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烈兹一从昏迷中甦醒过来,最先感受到的是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以及重物压在身上的沉重感,脑中全被这两种感觉支配再加上似乎是撞到头而不断隐隐作痛的缘故无法做其他的思考,他一开始还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表情有些恍惚,直到上头传来呻吟声以及熟悉的痛呼声后才突然想起一切的经过。
他们为了避免被落石给活生生压死而往山崖下跳,似乎是底下的树丛当作缓衝垫而免于摔死的命运。
「痛痛痛!」因为伊尔烈兹是面朝地面,所以不清楚是谁压在他身上,不过光听声音可以猜想到似乎是纳姆,看来他也醒了过来。
杂草的青草味混着泥土味搔弄鼻头,已经又痛又重的伊尔烈兹不舒服得摆动身躯想离开地上,又不能张口要纳姆离开,因为他怕泥土会跑进嘴里,连眼睛都因杂草的缘故而无法张开。
「奥罗菲,你重死了!!赶快从我身上离开!」原来连奥罗菲也压在伊尔烈兹身上,难怪特别的重是因为有两个人压着他。
「啊!对、对不起!」从稍微减轻的重量可以想见奥罗菲从纳姆身上爬离,也就是说从伊尔烈兹身上离开,只见奥罗菲不断跟纳姆道歉。
最后纳姆也从伊尔烈兹背上起身,终于获得自由的伊尔烈兹赶紧从地上爬起,全身痠痛导致他的动作变得僵硬,伊尔烈兹边抹掉脸上的泥土边吸进新鲜的空气,
动了动四肢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这时他眼角馀光看见有人倚靠在一旁的树干边。
是冷血。他怎么也跳下来了?现在的他虽然看起来狼狈,头上黏着树叶以及几根细小的树枝,衣物上更是沾满泥土,但他还是维持他的冰块脸,一副得且不饶人的模样。
他现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伊尔烈兹,注意到伊尔烈兹回望他时,一脸好笑的说:「被当成垫背的感觉如何呢?」
纳姆闻言转向冷血,一副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向伊尔烈兹问:「喂,这个讲话很欠揍的人是谁?」
「冷血。」伊尔烈兹心不在焉的回说。
「跟大王子要我们保护的对象的名字一模一样!真是巧!」
纳姆以无可救药的眼神瞪了眼说出这话的奥罗菲,哀叹了声才出声说:「我想他就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
「欸欸欸欸──」
冷血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脸疲惫说:「虽然听到宫殿派人要来保护我是很开心,但看到要保护我的人竟是这副德性就有种我可能会死的预感。」原来那小鬼也是皇宫的人!怎么是和平惯了?还是瞎了眼?怎么宫殿都选些奇奇怪怪的人进宫服职?
「我可不可以揍他一拳?」纳姆老大不爽的问,他的表情明显透露出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就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要不然就无法消气的危险讯息。
奥罗菲虽然也对于冷血的发言感到不快,但对方毕竟是这次任务的目标,因一时衝动教训他一顿有欠妥当,回去肯定会被大王子骂!于是奥罗菲慌忙上前从背后架住纳姆,想尽办法要阻止他去打冷血。
冷血完全没自觉他的话惹得纳姆和奥罗菲不快,依然以傲慢的态度指挥他们说:「别再那拖拖拉拉的,还不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被奥罗菲牵制住的纳姆只好以不高兴的语气说:「谁知道这是哪里?况且你凭什么命令我们?」纳姆和冷血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奥罗菲困扰的朝在一旁隔岸观火的伊尔烈兹丢了求救的眼神。
「先离开这里!要是我们的行动都在敌人预料中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追来的。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等敌人来解决我们吧?」
「你的意思是说那颗落石是敌人搞得鬼?」纳姆不可置信的指着冷血说:「为了杀这种讨厌的傢伙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喂!看来你那讨厌的嘴巴得罪不少人嘛!」纳姆最后那句是对冷血说的。
冷血也不生气,他只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上下打量起纳姆,还一副理解似的表情点头说:「我看你是打不赢敌人才那嚷嚷说是我的错好证明其实你一点也不弱吧?」要不是因为奥罗菲在后头拉着,纳姆早就衝上去和冷血扭打成一团。
「别再闹了!再闹下去敌人就要来了!」奥罗菲哭丧脸想让冷血跟纳姆合好。
「没错!要努力的保护我!」
这次纳姆对于冷血的调侃没有动怒,反而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我连自保都有问题还要保护你?」纳姆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从箭桶中掉落的箭矢,举到眾人面前。
「断掉了?」奥罗菲低头环顾地上,满地都是断成两半的箭矢,纳姆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现在没有战斗力?奥罗菲想要安慰下纳姆,他双手握拳道:「没、没关係!还、有我在,我可以保护大家!」
「……是、是喔!还真是可靠。」我听了没有安心感觉反而觉得更加不安耶!纳姆边无奈的想边说场面话。
冷血光看奥罗菲不可靠的样子也在心中浮现和纳姆一样的想法,明明就是来救他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还没用?冷血无言望向了伊尔烈兹,虽然有点丢脸,不过最后还是只能靠这个小鬼了?
同时间,纳姆也偷偷瞄了眼伊尔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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