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握着斧头,以砍树的姿势朝伊尔烈兹的身体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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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西丝坦丁面对曾是伊尔烈兹的伙伴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了几个字又不禁闭上嘴,怎么也想不透他们找上自己的原因,所以她也只好静观其变,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
楚约堤踏步上前,手缓缓放在掛在腰上的剑鞘上,不知是何缘故,这次他并没有带来他自己的武器而是向宫中的骑士要来了一把剑。后头的同伴传来紧张的吞嚥声,楚约堤不加以理会,现在就连陛下来阻止也阻止不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就是西丝坦丁吧?天空遗民的兵器?虽然没看到伊尔烈兹但没关係,先解决你再去找他也不迟!一个个解决比一起解决对我来说有利多!」
西丝坦丁从楚约堤的话中嗅出了危险,她绷紧神经,眼睛有意无意的偷看了好几次楚约堤放在剑鞘上的手,西丝坦丁后退几步,低沉的询问:「你要做什么?」
「你是兵器,对我们来说是危险的存在!你不知道吗?如果你的身分被曝光,这世界就会再度陷入永无止境的战争中!为了夺得你,这世界会陷入水深火热中!所以必须在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前必须请你消失在这世上!当然,也包括你哥哥!」
西丝坦丁固作冷静的和楚约堤对峙,但其实她的内心因为震惊而大为动摇。
西丝坦丁直到楚约堤的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和伊尔烈兹的重逢让她乐昏了头,全然忘了自己可是引起人类世界的战争,让人类斗争了百年也要得到的兵器!结果自己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拋到脑后,在这小小的落后村子里享乐,这……
西丝坦丁不禁厌恶这样的自己。
西丝坦丁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站在眼前的几个人,他们都是伊尔烈兹即使败坏自己的名誉也要保护的同伴,昨天伊尔烈兹的话在西丝坦丁的脑海中响起,他不想让居住在这和平国家的同伴受到战争的摧残,所以他必须离开他们,虽然很痛苦也很不情愿,但是要是这么做能保护大家,自己被怨恨他都甘愿。
结果呢?西丝坦丁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自己是兵器,是人类争相掠夺的强大武器,不仅如此也是会引起全面性,遍及整个大陆的战争……难道我的存在可能会阻碍到哥哥的期望吗?西丝坦丁意识到这件事,脚下顿时一阵虚软,差点就站不住脚。
剑和剑鞘磨擦的声音直传到西丝坦丁的心底深处,震盪她越加动摇的心,那刻意放慢拔剑速度的行为就像在谴责她的存在一样,不仅是这个世界,就连她最敬爱的哥哥都因她而陷入地狱中!现在她的心里只想一件事,那是这两天来不断思考的事……
楚约堤生涩的握住拔出的剑,他以不正确的架式把剑对准西丝坦丁,后头传来奥罗菲紧张的呼唤声但他依然不予理会,他的眼中只剩下西丝坦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西丝坦丁现在显然陷入混乱中,是个可以给她痛击的良好机会!
西丝坦丁早就注意到楚约堤要对她拔剑,但身体却无法移动,内心过大的震撼让她无法对身体下达任何的指示,她只能看楚约堤提剑朝她走来的身影,心里虽想要赶快逃才行但身体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身体不是不能动也不是内心过于动摇而无法下达指示……
而是……
身体已经忠实的做出了反应。
自己的存在会扼杀哥哥的自由,哥哥会为了自己牺牲他的全部来满足自己的期望,西丝坦丁不希望再这样下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
「受死吧!」楚约堤踏着大步,以刺穿心脏为目标,双手握紧剑柄,朝西丝坦丁刺出去。
西丝坦丁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热流,那是泪水,为什么会哭呢?因为她觉得自己很自私,明明就这样站着就好,可是一想到又要离开哥哥就觉得很害怕很孤单也很寂寞,一次又一次,不断重蹈覆辙,明明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还是忍不住这么做,自己果然无药可救!
西丝坦丁边自责这样的自己边移动脚步想闪过这一击,只不过……
「誒?」西丝坦丁瞪大眼,身体怎么动不了?眼见剑就要直取自己的性命!
西丝坦丁这时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她还不想死!这么想的时候一道黑影闪到她的身前,只听得到「噗哧」一声,不仅身体被一个暖流给抱住还感受到身体被刺穿的痛苦,她被重物给压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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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烈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乾,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身体简直不像是自己似的,无法对它下达任何指令。
据说当痛到一个极限时反而感受不到疼痛,伊尔烈兹现在正印证了这句话。
伤口从右肩一路延伸至左半边的身体,当被斧头砍过的瞬间,伊尔烈兹的视野顿时染上鲜艳的血色,喷洒至空中的大量鲜血像阵雨般落向地面,绿油油的青草也染上不吉利的色彩,空中瀰漫浓重的铁锈味。
伊尔烈兹宛如溺水的鱼般大口喘气,逐渐模糊扭曲的视野中看见霄月走近的身影,他的身上也全是伊尔烈兹喷出的温热血液,尤其是扛在肩头上的斧头根本在血中泡过似的。
「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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