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武器的手传来一阵酥麻感,雪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手中的长刀和他的镰刀僵持不下。
伊尔烈兹反手一挥,武器相击擦出了火花,他把雪翎的长剑弹开,接者把镰刀往空中一拋,雪翎见有机可趁二话不说回手一个斩击,伊尔烈兹却不动声色,举起另一隻手接住从空掉落的镰刀,直往雪翎没握武器的那半边攻去。
雪翎见攻势来不急收回,狠心咬了咬牙,不顾后果的伸出左手臂直朝镰刀伸去,而右手的攻击不停歇反而加强了力道,接者只见鲜血喷洒在空中。
伊尔烈兹冷酷把砍进雪翎手臂的镰刀拔出,瞬间血液如喷泉滚滚流出,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雪翎的身体晃了一晃有些稳不住身子,但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反观伊尔烈兹却是毫发无伤。
原来是雪翎的长剑正要击中目标时,伊尔烈兹运用自身武器过长的特点,在镰刀砍进雪翎的手臂后以此为支点转动把柄在最危激的时刻顶住长刀的刀刃,接者趁雪翎因受伤所製造的短暂空隙中拉开了距离。
雪翎忽然把长刀收回刀鞘内,她闭上双眼,让精神专心一志,身体微微下沉,踏稳马步,左手握住刀鞘而右手握住刀柄,想像长剑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把左手臂的伤痛割除丢弃,忘却刺激神经的剧痛,深深把空气吸进肺中,然后再慢慢的吐出。
雪翎在睁开眼睛的瞬间,伊尔烈兹马上感受到排山倒海的杀气,寒毛束起,身体本能的僵硬起来。
下一瞬间发生的事快到连伊尔烈兹的眼睛也跟不上,身体也反应不过来,只见雪翎的右手有了动作,豪迈的挥洒而出,但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所以视野中捕捉不到长剑挥动的轨道,直到慢了几拍才隐约捉住模糊的残影。
伊尔烈兹在瞬间做了判断,他决定往后踏了几步远离攻击的范围,在最惊险的时刻,他模糊间看到一道剑影在自己眼前挥过,原本以为度过难关却让他大意了起来。
雪翎挥出去的长剑夹带的剑压无情朝伊尔烈兹扫去,强劲的剑压使伊尔烈兹双脚浮空往后飞去,响亮的玻璃声震动耳膜,全身上下传来刺针般的刺痛感…,当伊尔烈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浮在半空中。
空白的脑袋中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喊者自己。
※
「竟然跟丢了。」
位在宫殿一楼某处的奥罗菲双手紧抓长棍四处张望,夜晚的宫殿内寂静的可怕,宽广的空间内回荡他急促的奔跑声。突如其来的玻璃碎地声另奥罗菲发出没志气的惊呼,握住长棍的手下意识握得死紧,精神绷得不能再紧,双眼害怕地四处乱转。
要不是因为队长的命令,奥罗菲现在老早就脚底抹油赶紧落跑了,他吞了好几次口水后终于下定决心前去声音来源查看,他躲在转角处偷偷探头一看,笔直通往某处的走廊上毫无人烟,奥罗菲不禁松了口气。
奥罗菲慢慢接近那扇已然破碎的窗户前,他凭印象忆起外头是每天早晨必然会来的训练场,凭藉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几抹人影,在他还没看清对方是敌是友前熟悉的质问口吻就先传了过来。
奥罗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后不禁大喜若狂,顾不得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就要往外一跃,但因为踩中地上的玻璃,吃痛的奥罗菲一个踉蹌摔进外头的草丛中。
「是谁?」怒喝声伴随朝奥罗菲这里走来的步伐声响起。
奥罗菲狼狈在草丛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爬了出来,身上各处掛满了树枝和树叶,好不凄惨,才正要松了口气的他看到在月光下亮晃晃的菜刀,他不禁着急的挥舞双手说:「等、等等,楚约堤,是、是我啦!」
「奥罗菲?」不只楚约堤连站在不远处的其中两人都一口同声的说。
透过月光,奥罗菲看见楚约堤正在上下打量自己凄惨模样,他转了转视线看向站在远处的三人,纳姆和星冥也都拔出了武器但不是对自己而是奥罗菲正在追击的目标─薇多身上。
「啊!你们帮我拦住她了!」奥罗不禁欣喜若狂的说,这样就可以跟队长交代了!
但楚约堤还是一脸诡异的打量奥罗菲,接者把目光转移到薇多上后又转了回来,这个行为不知重复了几次,搞得奥罗菲一头雾水。
过了半晌,楚约堤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脸上的表情被怒气所取代,他大喝:「不可原谅!」
「什么?」奥罗菲一脸痴呆看着陷入怒火中的楚约堤。
「我说的是你脸上的伤!一定是她打的吧!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楚约堤指了指奥罗菲鼻青脸肿的脸庞再指了指薇多,很有义气的说。
「咦……?」奥罗菲瞪大了眼,接者很不好意思的说:「呃……其实是在追她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了十几次而已……不对,好像是二十几次……还是三十几次啊?」
这就是奥罗菲跟丢薇多的原因。
「……」
薇多趁大家陷入呆滞状态时跳到一旁的矮墙上,她呵呵一笑说:「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耍白痴!」
「啊!」纳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让薇多有机可趁不禁小小的惊讶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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