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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烈兹以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说:「原来亚维斯那么急着拉我来这是想让我知道其实他们的真面貌?纳姆、星冥,原来你们童心未泯?」
星冥把喝下的茶全数喷出,而纳姆的笑容僵硬到可以做成标本了。
只有亚维斯极为冷静的反驳:「怎么可能啊!」
亚维斯瞥了眼纳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纳姆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他是正确的。
亚维斯望向伊尔烈兹说:「刚刚的话不都听到了?」
「……」伊尔烈兹沉默了。
亚维斯满意看伊尔烈兹的反应,他转了视线看向纳姆,后者小心翼翼的抬眼和他对望,尷尬的浮现僵硬的笑。
「不可以吵架。」对于纳姆的真情流露,伊尔烈兹仅回以一句话。
对于伊尔烈兹过于冷淡的回应都不禁皱了皱眉,亚维斯一直盯着伊尔烈兹想藉这个行为可以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不用试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星冥拿出手帕把喷出口的茶擦乾净,他澄清:「我们只是闹着玩。」
纳姆大力点头,用力到脖子似乎会断掉似的。
亚维斯扳过伊尔烈兹肩头让他看自己,他认真问:「伊尔,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完全摸不透你。」
纳姆难过凝视伊尔烈兹,或许本人没察觉,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他,至少已经不是纳姆认识的副队了,就像一阵雾般摸不透也抓不着。
「……」伊尔烈兹紧闭起嘴,就是不说话。
这时一名士兵出现在大开的门外说:「伊尔烈兹大人,陛下有事找您。」
「又要做什么了?」只是被命令传话的士兵可怜成为被亚维斯质问的对象。
伊尔烈兹制止亚维斯的话,对害怕的士兵说:「我知道了。」
望着赶忙落荒而逃的士兵,亚维斯怒气衝天的说:「伊尔!干麻答应?说不定陛下要为难你!」
伊尔烈兹紧抿嘴唇不发一语,他淡淡瞥了眼在场的伙伴就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间。
被留下的人无不哑然于伊尔烈兹的行为。
他们对望一眼,不用直说他们明白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浮现同样的想法,他们一齐去追伊尔烈兹,要是说不动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了。
※
齐连回到房间,把跟在后头的楚约堤挡在门外,刻意忽略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和呼喊,他靠在门板的身体滑落而下,齐连坐在地上把身子缩成一团,头埋进双膝之间,环抱双腿的手用力到微微发紫。
齐连维持这个动作直到楚约堤放弃离开为止,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庞从现天日,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身后的门板,脸上浮现自己也未察觉的失望,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站起身来。
不用楚约堤提醒,齐连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很恨很恨伊尔烈兹,明明是这样没错那为什么自己无法狠下心来?总是忍不住心软,是自己的心不够坚定?这一切本来都是伊尔烈兹的错,有错的是他为何自己必须烦恼?
可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内心就会纠结在一块,是良心的谴责吗?是在警告我如果这么做会后悔,为什么会后悔呢?这么做是正确的,我有权力这么做,而伊尔也有这个责任承担这个过错以及惩罚……
不过为什么心很痛很痛,他在控诉,他在指责我,他在哀叹我的无知,烦恼的头快要炸掉了,好想扯开喉咙大吼大叫,这么做会有帮助吗?没有人救救我吗?没有人看到我的痛苦吗?要是有人能一巴掌打过来说不定我就会清醒……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我已经分不清了……
「陛下……」
齐连赶紧整理下服仪,他挺直背威严倍增的说:「进来。」
为什么光是这么做心就有一股刺痛感排山倒海而来呢?因为现在的自己很虚假?不对,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这是必然的!以前那个年幼无知的自己已经消失了,而且也不需要了,为什么心痛到快要溢出泪水,因为自己在欺瞒自己吗?一切都只是个谎言?
一名士兵踏进房内,他恭敬递上一大叠纸,齐连边翻动纸张大略看过内容,脸色有些严肃,士兵解说:「我们遵照陛下的命令去调查了,如陛下所料,贵族不满陛下的执政所以决定煽动边境城镇的人民群起反抗。」
「什么时候?」
「预估会在一星期后发难……陛下请下命令我们马上去镇压他们。」士兵跃跃欲试的说。
齐连没有马上答应,因为他有个想法,内心又纠结了下,但他故意不去正视,齐连对士兵下令:「找伊尔来。」
「咦?」士兵没有听到如期的话不禁发出疑问。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叫伊尔过来!」齐连瞇成一条线的眼睛散发危险的精光,他一字一句的说。
「尊、遵命!」士兵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
齐连想起伊尔烈兹曾对他说过的话,他是对什么抱有一丝期待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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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段时间,伊尔烈兹踏进齐连的房间内,以及不请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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