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觉得有一些冷。
她闭着眼睛想去抓毯子,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楚怀玉下意识就想动手去挣脱,结果身体就像是还没睡醒似的,软绵绵的动也动不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呜咽。
她怎么会在这里?
身体沉重,但脑子好歹能活跃起来,楚怀玉飞速思考着之前的事情,她在院子里看话本困了便就这么睡起了午觉……那她是睡着了才会被人绑走的?
可她即使这辈子放纵了自己,也不至于睡着了就不能察觉有人搬动自己的身体吧,而且这个状态,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药。
她仔细想,睡着之前,她喝了……茶。
那茶是她独有的,全府只有她一人在用,平日里由半雪和宛白保管,她俩……
楚怀玉摇摇头,她们两个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没有动机。她再想,自己做过了什么,在喝茶之前……
去见了祝清懿。
而且她的院子里还有一股怪香。
这下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能说的通了,祝清懿为什么会回来,回来后又怎么像换了一个性子似的,半点妖都不作,感情就等着今天给她使这一招?
楚怀玉又想起前段日子楚鸣玉在玉容坊不着痕迹的退让……
也许,在这件事情里,她俩就是同谋。楚鸣玉之所以不和她起衝突了,是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反正自己不久之后就会被人掳走,她再也没有自己这个不贴心的姐姐,祝清懿也可以顺利顶替自己的国公夫人位置。
楚怀玉忍住心中的怒气,静下心来思考应对之法,这群人如果真的是祝清懿和楚鸣玉联合做的,那估计自己不是一死就是生不如死,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想着,她又一次挣了一次,手和脚都被绑住,完全挣脱不得,她凝神,发现绑着自己的居然不是什么粗麻绳,而是看起来品质不错的绢帛。
她的大脑不禁迷糊了一下,这是绑匪的好心,怕她一个细皮嫩肉的国公夫人被勒出痕迹才用这上好的布料?
楚怀玉头疼了一下,看来这药效还没有过,自己好像也不能清醒太久,忽然,她好像听见了外头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一会儿,马车的帘子那里伸出来一直手,一隻年老的,男人的手。
随后,一个老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张年迈的脸,楚怀玉睁着眼睛和他对视,那人眯着眼睛在打量她,然后对外头的人道:“没错,就是她!”
“上次在幽州的时候我就见到了她,的确和南阳公主长得太像了,我那时还认错了。”
楚怀玉的脑子里将听到的东西整合起来,很快便想起,这个老人是她和花桀一行人潜入幽州刺史的府邸是,最开始检查的那个老管家!
她的心咚咚地跳,听见外面说,“看来这顾云廷的夫人,传说中的永和郡主的确就是南阳公主当初遗落在外的亲生骨肉,也是先帝的血脉。”
楚怀玉好不容易理清楚的思绪被彻底打乱。
那些人竟然不是来杀她的,他们绑了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的身世,可若是这样,楚鸣玉和祝清懿又是怎么搭上这条线的?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能解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人再说话,马车依旧在疾驰,而她的脑袋好像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该死,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勋国公府怎么样了,顾云廷回来了吗,他如果回来了,要多久才能发现她不见了,又怎样才能找到自己?
失去神志前,她脑海里的人,全是顾云廷。
勋国公府。
“夫人?”
顾云廷一回府,水没喝两口就直接往温春院走,边进边喊楚怀玉的名字,却始终没人应他。
他心道奇怪:“夫人明明说下午不会外出,怎的不见人影。”
屋子里找了一圈没人,院子里楚怀玉常坐的躺椅空空如也,躺椅上的毯子几乎垂在地上,旁边的小桌上有喝了一半,已经凉了的茶。
顾云廷走出院门,正巧碰见路过的青竹。
“夫人?”青竹想了想,“我午后见过她去了一趟祝姑娘那里,说是人病了,但没多久就回来了,进了温春院后我便没再看着了。”
他看见顾云廷隐隐有些慌乱的脸色,不禁也紧张起来,“爷,夫人怎么了?”
“现在还不知。”顾云廷抬不起头,青竹连忙跟上。
俩人神色严肃,走了没多远便碰上了半雪,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神色也有些异样。
“半雪,”青竹连忙问,“你可见过夫人?”
半雪看着他俩的神情有些疑惑,“夫人不是在温春院?”
顾云廷脸色已经不太好:“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最后一次见怀玉是什么时候。”
半雪紧张起来:“我,我奉夫人之命去合欢阁买樱桃煎,最后一次就是那之前啊……”
“从未听怀玉说她喜欢合欢阁的什么东西,而且你是何时去的,为何此时才回来。”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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