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玉满不在乎地勾起唇角,语气隐隐有期待的意味:“大师无需顾虑,但说无妨。”
她这双眸子微微上扬,眼神清澈却又透着犀利,好似能洞察一切般,慧觉自诩见过的人多,可如今在她的注视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
他快速地拨动手里的佛珠,一手竖在胸前,缓声道:“这位施主,贵府两年内有一劫数。”
楚谓心里一凉,忙问:“大师,这劫数可有办法化解?”
楚怀玉安静地站在原地,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就盯着慧觉看了半晌,便知道他多半是个招摇撞骗的假出家人。
可是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她又将目光挪向楚夫人,后者正期待地看着慧觉,整个人几乎要踮起脚。
楚怀玉嗤笑出声,不小心惹来众人的目光,她状似什么都没发生,道:“大师请说,我等洗耳恭听。”
慧觉这才定了定心神,道:“贵府两年内必有一劫,不知府上是否有八月出生的人?”
“这……”楚谓有些为难地看向楚夫人。
他身为楚府当家,要操持的事实在太多,记不得众人的生日。
楚夫人佯装思考,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毫不意外地落在楚怀玉脸上:“大小姐的生辰便是八月初十的。”
楚怀玉笑眯眯地点头,问慧觉:“八月出生如何?”
“阿弥陀佛,那便是了。”慧觉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与楚谓说道:“贵府遇劫便会在八月前后,若想安然度过,便命八月出生的人在祠堂里虔心祈福一夜便可。”
楚谓深信不疑,却不确定楚怀玉会不会帮楚家这个忙,毕竟……
“好啊。”楚怀玉爽快道。
没想到她会答应地如此痛快,慧觉大师已经打好腹稿到嘴边的话隻好生生憋了回去,变成一句“善哉”。
“不过,”楚怀玉依旧弯着眼睛:“既然是八月前后有劫数,那七月与九月也逃不开,我这弟弟妹妹恰巧分别生于七月和九月,为了让楚府平安,今夜便让这两人与我一起祈福吧。”
楚鸣玉和楚礼年一听,连连摇头。
祠堂里阴冷潮湿,总不是个太平地方,要在这样的地方跪整整一夜,不染上病痛才怪,更何况今夜他们还有别的安排呢。
“怎么了二弟三妹?你们难道不想让楚府平安、父亲仕途顺利?”楚怀玉声音十分具有威慑力,让在场的人不由背脊一凉。
楚夫人尴尬地轻咳一声:“这两个孩子至纯至孝,怎么可能不盼着楚府的好?”
又道:“不过既然大师已经说了,只需要八月出生的人祈福便可渡过此劫,定然不会出差错,何必多此一举。”
说罢,趁众人不注意时,她给慧觉递去一个眼神,后者接过话,双手合十:“只需一人静心祈福便可,人多会使列祖列宗叨扰。”
“原是这样。”楚怀玉恍然点头,又问道:“那家父何时能够升官?大师可能算出来?”
“眼下贵府最重要的便是渡劫,其余一切自有天意,切莫心急。”
楚怀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我只收了一个谎的钱,别的我没收钱,不能乱说。
嗤笑一声,她道:“那便听大师的吧。既然晚上还要跪一整夜,女儿这就告退回院歇息了。”
楚谓颇为欣慰地看着她,满脸惆怅道:“楚家的未来便托付在你手里了。”
楚怀玉福身离去,心中觉得可笑不已。
他这个糊涂爹,被母子几人耍的团团转的不知道,如今还将希望寄托在从小便苛待的大女儿身上,实在滑稽至极。
回院的路上,宛白满脸愁云:“夫人,您当真要在祠堂里头跪一夜?”
那祠堂里就不是住人的地方,她方才光是在祠堂外头等候,便觉得里面的空气湿寒,夫人身子不好,紧着喝药调理,在这样的地方跪上一夜怎么了得?
“你家主子可不是吃素的。”楚怀玉安慰道。
半雪看着宛白,也道:“放心吧,主子肯定有办法。”
楚怀玉抬头看了看天色,西边天上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正走着,宛白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夫人,奴婢今个早上去厨房端早膳的时候,听见后厨的人讨论昨日的事情了。”
半雪皱眉,昨日她来得晚,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宛白这眉飞色舞的模样,便知道这事里少不了夫人的手笔。
楚怀玉毫不意外,轻轻勾唇问道:“怎么说?”
宛白嘿嘿笑了两声,低声道:“那肚兜让夫人丢失的簪子一并从那箱柜里找到,众人传是二少爷自小对妹妹含不轨之心,见夫人簪子好看,便偷来想要送给妹妹,想要讨她欢心呢。”
“合理。”楚怀玉笑着点头,问:“有没有离谱点的?”
宛白一拍胸脯:“那自然有啊。”
她声音又低了几分,“有人说楚鸣玉提前两日回府,便是要与哥哥相聚,在哥哥院中做了事情之后将那东西遗落……”
这传言便有些龌龊了,楚怀玉觉得楚府的这些下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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