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宋修远一次都没有踏入她的院子过。
真应了婚前承诺的那句互不相干。
她的贴身丫鬟如绿打了盆谁从外面进来,看着楚鸣玉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王妃,梳洗一下吧。”
楚鸣玉侧头:“那些下人又风言风语了?”
“王妃,你何必理会那些贱嘴呢?”如绿打湿巾子,递给她:“您是王府的主子,只要您还有一天是王妃,她们还能爬到您头上来不成?”
“不是因为这个。”楚鸣玉道。
她怎么可能因为几个下贱胚子的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孩子没了,如今我身子已经恢復好了,王爷却从来没有来过。”楚鸣玉不安地将铜镜扣下,“我今后怎么办?”
如绿是楚鸣玉从楚府带来的丫鬟,对这个孩子的事也知晓一二,她抿抿唇,安慰道:“王妃,办法多得是,你可千万不要灰心。”
楚鸣玉看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你说得对。”
又问:“楚怀玉是不是回来了?”
“回王妃,她已经回来三四日了。”如绿答道。
“好。”楚鸣玉插上两隻簪子,阴狠地掀起唇来:“知会一声,让我娘上王府来一趟。”
上次跟楚夫人没办完的事,这次是时候了。
楚夫人收到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起身来王府拜访。
两人围坐在王府的后花园,身边王府的下人被遣得很远。
“我的好女儿,娘前几日就想来看你了!”楚夫人两首握着楚鸣玉的手,语气里带了点感叹。
“娘,楚怀玉回京了。”楚鸣玉问道:“你听说了没?”
楚夫人颔首:“自然听说了。这个小贱蹄子,我一直惦记着之前的事,也算她走狗屎运,竟然碰巧离京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楚鸣玉紧咬着唇,眼下黛色明显:“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楚夫人拍拍她的手:“那娘就重新安排人,让皇上知道了,这次她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娘,关于那事的迷药,你还能不能弄到?”楚鸣玉压低了声音问道。
楚夫人一怔,反应过来:“这么长时间,你跟王爷……”
楚鸣玉闭上眼睛,沉重地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楚夫人脸色微微发白:“按理说王爷如今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理应……”
“娘,你别说了。”
在从小到大最疼自己的人面前,楚鸣玉这会儿委屈得眼泪直打转,声音也有些哽咽:“是不是就因为我从前是个寡妇,所以他才厌弃我?”
“我们鸣玉这么惹人怜爱,怎么会舍得厌弃你?肯定有别的原因。”楚夫人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不准是王爷朝中事务繁忙。”
楚鸣玉摇头。
“不过鸣玉,你在王府已经几个月了,远王爷真像外人说的那样,整日玩乐,就一点野心都没有?”楚夫人问道:“我听说之前三皇子惹皇上不快,想来远王爷要是真有心,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
楚鸣玉还是摇头:“他向来不问朝政,素日隻对些府里的鸟儿,新听的曲儿感兴趣。”
楚夫人叹气,几乎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没前途。”
她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就从他的喜好下手?”
楚鸣玉沉默了下:“也是个办法。不过娘,你回去之后,记得帮我送那个,那个药。”
二人又是一顿密谋,楚鸣玉送楚夫人出府,回院的时候,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宋修远。
“见过王爷。”她屈膝行礼。
宋修远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越过她要走。
眼看宋修远要走,楚鸣玉猛地回过身:“王爷!”
宋修远脚步一顿,声音冷硬:“什么事?”
楚鸣玉咬咬唇,“王爷今夜可宿在王府里?我娘今日带了几两上好的雨前龙井送来,您要不要来品品?”
“不必了。”
随着男人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绣着蟒纹的衣角也消失在视线。
楚鸣玉怨毒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心里把楚怀玉从头骂到尾。
要是那个孩子能平安降生,她跟宋修远之间也不至于这么生分。
现在孩子没了,他的态度跟对待仇人一样。
“楚怀玉,这次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彼时,楚怀玉刚把新画的图纸递给木匠铺,沿着街走到自己的两家铺子。
老远的,就看见门口排着长队。
她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初一,玉容膏发售的日子。
但是……
她眯了眯眼。从前好像排队的没有这么多人吧?
嫣儿正忙着,看见楚怀玉,面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您先到里面坐!”
楚怀玉皱眉:“这么多人。”
嫣儿笑道:“夫人,现在要换季了,皮肤容易干燥,玉容膏的保湿效果很好,大家都抢着要。”
虽然从前不换季也抢着要。
楚怀玉颔首,往队尾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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