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闺阁女子,纵使通晓男女之事,看着一个陌生男子赤身裸体,吓得不清也是正常。
何况她本以为会看见楚怀玉的好戏!
楚夫人更是心惊:“鸣玉胎动,快去传太医!”
王府里立马乱成一锅粥。
宋修远将楚鸣玉拦腰抱起,走向了另一间院落里。
楚鸣玉整张脸痛得揪在一起,声音微弱:“救我……”
因为皇帝重视这个皇孙,宋修远也十分重视自己这个孩子,当即安抚了楚鸣玉几句。
“没事,太医立马就会来了,你先躺下不要动。”
王府里有当值的太医,很快就来到了楚鸣玉榻前,搭上她的脉搏,面色立马凝重起来,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掏出几粒应急的药丸给楚鸣玉服下,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下人去熬。
“王妃情况怎么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楚夫人此刻差点就要哭出来。
“王妃惊吓过度,本来就有滑胎的先兆,虽然多加重视,可今日受惊,这孩子实在……”
“实在如何?”宋修远神色不耐。
“微臣已经给王妃开了方子,这一胎到底能不能保住,还要看王妃的造化了。”太医跪倒在地,颤颤巍巍说道。
“废物。”宋修远咬牙切齿地道。
榻上的楚鸣玉满头大汗,表情极为痛苦,时不时发出哀嚎声。
“太医,这真的还有保住的可能吗?”楚夫人一脸担忧:“看样子怎么……”
看样子明显就要小产了!
“夫人放心,老臣行走多年,不会连明显的小产都诊不出来,王妃只是对疼痛比较敏感,这才有现在的样子。”
楚夫人闭上了嘴。
因为怀着身孕,就算是疼的要死,也不可能用药去缓解疼痛,只能硬生生地熬。
“王妃需要安静,榻边不适有太多人。”太医道:“老臣看还是留一两个人陪伴在侧,其余人都出去等吧。”
宋修远让楚夫人和两个侍奉的丫鬟留下,随后起身领人走到外室。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里面才有丫鬟走出来报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福大命大,这一胎保住了!”
宋修远松了口气,面色恢復如常,露出淡淡的笑容:“王妃现在如何?”
“回王爷的话,体力消耗太多,已经睡下了。”
宋修远捏了捏手,扭头对一个小厮问道:“那小人是今日的宾客吗?”
“呃……他说是,只是说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对此小厮也觉得很是无语。
宾客众多,人多事杂,连宋修远都不全认得,更别提下人了。
“继续问。”宋修远忽然警惕道:“王妃出事,楚家人都在此处,楚家大小姐去哪儿了?”
“楚家大小姐称身子不舒服,留下了贺礼就回府去了。”
“这就走了?”
宋修远扬了扬眉,陷入沉思。
内室,楚鸣玉愤恨的看着天花板,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娘,你不是说这次已经万无一失了吗?”
楚鸣玉对楚怀玉愤恨,不知不觉中对楚夫人也埋怨起来。
“你既然说了这次她定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到头来是我差点小产?娘,这个孩子对我,对我们楚家的前程真的很重要,保住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楚夫人这会儿也嫌她聒噪。
“你刚经历了生死,就不要说这么多话了,伤神。”她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次算那小贱蹄子命大,也不知她从哪弄出来那么多鬼招数,怎么连那么狠的迷香都不怕。”
楚夫人继续安慰道:“你放心,从此你的地位比她高一阶,她今后见了你不还是要行礼?,这次失败了,我们有的是机会整她,不急于这一时!”
楚鸣玉实在是笑不出来,也振作不起来了,缓缓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楚怀玉果真是被宛白叫人抬进温春的。
凡是遇见这一幕的下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夫人出了什么岔子,一打听,却说夫人是因为家妹大婚太过高兴,喝醉了不省人事,才被送回来的。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按理说她傍晚的时候会醒过来,可是她硬是接着昏迷的劲儿,又多睡了两个时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快接近子时。
楚怀玉扫去一身疲惫,一睁眼,就见顾云廷斜躺在她旁边,一双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隐隐作亮。
她下意识地伸手攻击,被顾云廷捉住手腕放回原处:“是我。”
楚怀玉白他一眼:“大晚上的吓不吓人?”
“这不是怕我娘子醒不过来?”顾云廷凉飕飕地道。
她真够能睡的!他甚至都怀疑给她的避毒丸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调配多了。
楚怀玉“嘁”了一声,便听自己的独自用力地叫了一声。
顾云廷不由笑出声来:“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楚怀玉揉了揉肚子,好像丝毫没有尴尬,翻身就要下地,被顾云廷扯住衣角。
“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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