恩浩荡!”
在场的人也紧随着跪了下来,皇恩浩荡的呼喊声响彻湖畔。季汐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古怪之极,一丝微妙的不安在心底缓缓发芽。
她怎么觉得,小皇帝话里有话。
首先自己这个便宜皇弟肯定对灵汐图谋不轨,在御书房里就开始动手动脚,已经有发展不伦之恋的苗头。其次从这些嫔妃们对长公主的态度十分讨好甚至暗暗嫉妒,难讲这两个人平日里给外人留下了什么印象……
等等——所以方才他和兰嫔的那场活春宫,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想让她吃味?
这个想法一下子把季汐雷得外焦里嫩。
你们这对姐弟,真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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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插曲很快便过去,舞姬们纷纷入场开始跳舞。小皇帝的目的既已经达成,怀里也不再拥着美人。兰嫔被冷落在一旁,目光看向季汐时带着几分幽怨。
季汐觉得如坐针毡,索性找了个出恭借口离席。
小皇帝倒没有拦着。
她一走,谢容楚也跟着离开。结果两个人刚来到湖边,季汐便发现一个问题。
“谢容楚,你会划船吗?”
从湖心亭回到湖畔需要乘坐乌篷船,结果船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似乎没意料到有人中途会离开。季汐细胳膊细腿可划不动,于是便寄希望于身侧的少年。
谢容楚轻叹了口气:“我来罢。”
二人上了船,橹桨缓缓波动平静的湖面,发出有规律的哗啦声。
这片湖很大,光划船都要一个钟头。小小的乌篷船很快便如一枚落叶,在白茫茫的水面上行驶着。
四周的梅花林银装素裹,浓烈的红梅倒映着白雪,清风袭来扑簌作响,风光美不胜收。
季汐看着周遭的景色,逐渐静下心来。她坐在船头上安静地赏景,午后的风吹动着肩头的发丝,如波浪一般翻卷起来。
谢容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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