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偏偏却在意。
楚怀玉瞥他一眼:“听懂了,这是你的秘密基地。”
二人吹着山顶的风,相依而坐,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看着满天的散发着橙红色光亮的孔明灯,顾云廷的思绪乱成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每次踏入温春院的时候都有她的身影,在看书、吃水果,或者是在练剑,甚至打盹儿犯懒,他总是抽空就要回去看看,明知道她能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牵挂。
“楚怀玉。”他声音微沉,侧头看她。
楚怀玉古怪地看向他,夜晚的微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动,他不由微怔。
这样对视了半晌,楚怀玉有些不耐:“说啊?”
顾云廷抿唇,收回目光,突然没了兴致。
“没事。”他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伸手去探她袖下的手,果然已经有些微微发冷了。二人起身,他将地上的斗篷掸了掸,直接罩在她的大氅外头。
楚怀玉被裹得圆滚滚的,有些不自在地正要推辞,谁知男人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在马上朝她递出手:“上马。”
夜深露重,回去的速度照来时更加快了些,二人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温春院的灯还点着,宛白和半雪因为他俩没回来,一直守着,见二人回院子,才如释重负。
“夫人居然得了这七巧玲珑灯?”宛白惊奇道,“今日我和半雪在那看了好久的热闹都不见有人猜出那个灯谜!”
“随便挂起来吧。”楚怀玉把那灯递给二人,余光瞥见顾云廷,顿了顿道:“算了,挂在温春院门口的牌子上吧。”
“好嘞!”
随后屋内便只剩他们二人,身子有些发冷,本该沐浴后再睡,但因为时候不早了,脱了外衣便直接上榻。
虽然屋里烧着炭火,衾被够厚,顾云廷还是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后者安心地往他怀里一窝,暖和极了。
“小火炉。”她嘀咕了一句。
“什么?”顾云廷蹙眉。
“说你,小火炉。”
她舒服地傻笑了一声,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顾云廷手在她腰间捏了一下,道:“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生辰,收到请帖了没有?”
楚怀玉不情愿地嗯了一声,“怎么,有什么要我做的?”
“没有。”顾云廷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若不想去便不去,不要勉强自己。”
怀里的人嗯了一声,似乎已经快睡着了。
楚怀玉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睡醒了用完早膳,才想起顾云廷说的这句话,她将帖子重新翻了出来。
长公主的请帖,上面还烫着金边儿,十分富贵。
“夫人在想什么?”
“送帖子的人来怎么说?”楚怀玉眯眼,想起似乎那递帖子的人捎了句话。
半雪想了想道:“隻说让您务必前去赴宴。”
楚怀玉揉了揉额角,若没有这句话,她铁定是称病不去的,让下人捎件贺礼便是。
可有这句话,长公主表达了对她的重视,可她若不给这个面子,未免不识抬举。
“夫人的意思是?”半雪试探地问道。
楚怀玉叹息一声:“挑件像样的贺礼,届时我去公主府赴宴。”
“夫人,祝小姐上次生辰发生的事……”半雪迟疑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楚怀玉想了想,摇头:“不会。”
上次她在宫宴上赋诗,长公主有很强烈的反应,作为痴迷诗词的人,想必对她这个有底蕴的人很是珍惜,这才务必让她前去助兴,应当与祝清懿没有干系。
“此事与祝清懿应该没有干系。”
正月二十三,长公主生辰,楚怀玉按时来到了公主府。
半雪挑选的是一件罕有的红色珊瑚树,礼物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
其实国公府的库房里藏有不少名家的字画,样样珍品,想来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能让长公主爱不释手,但楚怀玉没有选。
毕竟她没有讨好她的必要。
令楚怀玉觉得意外的是,楚鸣玉竟然也来了。
二人的马车在公主府门口相遇,远王府的马车较之前尚书府的马车不知华贵了多少,楚鸣玉人也更加趾高气昂了,走路几乎是扬着下巴的,因为肚子里有皇孙,无人敢招惹她,几乎在几步之外就要绕路而行。
她今日身穿黄色绣牡丹的正装袄子,头上配饰齐全,装扮得十分贵气。
因为品级不同,楚怀玉不得不朝她行了个礼。
尽管礼数敷衍,楚鸣玉有些不满意,却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没想到远王妃怀着孕肚,竟然还不忘出席长公主的生辰宴。”楚怀玉轻笑:“上次远王府一别,我听说远王府出了大事,不知道王妃的身子如今可好些了?那大胆的贼人抓住了没?”
一提起这事,楚鸣玉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那日的画面,不由微微闭眼,语气沉了几分:“那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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