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简单的一个字,给人感觉十分大气,方正古朴,莫名却从中透出一股风流的气韵来,在女子之中很是少见。
那风流之意虽说浪荡,却丝毫不显得浪荡,分寸恰到好处。
在场的众人皆是拍手感叹。
楚怀玉早就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如今得了太后的支撑,封上郡主,那些想攀附权贵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吹捧的机会。
她们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祝清懿。
“永和郡主这字写得真是太好了!”
“从前倒不听说郡主如此有才学。”
“郡主这字,这京中放眼望去,也只有三殿下的字能与之一比了吧?”
楚怀玉敛眸不语,令人看不出情绪。
她心中已是极为不悦。
宋修然?哼,什么人都能跟她比了?
一片讚叹中,祝清懿咬紧了牙,狠狠拽着手里的帕子,帕子几乎被扯烂。
不就写了一个字而已?单从这一个字,就能看出楚怀玉的才学吗?真是荒谬!说不定楚怀玉故意为了出风头,日日隻练这一个字呢!
祝清懿脸色难看得可怕,想了想,弯唇说道:“郡主这字写得是不错,可单写这一个福字,真是让人看不够,不如郡主趁着今天,多写几句,不如就将上次那首咏菊给写出来吧,如何?”
咏菊是七言诗,是上次长公主宴会上,她被迫说给长公主助兴的,谁知道后来因为这首诗,她的咏菊被人题出来挂进云诗会中,成了京中佳话。
楚怀玉闻言,眸底划过一丝讥讽,启唇道:“好啊,既然祝小姐有此要求,我也不好扫你的兴。”
于是,楚怀玉再次提笔,在新纸上毫不犹豫地挥手写字,唇边一直微微扬起,带着种一世的狂傲狂傲。
顾云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此刻看着对面朱雀舫上,自信得几乎发光的红衣少女,微微有些失神。
他没注意到,他们这桌的另外三个人,目光也紧紧锁着楚怀玉。
很快,楚怀玉落笔,重新安静地站在原地,丫鬟将那纸拿起来展示给众人。
四下发出惊叹。
李子渊怔怔念着那几句诗,出神得很:“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这诗是国公夫人作的?”
他方才听见了祝清懿的话,还有些诧异,没想到楚怀玉居然还会作诗,李子渊原本只是觉得有趣,带=待那幅字被抬起来,他才大受震撼。
不待顾云廷说话,宋修然便笑了笑道:“夫人这诗作的极好,是几个月前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作的,长公主是痴爱文墨之人,国公夫人也饱受嘉奖。”
李子渊点头,笑着看向顾云廷:“能娶此女,邵国公真是有福了。”
顾云廷捏着手里的茶盏,敛眸弯起唇来。
这其中的苦涩,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对面,祝清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真是嘴贱,干什么不好,偏让楚怀玉这个小蹄子又出了一回风头?
楚怀玉无视众人惊艳的目光,嘲讽地掀起唇:“我这幅字,祝小姐可喜欢?”
祝清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夫人果真才貌双全,这字写得是极好的。”
楚怀玉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这幅字就送给祝小姐吧,当时这首咏菊也是为了你母亲而作,我依稀记得长公主当时的反应,祝小姐若是能把这字送给长公主,想必长公主会开心得很。”
祝清懿咬牙微笑:“那就多谢郡主了。”
众人鄙夷地看着祝清懿。
先前跟祝清懿玩得好的人都知晓,自从楚怀玉嫁给顾云廷之后,祝清懿就看楚怀玉不顺眼,几次聚会上都在背后说楚怀玉的不是。可是几次三番下来,众人觉得,楚怀玉跟她口中的形象一点都不一样,相反的,才貌俱佳,为人又低调,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才祝清懿一番话,就是有意羞辱楚怀玉。
楚怀玉不但耐着脾气,还能全程风轻云淡地顺着她,二者格局高下立见。
楚怀玉微笑着重新坐下,似乎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出彩的人也不是她。
白初初立马笑嘻嘻地凑过来:“姨娘可真厉害~!”
楚怀玉捏捏她的鼻子,笑而不语。
沈檀朝楚怀玉笑了笑,道:“国公夫人好文采。”
楚怀玉只是颔首示意,没接她的话。
沈檀柳之夏都喜欢顾云朝,才有意接近她,现在她知道柳之夏的品性,却不知道沈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怀玉抿抿唇,问顾云霜道:“你今日就不跳舞了吧?”
顾云霜摇头,小声说道:“我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的,况且还有那个离国的皇子看着。”
还有一点她没说,其实比起虎视眈眈的李子渊,她更在意的是宋修然的存在。
她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四处捕捉他的位置,从他在玄武舫二层落座,她便察觉他的目光一直围着自己附近转,惹得她整个人坐的笔直,几乎要僵硬。
楚怀玉讚同,刚收回眼,便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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