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影响不到她做生意,威胁不到她买私宅,何必废这脑筋呢?
半雪与宛白对视一眼,均是不语。
楚怀玉将宣纸随意在桌上一推,“饿了,传膳吧。”
吃到一半,楚怀玉忽地道:“宛白,今天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去我妆奁里挑。”
宛白嘿嘿一笑:“什么都行吗夫人?”
楚怀玉笑着颔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宛白是有分寸的丫头,不会挑选太过贵重的东西。
“夫人,今日三皇子可有怀疑?”宛白好奇地眨眨眼。
楚怀玉漫不经心夹起一块红烧茄子递到嘴边:“他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咱们面上过得去就成。”
“就算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楚怀玉眯了眯眼,语气狂妄:“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夫人威武!”
吃完一顿,楚怀玉靠在美人榻上小憩,又是睡得昏天黑地,才伸个懒腰站起来活动四肢。
“夫人,二少爷回府了。”宛白见她醒了,进屋伺候。
楚怀玉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日营里似乎有什么大事,二少爷喝了酒回来的,本来时候不早,在营里宿下也是合理,可将他送回来的人说,二少爷坚持要回国公府,这才……”
“知道了。”楚怀玉挥了挥手,心不在焉地打发:“去给他送碗解酒汤。”
其实二少爷不习惯宿在营里,前几日楚怀玉不在府中,他才破天荒地没有回来。
宛白抿抿唇敛下心绪,退出去准备。
等她再回来,楚怀玉明显地在她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她不禁皱眉道:“醒酒汤送去了?”
“送是送去了……”宛白咬了咬唇。
“你平常不这样,今日扭捏什么?”楚怀玉奇怪的看着她:“二少爷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宛白连忙否认,怕楚怀玉误会更深,这才一股脑说道:“奴婢方才去二少爷院里送醒酒汤,看见那个叫灵儿的丫鬟在二少爷周身伺候,二少爷几乎已经不省人事了,这醒酒汤……”
不省人事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灵儿,之前在顾云霜那就不是个省心的。
楚怀玉一听,忙披了件袄子往南院赶,寒风一股脑顺着领口钻进,她咬了咬牙,几乎要飞奔起来。
宛白拿着一件大氅在后头追。
南院的小厮见楚怀玉来了吃了一惊:“夫人,您……”
“二少爷呢?”楚怀玉声音都夹杂着寒意,听得小厮背脊发凉。
“在偏房……”小厮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几步走到偏房,一把将门推开。
一股暖气袭来,眼前的画面却让楚怀玉周身气息愈加冰冷。
灵儿整个后背半裸在空气中,她隔着纱帐都看得清清楚楚。顾云朝已经一头栽在榻上,对周围的事一无所知。
门骤然被推开,灵儿吓了一跳,忙拉着帷帽将自己身子遮住,回过头看见楚怀玉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不禁面色一白。
“夫……夫人,您怎么来了。”
心里莫名窜上一股惧意,她声音有些颤抖。
整个府中,她连骄纵野蛮的顾云霜都不怕,却打心底恐惧这个国公夫人。明明她生了一副好样貌,可那双眸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在接受某种审判。
似乎她的眼睛能看穿一切肮脏污秽。
“我再不来,怕你连孩子都有了。”楚怀玉冷声道:“宛白,把这个丫鬟带下去关进柴房。”
灵儿将衣裳拢了拢,张嘴不甘心地道:“夫人,我跟二少爷互生情意已久……”
楚怀玉根本不理会她的辩解,十分厌恶地给宛白使了个眼色。
“灵儿,要是不想惹恼夫人,就快把你这张嘴闭上吧。”宛白翻了个白眼,将灵儿押去柴房。
为什么是柴房?
为什么不罚她板子,不抽她嘴巴,而是将她关进柴房?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连自己的弟妹都罚,会怎么对待她这个丫鬟……
仿佛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柴房门关上,灵儿就只能陷入漫长等待的恐惧中。
楚怀玉站在侧房里叹了口气,随后找了老实丫鬟来伺候顾云朝,这才回温春院。
第二日一早,楚怀玉便让人将顾云朝和灵儿一并带到了正院。
顾云朝刚酒醒,院子里的下人不敢提昨夜的事,他隻好拖着宿醉后发痛的头,昏昏沉沉地来到正院。
“大嫂,发生了何事?”
楚怀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捧着手里的热茶,语气凉飕飕的:“酒很好喝?”
顾云朝尴尬地挠挠头:“昨儿个兄弟们开心,我这些日子才跟他们混熟了,就多喝了点。”顿了顿试探道:“大嫂生气了?”
楚怀玉差点被气笑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顾云朝满脸不理解。
“来人,把那个不要脸的丫鬟带过来。”
顾云朝更是皱起了眉,重复道:“不要脸的丫鬟……莫非是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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