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楚府带来荣光,楚谓便心里欢喜。
楚怀玉颔首,“父亲说的是。”
她看楚谓这意思,是不知道楚鸣玉肚里的孩子是孙尚书的?
她轻飘飘扫了楚鸣玉一眼,声音哀伤:“我就是为孙尚书感到可惜罢了。迎进这么一个夫人,人人皆以为是庄喜事,没想到这么快就丢了性命。”
楚鸣玉更加慌乱地看了楚夫人一眼,后者立马说道:“你同情心那么强,当初让你嫁给孙尚书,你怎么不嫁?”
她要是嫁了,哪有自己心爱的女儿的事?
“楚夫人,这是人之常情。”楚怀玉叹了口气:“我与国公大人有情在先,与我现在为孙尚书觉得委屈冤枉,是两码事。”
“少在这装蒜。”楚夫人毫不客气道。
看看,成了王妃的亲娘,这股嚣张的气焰顿时就上来了。
楚怀玉啧啧称奇,半晌,毫不避讳地盯着楚鸣玉的肚子好一会儿,直到楚夫人狠狠地一侧身,将她视线挡住。
“你看什么?”楚夫人狠狠瞪着她:“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告诉你,这是皇孙,你惹不起。”
楚怀玉被一口汤呛住,差点就要站起来给她鼓掌。
咳了几声,这才接过宛白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道:“没看什么,只是觉得三妹这肚子,一点也不像才一个月的。”
楚夫人一怔,转而拔高了音调:“你会看还是大夫会看?你怀过身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了,还会给人看病?”
楚怀玉不以为然,笑了一声道:“夫人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今年冬猎那隻金雕,连四殿下都没射下来,你可知道是谁将那猛禽射下来的?”
楚夫人一挥手,厌恶地道:“没个女子的模样。”
楚怀玉眼里冷了几分,扭头看不说话的楚谓:“不管是什么模样,只要能给楚府争光就好。楚老爷,您说是不是?”
楚谓沉声道:“好了,吃饭吧。”
楚怀玉不与二人继续争论,风轻云淡地吃完饭,便回院休息了。
然而楚鸣玉却是一夜都没睡好,即使点了安神香还是辗转反侧,翌日一起来,眼下黛色明显,人十分憔悴。
楚夫人捧着她的连直呼“不得了”,忙指着几个丫鬟给她脸上铺上厚重的脂粉。
终于穿戴整齐,楚鸣玉还是惴惴不安,扯着楚夫人的袖子道:“娘,你说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她紧咬着唇,回忆着那日御花园周围的事物:“可我在御花园里走了几圈,都没看见有她的人啊。而且你也看见了,她一直没有离席的,是不是?”
楚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先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她就是猜的,是诈你的,你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楚鸣玉连连摇头:“不,娘,她一定知道!她说我肚子大,还说孙尚书含冤!”
楚夫人也紧绷起来,“她若是真的知道内情,就断断留不得了。”
“娘,一旦被发现,我们全家就都完了!”楚鸣玉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越想越害怕。
楚夫人抿抿唇:“你别急,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跟远王爷好好拜堂便是,其余的交给娘来处理。”
楚鸣玉含泪点头,楚夫人将丫鬟又招进来,“给小姐补妆!”
楚怀玉比她们晚起了一个时辰,挑了件庄重典雅的衣裳,头上斜插两隻步摇,她看着铜镜,对自己很是满意。
“夫人本就天姿国色,稍微一打扮就艳压京城。”宛白笑眯眯说道:“衬上这身衣裳,真有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风范。”
“就你嘴甜。”
宛白笑了一声,跟着她走向楚府正门。
远王府接亲的人已经来了,踏上马车前,楚怀玉往身后的队伍看了一眼。
上次她将母亲的嫁妆要回来,几乎掏空了整个楚府,想来楚谓升官,加上楚鸣玉怀了第一个皇孙,皇宫里给了不少赏赐,这才使她的嫁妆有足足二十四箱。
不过比起当年她娘的三十六箱,还是逊色了。
可见她娘亲的排场之大啊。
叹了口气,楚怀玉坐到了马车上。
外面锣鼓喧天,一路上吉祥的唢呐声吹个不停,吵得楚怀玉脑仁直疼。
“夫人,这有棉花。”宛白喊道。
楚怀玉默默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将耳朵塞上。
摇摇晃晃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远王府。
楚怀玉没心思观礼,便寻了借口离开,先行进入了远王府参观起来。
远王府同楚府比起来高了不止一个檔次,楚鸣玉要是真能保下这个孩子也算她有福气。
不过要说跟邵国公府比起来的话……
“宛白,你觉得这远王府,跟邵国公府与比起来如何?”
宛白撇撇嘴,压低了声音:“奴婢觉得,远王府用了许多皇家独享的物件,才显得贵气了些,是国公府没办法相比的,抛开这个,国公府豪华气派又宽敞,随便一件摆设那都是用了巧思的,更是价值连城,远王爷喜欢音律,怎会在这上面下功夫。”
楚怀玉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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