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间隔了一层红外线。
「还不错!多亏你才能让我们发现魔物决定性的缺陷,你的确很聪明竟然能发现这一点。」里特叶语气一转说:「但是太过聪明了,工具没必要这么聪明。」
「……」伊尔烈兹怒目瞪视,但这让里特叶更加的愉快。
「我听墨里森的报告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为什么不吃饭更重要的是怎么不吃墨里森给你的药呢?这样我会很伤脑筋呢!」里特叶装模作样的说。
「……」那种假惺惺般的关心让伊尔烈兹对他的厌恶极度拔高。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不行的话,西丝坦丁会接替你的位置,你不希望她走上跟你一样的命运吧?」里特叶残忍一笑,瀟洒的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愤恨的伊尔烈兹。
※
我想要撕裂他,我想要挖出他的心脏,我想要搅烂他的大脑,我想要刺穿他的身体,我想要挖出他的眼珠,我想要让他面目全非,到底要等到何时才能这么做呢?
※
狂风吹至,吹乱伊尔烈兹的头发,双眼目不转睛的直盯下方,他不是很确定这高度有多高,他所居住的岛会自行移动,现在正漂浮在云海之上,伊尔烈兹就坐在岛屿的边端,底下就是高不见底的高空。
伊尔烈兹感到不可思议的直眨眼,他并不觉得恐惧反而心中一片平静,更甚者有点期待,从这里跳下去肯定必死无疑吧?肯定尸骨无存吧?想着想着,他竟慢慢往前挪动,只要跳下去一切就可以终结了吧?伊尔烈兹感到口乾舌躁的吞了吞口水。
跳下去?还是不跳?跳?不跳?跳?不跳?伊尔烈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热恋中的少女般摇摆不定。
我是什么呢?
是个任人宰割的工具?是个冷血无情的兵器?我的存在只是活在绝望之下?我只能咬紧牙根逆来顺受?一个想死却无法死的可悲人?
我到底是什么呢?
曾经问过西丝坦丁这个问题,她坚定的告诉我,我是她的哥哥,温柔、坚强又爱逞强的亲兄长,那时还和她订下要一直在一起的约定。
虽然并不认同西丝坦丁的话,我并不如她所说的这么完美,我只是个脆弱的人,只能做垂死挣扎的可怜人,而且我一点都不温柔,我现在只怀抱憎恨的心存活在这世上。
我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眼前一片茫然,我只是个迷途羔羊,我会在生前找到答案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伊尔烈兹留恋似的看了眼高空,他依依不捨的站起身来,身上的镣銬发出「喀拉喀啦」的声响,他拖着镣銬转身面对那扇异常巨大的门,那是通往城内的唯一出入口,伊尔烈兹呆呆凝视大门,想事情想得出神。
里特叶,这个姓是种罪恶也是种骄傲,翼人们是这么形容它的。
这个家族犯了禁忌,在翼人族的法律中只要犯下重罪,其世世代代都得接受惩罚,简单来说就是任人处置,像是被当作奴隶或者是实验材料等等,伊尔烈兹就是生在这样的家族里。
翼人產生不该有的想法,他们不甘于生活于狭小的空间内,想要投身于大地的怀抱,但因为和居住在高空底下的人类有绝对性的差异让他们胆怯,他们怕被人类利用,他们恐惧被人类排挤,他们崇高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被人类踩在脚下,所以还未有所接触就把人类当最万恶的敌人,自然而然的產生要征服天下的狂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翼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翼人把自己关在天空城中,拼命研发出各种武器,生物兵器甚至连人类兵器都大胆的投入实验中,他们发疯似的研究、研发、开发出令人骇人听闻的强大兵器,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们假想的敌人─人类而做的万全准备。
翼人不时会派出手下去探查人类的世界,他们在等待,等待可以一举夺得天下的时机,但是有些被派出去侦查的翼人深深迷上人类世界的美好,常发生翼人一去不回的情况,最后更甚至不断传出翼人和人类相恋然后结婚生子的事情来,翼人的高层因此暴跳如雷,一气之下把那些翼人的家族全都斩草除根,这举动惹火了不少在人类世界定居的翼人,因而產生对立,更甚者牵扯到人类的世界,他们把翼人的秘密告知给人类皇族得知,进而发生有名的百年战争。
里特叶还有几个家族因为百年战争之故而侥倖存活下来,高层害怕他们的存在会被人类发现,于是更加疯狂的陷入无止进的恐怖实验,那些家族也因此可怜的沦为实现材料,直到现在。
伊尔烈兹的视野飘忽起来,头晕沉沉的,脚步虚软无力,肚子传来剧烈的空腹感,胃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楚,长时间未进食导致心情开始有些暴躁,内心一阵烦躁无处宣洩,加上累积已久的压力、劳累,还有佔满心头对活着的绝望,一切的伊切都令人发狂,他总觉得要是下一刻自己发疯了都不觉得奇怪。
伊尔烈兹往后一仰,躺在艰硬的大地上,背后一阵酥麻的疼痛,镣銬碰撞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瞇起眼,挑望蔚蓝的天空。
真的有神的存在吗?要是有为什么不来拯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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