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半雪忙跟在顾云廷身后,顺着他身侧的缝隙看见里面的情况,咬了咬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率先伸手把顾云廷拉了出来,将门关上。
宛白“蹭”地从石凳上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忙走进床幔里:“夫人,这……”
此时楚怀玉已经紧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无妨,再等一刻钟再将竹罐取下来。”
主仆三人谁都不会想到顾云廷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啊!
平日里温春院都安安静静的,顾云朝这个异性白日都在练武场,老管家有事也先命人来传话。就算顾云廷,也是白天忙完了事,晚上才会来温春院,谁知道今日……
反正看都被看了,楚怀玉索性破罐破摔,必须要将这次拔罐完整地进行下去。
顾云廷握着拳坐在正厅,心乱如麻。
一闭上眼,楚怀玉裸露着后背的画面就会在眼前浮现,扰得他无法静下心来,忍不住继续深想下去。
看他忍无可忍的模样,半雪迟疑着开口:“夫人还有半刻钟便能出来。”
“嗯。”顾云廷瞥了她一眼,“你进去催一催。”
让她催一催是假,怕她看见自己目前的窘状才是真。
半雪行礼进入内室,便见宛白已经在给楚怀玉卸竹罐,她略有些不安地道:“夫人,月行大人正堂内候着。”
方才没能看住顾云廷,就那样让她进来,她怕楚怀玉开罪自己还来不及,哪敢替一个下人去催主子啊!
“知道了。”楚怀玉不冷不淡应声,似乎方才的插曲对她没造成任何影响。
半雪定了定心神,也进帐跟着一起服侍。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楚怀玉穿戴整齐,才伸了个懒腰,走到正堂去。
她神态自若,坐到圈椅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顾云廷抿唇,目光紧紧的锁着她。
这女人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半分尴尬羞赧都无?
他作为一个男人,头一次看见那样的场景,两刻钟过去,一个狂跳的心方才平静些许。
她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真让人大跌眼镜。
“没事?”楚怀玉有些不耐。她又沐浴又拔罐,下一步可是准备酣睡一番的,因为他的到来,她不得不重新穿戴整齐出来迎他。
她保证,但凡他敢说出没事二字,她下一秒就拳头伺候。
顾云廷这才回过神来,抿抿唇:“永安侯那边,你打算就这么放过?”
楚怀玉拧眉:“你有什么建议?”
警告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吧?
只要永安侯府上的人今后夹起尾巴做人,她不会置人与死地。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楚怀玉做事的宗旨。
顾云廷敲了敲旁边的紫檀木桌:“正常情况下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此事牵连三皇子。”
他低声道:“我帮你寻找永安侯的其他把柄,你告御状也好,自己解决也罢,将他的势力彻底铲除,折断三皇子部分势力,可好?”
楚怀玉狐疑地盯了他半晌:“那个宋修然是不太讨喜。不过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趟这趟浑水,被你利用?”
顾云廷邪气勾唇:“国公夫人,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今日留下飞炎令标志的时候,就该想到三皇子势必会与你为敌。”
她早预料到会暴露自己,不过她张狂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向来没在怕的。今日经他这么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像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强者为何不在敌人还没出手的时候,率先出击,置人于死地?
要不试试先发製人?
楚怀玉面色不改,只是朝他弯了弯唇角,周旋道:“我自然不怕他。你要想与我联手,不如先拿出点诚意来?”
“夫人想要什么?”顾云廷问道。
“嗯……”楚怀玉摸着下巴,做沉思状:“我喜欢钱。”
“我私业有几处别庄,经营得还不错。”顾云廷睨着她道。
只见女子因沐浴而白里透红的小脸上顿时绽开一个笑容来,拍掌道:“成交!”
楚怀玉笑眯眯地:“你有什么机密,立马向我禀告便是。”
谈成一笔交易,她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不再搭理顾云廷。
顾云廷一个人被扔在正堂,看着她利落离开,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无情的女人。”
永安侯府如今漏洞百出,他的手下在永安侯府附近盯梢,想要抓住把柄很是容易。
五日后,就有兄弟来禀告他,说永安侯府突然有大笔进帐,资金一下宽裕不少。
永安侯府京城的生意重重受挫,想要重新开起来并非那么容易,且要先投资,将铺子里缺失的东西补上。
永安侯府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京中的铺子就一直搁置着没能开业。
顾云廷听了消息只是阖了阖眸:“机会来了。”
那兄弟只是轻轻皱眉,便反应过来:“您是说,这笔钱是皇帝拨的军款?”
前不久,皇上从国库中拨了几笔银子到各个军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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