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诺衫竟感到退怯,他无法克制的发抖,涌现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彻底撼动诺衫这个人。那是属于生物最为原始的本能反应,面对强大的猎食者,猎物就算再怎么反抗也会落到成为食物的结局
一直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怎能想到自己竟会有臣服于他人之下的一天?这使料未及的突发状况,让诺衫动摇到忘记自己现在正身处在战场之中。
周围的纷扰明明就近在咫尺,但怎么听起来却距离如此遥远,彷彿诺衫被刻意隔绝起来般,只有他和寒苍所属的空间内寂静得让人慌恐,连空气都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爱刀握起来会这么重?为什么四肢不听使唤?动啊!赶快动啊!对方就要攻过来了!必须快点摆出应对的姿势……唔!为什么动不了?!可恶!
诺衫此刻气息紊乱,全身门户大开,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让他受重伤。
战况依旧激烈,而且有越来越火热的趋势,完全没因为诺衫和寒苍对立不动的身影而被浇熄。
依然处于混乱的诺衫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迅即的残影,接者左侧传来轰然巨响,飞溅的小石子划伤诺衫的脸颊,他摸摸感到刺痛的左脸,抬手一看,指头上有些微的鲜血。
诺衫看往左侧,惊愕得不能自己。寒苍以毫米之差越过他的鼻尖,在十分靠近身体的地方用铁槌打出一个大坑洞!
「喂喂!怎么在发呆啊!赶快给我醒醒!我可没兴趣欺负无还手能力的人!还是说你是在怕我?怕到不敢动了?」
被激怒的诺衫立即反驳:「什么?才不是!」
寒苍的挑衅成功让诺衫找回平常的感觉,气息逐渐稳定下来,四肢也依照自己的意思动作,爱刀恢復应有的重量,原本佔据全身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高傲的诺衫怎能容许自己被白白污辱,他可要好好回敬
寒苍收回铁槌扛在右肩上,见诺衫回復正常,得逞的笑了笑。
诺衫首先发难,他衝上前挥刀砍下。寒苍所使用的武器外观看起来巨大又颇有重量,破坏力不可小覷,功击范围又广,实在棘手,不过通常持有这种武器的人应该不擅长应付近身战。
第一个原因在于柄桿过长导致反应不及,另一个理由则是铁槌又不像长枪类的武器可以用横扫的方式来应对近身战。只要小心不要拉开距离,铁槌就无用武之地了。
诺衫打着这般如意算盘,贴近寒苍身侧,长刀顺着轨道流畅的挥砍而去。这一手,诺衫信心十足,无论是犀利度还是砍的方位都是无懈可击,却被寒苍徒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长刀落下。
「什……?」
寒苍露出诡异的一笑,加强了握力。
疑似骨头移位的声音清脆的响起,诺衫当场一惊,下意识地使出下段踢。寒苍很乾脆的松手往后跳离。
手腕上出现瘀青,诺衫即时挣脱避免手腕脱臼的命运。只是疼痛感还是稍微影响他握刀的感觉。他一方面感到侥倖,另一方面却对寒苍的力量感到心惊,这个人不用武器,光凭赤手空拳,就可以捲起一阵狂澜。
「小心囉!」寒苍刻意大喊一声,挥动铁槌由右侧扫过,诺衫闪身避开。失去攻击目标的武器打中一旁被无故牵连的士兵,也不知是敌方还是我方的士兵被打飞。
诺衫还来不及惊讶,寒苍转动铁槌改由上往下敲去,他赶紧跳开,铁槌敲击大地,宛如地鸣般的敲击声突兀的响起,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力量之大使得大地都为之一摇,士兵们以为是地震,但却只摇了一下,不禁露出困惑交加的表情。蔓延开来的裂痕以铁槌为中心扩散开来,终于发现產生地震的原因,眾人以看怪物般的目光注视寒苍。
所有人空出一块大空地,不愿接近,只怕被寒苍给牵连进去。
「陛下,您闹得有点过火,嘉瓦殿下很为难,请节制一点!」唯一肯靠近寒苍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雨露。
「可是这样我就不能玩得尽兴了!」
玩?他把我们的战斗当成一场游戏?诺衫紧蹙眉头,等等!这女人刚刚叫这少年为陛下,难不成……?
「你是辉叶国的现任国王?」
辉叶国是个非常奇特的国家,国王不管全国政事,而是由各地领主所管理。国王这位置几乎形同虚设,尤其是百年战争结束好几年后的现在,很少听到关于国王的传闻,只稍微听说国王换人做了,却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会是个拥有怪力的奇怪少年。
「虽然不怎么喜欢,不过很多事情可以玩得很开心,就暂且忍耐一下,等玩腻后再还给臭老爸!」寒苍很大方的承认自己的身分。
雨露语调平平的说:「如果不节制一点,以后就没得玩了。」
「那怎么行呢?」寒苍只得妥协说:「好啦好啦!我放水总可以了吧?」
雨露满意的退开,诺衫却十分不满,觉得自己似乎被小看了。
诺衫飞身而去,举刀砍去,全凭藉一股怒气,刀影快速闪过,另一道刀影随即交错而过。他不给寒苍反应的机会,以连自己都自感惊叹的轻盈速度,连斩了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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