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看着亭子里架着的暖炉,皆是不语。
暖和些?有些牵强吧?
见没人搭自己的茬,顾云朝干咳几声,抬手找来旁边一个丫鬟:“去看看三小姐在做什么,让她来后花园聚聚。”
纵使三妹骄纵了些,可跟面前这个白初初比起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他倒要让白初初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想着,顾云朝面色舒缓几分,背脊也挺直了。
楚怀玉悠然地呷了口茶汤,侧头对白初初道:“上回你们见过的。”
白初初连连点头,正要说什么,忽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捧着一件披风穿过月门,往亭子走来。
楚怀玉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待那丫鬟走近,她不由微微蹙眉。
丫鬟一张杏仁小脸,走到众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这才道:“二少爷,您方才回院走得匆忙,奴婢见您身上单薄,特地来给您送件披风。”
说着将手里的披风递上。
楚怀玉眯眼瞧了她许久,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这丫鬟不就是半月前她从顾云霜院子里赶走的那俩丫鬟其中之一吗?好像叫灵儿,如今怎么混到顾云朝院子里去了?
楚怀玉脸阴沉几分,偏偏她做下人的此番行为没有任何不妥,她只能看着顾云朝将披风接过来,看灵儿满脸笑容地行礼退下。
“她什么时候去你院子的?”
“半月左右。”见楚怀玉面色不太好看,顾云朝抿抿唇又道:“大嫂,有何不妥?”
白夫人神情莫测地看了楚怀玉一眼,显然也看得出那丫鬟动机不纯,然而顾云朝这年纪轻轻的却毫无察觉。
半晌,楚怀玉还是摇了摇头,严肃道:“不要让她靠你太近。”
顾云朝蹙眉,又想既然她如此说定然有自己的缘由,兴许是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开口,于是应下。
说话间顾云霜已经来到亭前,白初初见了她一喜,抬起手与她招呼。
顾云霜恬静一笑,随后便坐在顾云朝旁边。
其实她心里十分不自在,自从上次她想联合他整治楚怀玉被拒绝后,她被禁足半月,本来就对他心怀芥蒂,后来顾云朝又拜白将军为师不常在府里,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方才丫鬟来稍话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但念着楚怀玉也在,不好耍性子便来了。
白夫人见顾云霜举止得体,不由出言讚赏:“初初,你学着点。”
顾云霜看起来规规矩矩,可举手投足间丝毫没有其他贵女那样扭捏的姿态,脊背挺得溜直,动作落落大方,看着并不令她不适,反而由衷的讚赏。
白初初撇撇嘴:“舅母,初初什么样你不知道?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时至今日很难改了。”
“什么难改?”白夫人佯装生气:“我看你就是不求进取。”
顾云朝见状,故意在一旁连连摇头:“霜儿,最近我抽不出时间来,你之前说研习琴乐,如今如何了?”
顾云霜看了他一眼,一下就知道他在借着自己让白初初出丑,随后故意不配合地道:“平平无奇。”
白初初一乐,看顾云朝吃瘪,毫不避讳地给顾云霜竖了个大拇指。
顾云霜对自己的二哥还心怀芥蒂,女孩子一旦有了相同的敌人便会一拍即合,关系迅速亲密,楚怀玉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见顾云朝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楚怀玉这才干咳一声,开口道:“都是自己人,国公府与将军府交好,你们几个孩子今后也常走动着些。”
白初初笑眯眯地朝顾云霜点头,顾云廷则一直愁眉不展。
又坐了半个时辰,二人离府,楚怀玉心情颇为不错地回温春院。
一进院便见顾云廷已回来了,闻声皱眉看着自己。
楚怀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便要从他身旁路过,几乎要擦肩而过之时,却被人捉住了手。
“给你主子拿个汤婆子。”顾云廷捏着她有些发凉的手,蹙眉道。
本来她就体寒,一边喝着汤药,一边
亭子里虽然架了暖炉,也架不住四面透风。楚怀玉不自在地将手抽回来,嘟囔着进了屋。
宛白隻当没看见二人的动作,领命离开。
本来楚怀玉就还在调理身子,连他都变得小心谨慎,生怕她冻着,谁知道他一个没看住,便在这深秋去外头坐了两个时辰。
不一会宛白就把汤婆子送到了楚怀玉手里,透过窗子,她看着外头颀长的身影,心里还是十分不自在,简直如坐针毡。
楚怀玉抱着汤婆子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好多日没去玉容坊了,去看看。”
说完,楚怀玉几乎是衝出了温春院,剩下顾云廷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秋风吹过,颇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楚怀玉快走出府,这才舒了口气,脚步缓缓放慢。
今天正好是一月两次的玉容膏限量购买日,门口不少人排着队等未时的到来。
楚怀玉抱着汤婆子昂首阔步走进玉容坊。
玉容坊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