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就擅自开门进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不是法文塞德所敬爱的公主而是一个造型华丽的棺木,再来就是趴伏其上的提亚。房间各处洒落大量的白色花朵,身处其中的提亚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但是她脸上掛着泪痕、一身凌乱地暗自啜泣。
「法文塞德?」提亚注意到法文塞德的存在,低低叫唤了一声。
「殿下……」法文塞德满是心疼地看着脸色发白的提亚。
他看向那个棺木,这就是让提亚就此一决不振的原因,里头躺的正是提亚的父亲,也是这国家的前任国王。
提亚把国王的死全推在自己身上,要是她能成功带回兵器,国王也就不会死。提亚为此深深自责,甚至以泪洗面,整天躲在房间不出来。法文塞德已经完全没輒,现在的他只能在提亚背后默默支持她。
「殿下,陛下下令要我们撤离,需要命人替您准备行李吗?」
提亚茫然看着法文塞德哀伤的表情,她眨了好几下眼后上前拉住他,「撤退?难道我们要输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殿下,请冷静下来。」法文塞德安辅激动的提亚,后者以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凝望他,像是在乞求法文塞德告诉她这是在开玩笑。
法文塞德沉痛地别开视线。
提亚推开法文塞德,她踉踉蹌蹌的直往后退,张嘴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她撞到后头的棺木,提亚无神地看了一下棺木,转头以期待的心情说:「那……父王怎么办?法文塞德你会带走父王,对吧?」
「……很抱歉,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人手。」
「不可以!不可以把父王丢在这里任人践踏!算我求求你!法文塞德,让我带父王走,拜託!」提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甚至爬到法文塞德面前拉着他的衣角拜託。
法文塞德吓得赶紧拉起提亚,看提亚哭成泪人儿让他不禁左右为难起来,但是带国王的棺木只会碍手碍脚,可是法文塞德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
「殿下,陛下会陪先王陛下。」法文塞德烦恼许久只得这么说。
「母后?为什么?」
「殿下,虽然我们现在很胆小地选择撤退,但不代表我们不会捲土重来!要是殿下死在这里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法文塞德不愿意和提亚说重话,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他刻意压低音量,粗声道:「殿下!难道您要辜负先王陛下跟陛下的期待吗?您要让他们白死吗?殿下请不要任性了!为了您手下的士兵还有死去的先王陛下,当然还有陛下,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提亚瞪大眼,恐怕是因为第一次听到法文塞德对她说重话而吓到了,但也是因为如此终于让她冷静下来。
她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说:「我知道了,真的很对不起跟随我的各位,明明是一国的公主却这么不受打击!我一定让你失望了吧?」
「没有,要不再下现在也不会站在殿下眼前。」
「任性够久了该是回去承担我该尽的责任,法文塞德!」提亚现在的表情自信满满,法文塞德觉得提亚那股令人炫目的霸气又重回她的身上。
「是。」
「我在此发誓,我一定会回来这里!」
※
今天的战果如法文塞德所料,是惨败。
根据属下回报的消息,死伤非常惨重,几乎都是因为那场森林大火所致。不过有件事倒是令法文塞德感到意外,那就是佣兵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是打到一半突然就撤退了。
晚上,法文塞德来到大厅上,当他来时已经有大量的伤兵在这里休息疗伤,僕人和没有伤的士兵忙进忙出,他们正协助受伤的弟兄们包扎,整个大厅瀰漫沉重的气氛。
如果法文塞德没有猜错的话,佣兵们撤退是为了养足精力,明天恐怕是最后的决战,佣兵要一口气击垮他们!这可不是个令人高兴的推论,他为此叹了口悠长的气。
「菲因索利。」法文塞德叫住自己的心腹。
「是,法文塞德大人。」菲因索利把手上的工作交给伙伴后跑到法文塞德面前恭敬地说。
「明天可以上场的士兵会有多少人?」
「……这个。」菲因索利视线游移了下,法文塞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来人数一定是少得令人绝望吧?
菲因索利恐怕是不想让士气再低迷下去,因此他以只有法文塞德能听到的音量说:「把能够勉强上场的伤兵算进去的话只有少少一千人,而佣兵的人数却是我们的数倍。」
「是吗?」法文塞德沉思了下,菲因索利说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让他感到震惊,只是让他决定要执行他刚刚想到的计画。
他快速地下令:「菲因索利,等那些伤兵治疗好后,就带他们连夜撤退吧!」
「这样好吗?要是真的这么做,明天的人数会更少!」
「难道你要让他们去打明知会输的战吗?就当他们光荣的负伤退出前线吧!而我们就为了能多让一个人活着奋战下去!别忘了,虽然我们现在撤退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知道吗?」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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