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地看向突然大叫的楚约堤,亚维斯更是莫名其妙的问:「楚约堤你在叫什么?难道饭里有虫?」亚维斯一面说还一面真的去看看桌上的菜有没有问题。
楚约堤尷尬的摇头直说没什么,他掩饰性地赶紧低头吃起菜来。
或许是在顾虑吧?楚约堤默默地想,因为他当年也参与了那项残忍的任务行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村内的惨状,因为他被伊尔烈兹给支开了,可是当他看见伊尔烈兹浑身是血、彷彿没有灵魂般摇摇晃晃的样子,他知道伊尔烈兹这么做不是他所愿的。
楚约堤只是纯粹想要大家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就想也不想地想把大家的注意转移到他身上,因此突然大叫一声,而且成功达到他的目的。
亚维斯他们都不解的看突然大叫却又不说原因的楚约堤,过没多久他们也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就开始聊起别的话题。楚约堤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偷偷看向刚刚视线注目的焦点也就是伊尔烈兹……
……咦?
楚约堤心里喊「不会吧」边出声喊道:「伊尔?」
只见伊尔烈兹从方才开始就用一隻手撑头在发呆,摆在他面前的碗筷完全没有动过的跡象,他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约堤想忍下怒气,可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伸向装馒头的大竹碗,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伊尔烈兹丢过去!
伊尔烈兹完全没注意到馒头朝他飞来,直到馒头正中他的脸才惊讶地回过神来,他愣愣地低头看了一眼馒头然后抬头和楚约堤生气的目光对上,伊尔烈兹只有满腹的莫名其妙。
亚维斯狐疑的看楚约堤说:「你在干嘛?一下突然大叫一声一下又突然乱丢馒头?神经错乱?」
奥罗菲听了吓了一大跳,紧张对楚约堤上下其手,担忧的连问:「楚约堤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还是赶紧回宫殿去看看你的神经哪里有问题。」
楚约堤白了奥罗菲一眼大骂:「你神经才有问题!」
楚约堤甩开奥罗菲对他骚扰的手顺便瞪了几眼满脸迷惑的伊尔烈兹,亏他刚刚那么担心伊尔烈兹的心情,结果竟然在发呆!难怪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伊尔烈兹特别安静,连牵扯到这话题时都没说话!
楚约堤别过脸没好气的说:「谁叫你在发呆所以才会被馒头打中!」
伊尔烈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楚约堤,只能愣愣的看着好像在生闷气的楚约堤。
「伊尔看你都没动筷,你在想什么?」亚维斯经楚约堤这么一说也发现伊尔烈兹没有吃饭,不禁一问。
伊尔烈兹终于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他以聊天般的语气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烦……他们跟了好几天都不出来,他们不嫌烦我都快被他们给急死了。」
亚维斯愣了一愣,他是有听没懂,可是伊尔烈兹不愿再讲下去,因为他正努力在跟桌上的饭菜奋斗中。
亚维斯也不怎么在意,他放下筷子跟木齐和筱桃说:「我等下想去看看母亲,所以拜託你们照顾一下我的伙伴。」
「是没问题,不过不必这么急吧?明天再去也不急吧?你今天还是先休息,我看你们都累了。」木齐说。
「可是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耶?那么快?再多留几天嘛!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筱桃拜託道。
亚维斯为难的说:「可是陛下只给我们七天的假期,要是我们明天不走的话会赶不回去的。」
木齐理解地拍了拍亚维斯的肩说:「陛下总是这么爱为难人。我知道了,不过今天要聊到通霄!」
亚维斯笑着点头。
※
亚维斯带伊尔烈兹离开樱合村到旁边的山丘上,在一棵百年老树下有一座简易的墓,见插在墓前新鲜的花可以知道每天都有人来整理。亚维斯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那么勤劳。
亚维斯注视小时候的自己在墓碑上刻得歪七扭八的字,他不禁感到怀念又觉得感伤。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伊尔烈兹说:「我的母亲是个温柔的人,她很喜欢自己种菜种水果……凡事喜欢自己来的那种人,我喜欢穿母亲为我缝製的衣服、我喜欢母亲为我做的佳餚……我还记得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正在吃母亲种的西瓜!」
伊尔烈兹注视亚维斯摆着淡淡笑容的侧脸,不发一语。
亚维斯转头看向伊尔烈兹,问:「伊尔,你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伊尔烈兹耸了耸肩说:「我不知道。我只见过西丝坦丁的母亲,我觉得她好像不喜欢我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小孩吧。」
「你们的母亲不是一样的吗?因为你跟西丝坦丁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亚维斯讶异的说。
「很神奇吧?明明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却长得很像……虽然没见过我的母亲,但我很确信她是个自私的人。」
「怎么这么说?你不是没见过她。」
「谁知呢?」伊尔烈兹只回了一句摸不着边际的话。
※
亚维斯和伊尔烈兹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消失在西边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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