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了然一笑,直接戳破:“怎么,你这是要帮祝清懿铺路了?”
楚鸣玉动作一顿,随后立马否认:“你什么铺路,我听不懂。”
楚怀玉没理会她,扭身继续往花园里面走:“就你这榆木脑袋,就算是看了也没用,想知道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
她用眼尾扫了旁边脸色惨白的人一眼,说道:“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国公爷层层筛选出来的心腹,个个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想要从我夫君这里入手,是不太可能了。”
楚怀玉叹了口气,遗憾似的:“你们贿赂不了这里的人,也混不进来人,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楚鸣玉紧咬着后槽牙,“你少操心别人的事吧,要是祝清懿真的想办法混进了国公府,有你好受的。”
楚怀玉却是满不在意。
楚鸣玉大概是觉得,祝清懿背靠公主府这棵大树,而她身后只有一个楚谓,还不是她的亲爹,不会真心实意地向着她。楚鸣玉大概不知道,楚谓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还要背靠国公府呢,哪里敢得罪国公府。
不过祝清懿要想进国公府,除了嫁给顾云廷,楚怀玉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你让她来便是。”楚怀玉心情很好的样子:“你看是我不好受,还是她不好受。”
之前在顾云廷那里积攒的邪火,全都阴阳怪气地发泄在了楚鸣玉身上。
以她跟顾云廷的关系,她没立场抗拒府里出现其他的女子。只是她来国公府也已经有半年了,尽管她不想承认,她心里早已经把自己当做国公府的女主人。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她一时间也接受不了其他人的存在。
何况是害过自己的祝清懿。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得祝清懿先想办法说服皇上和顾云廷才行。
楚鸣玉听了她这话,只是抿抿唇没说话。
虽然心里有所不服,她跟楚怀玉暗里斗了这么久,哪次不是楚怀玉毫发无损,而加害于她的人个个没有好下场。
她现在处于劣势,不如就等着祝清懿来治她,到时候她隻坐观其成就是。
楚怀玉敢光明正大跟自己斗,却总不能得罪长公主,拂了皇家面子吧?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重新获得宋修远的宠爱,好歹夫妻一场,她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想必关系不会一直如此紧张。
还有上次她问楚夫人要的那药,不知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看来得再派人去催一催,省得她在别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
等她重新成为受宠的王妃,楚怀玉定也不敢再轻慢她。
这样想着,一丝轻蔑的哼声溢了出来。
楚怀玉扫了她一眼,随后余光扫见月门下一抹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往这边赶。
不是花桀又是谁?
楚怀玉心中忽然有些期待,旁边的楚鸣玉也跟着停住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男人一身白色底衫,外面披着一层红纱的外衫,衬得他更加肤白如雪,他的唇饱满嫣红,一双凤眼微微上扬,眼型内勾外翘,似乎带着一个小小的钩,让人一眼就再挪不开。
与顾云廷不同,若说顾云廷是丰神俊朗,富有男子气概,面前的男子一举一动则像极了女子,妖冶柔美至极,光是站在那就勾心夺魄。
远远的,楚鸣玉嗅到了一股跟楚怀玉身上差不多讨人厌的气息。
她不安地抿抿唇,便见花桀已经到了二人跟前。
花桀站住脚,一瞬不瞬地盯着楚鸣玉看,直盯得后者目光回避,脸上飘起一层红霞,才说道:“小玉玉,她就是宛白说的那个王妃?怎么穿得也不像啊,还没有你贵气。”
花桀勾唇看着楚怀玉头上斜插的各色发簪。
这么反常,肯定是特地为了这王妃准备的,也的确在这方面碾压了王妃,他便揪着这话题帮她打压这女的!
果然,楚鸣玉的脸色由红转绿,十分难堪地解释道:“这位就是暂住在府上的七绝公子吧,你与姐姐相识晚,大抵不清楚,我跟姐姐见面,从来不在乎这些的。”
花桀轻啧一声:“就算不在乎穿搭礼仪,也不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远王府的人,穿得还没有小玉玉贵气,岂不是丢皇室的脸?你这装扮,我远看还以为是谁家派来传话的丫鬟呢!”
楚怀玉噗嗤一笑。
花桀此人说话向来喜欢阴阳怪气,自己今日跟楚鸣玉周旋,就是学了他几分,没想到在他这个正主面前,明显还是不够看。
楚鸣玉也是一身华服,不过是稍微老旧的款式,身上不是一点首饰的点缀都没有,花桀那话纯属故意夸张着侮辱她。
花桀此人天下游离,不是北宋的人,向来不受拘束。
楚鸣玉寄人篱下多日,脾气被磨没了不少,受了折辱,居然没有翻脸,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花公子说笑了。”
随后不给花桀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兀自说道:“花公子对我姐姐这称呼倒是亲昵,就连方才,我都没听劭国公有这样的称呼。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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