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在继任国王后,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星期,直到一天下午爆发了齐连和贵族间的口角。
位于皇宫二楼的会议厅中传来齐连的暴怒声,佔据房内大部分空间的圆桌上被大臣们所佔领,他们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瞥向气红着脸的齐连。
今日之所以齐聚一堂是齐连想和大臣们讨论今后施政的方针,他想听听这些跟随父王的老臣们的意见,并参考父王生前的治理方法,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混在一起再做些更改就变成往后的施政方向。
但一切不如齐连的意,会议才开不到几分鐘,齐连就气得]大拍桌子猛然站起来,房内响起椅子倒地的碰撞声。
齐连一时间忘了该如何说话似的,嘴巴开开闔闔的,只能用凶狠的眼光瞪着这些老神在在的大臣们来表达他的愤怒。
齐连好不容易从齿缝中挤出话来:「为什么要一直反驳我?我可是国王!是你们的上属,而你们的职责就是要服从我的命令并去执行它,不是吗?」
齐连高声提出他的质疑。
对于齐连近于激进的发言,坐在四周的大臣们像是听到玩笑话般嗤笑一声,连理都不想理他一下,甚至连视线也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简直不把齐连放在眼里。
现场僵直不下的情况持续几分鐘后,坐在齐连一旁的大臣清了清喉咙并站起身来,他就是继承大典上替齐连加冕的瑞里,他慢条斯理的环视在场每个人,最后把目光移向齐连,用指责的语气开口:「陛下,请别那么容易动怒。」
这句话简直是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齐连身上似的,这让他为之气结。
瑞里刻意停顿下来观察齐连更加怒火中烧的反应,接者满意的再度开口说:「恕我直言,虽说在这国家您最大,我们必须听命行事,但我身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我深爱这个国家,当有威胁这国家的任何事物存在,我连陛下都敢反抗!」
齐连瞪视着瑞里,自己简直被他说成这个国家的祸害一样,他隐约发现事情不太妙,他察觉这群大臣们的目的何在。
瑞里的发言像是导火线般,其馀的大臣们也壮起胆子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没错!陛下您想想看,您才刚继任没多久、年纪也还太轻,所以经验也尚不足!」一名大臣懒散坐在位置上发表言论,说出明显不过的轻视话语。
另一名大臣双手托着腮帮子说:「所以陛下可以放心托付给我们!」
有名大臣理所当然的说:「毕竟我们跟随前任国王很久。」一副本来就该如此的模样只让齐连气得浑身发抖。
「没错没错!所以经歷充足!」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原本就很反对自己继任王位,却突然一夜之间改变心意,急着把自己拱上最高位,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慾望,那就是权力!
连打断他们明显羞辱自己、小看自己的话语,他怒吼:「通通都给我退下!」
顿时间大臣们都闭上了嘴,他们的眼神里带着胜利的微笑让齐连感到狼狈,接者大臣们慢悠悠站了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会议室。
齐连秃然倒坐在一旁的位置上,身体陷入座椅中,不管身体和精神都疲累不堪,他怀念父王身亡前的日子,经过刚刚的闹剧,他才体认到一星期前的自己简直是大错特错,什么没有改变,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本质上已经產生剧烈的改变。
肩上无形的压力压着他喘不过气来,当他接下那顶皇冠后,那份重责大任也跟着落在他肩上,他已不是以前那无忧无虑的王子,而是必须检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统治者,因为自己的任何作为都攸关这个国家的繁荣衰败。
意识到自己必须负起的责任比起想像中重大许多,齐连感到有些退缩,他的内心深处要他放弃,却像个离开水面的鱼般做垂死挣扎,因为这关係到国家、国民以及父王的名声,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轻易放弃。
大臣们想尽办法在各个层面不断刁难自己,不断阻碍自己,原因无他,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士气,并且让自己明白自己是无用的存在,因此就会在心里生起必须要有大臣们的帮助自己才是有用的想法,这样子他们就理所当然的把持政权,把自己当作傀儡一样操纵。
既然知道大臣们的诡计,齐连当然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必须想办法给他们惩罚,想到这齐连叹了口长长的气。
双眼无意识的在这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到处游移,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看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做,他心里明白得很,他不只没有相对应的勇气连该不该这么做都还在犹豫不决。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扮演这个角色,如今却停滞不前,这样的自己竟如此矛盾,他竟开始有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荒唐想法。
齐连站起身来,晃了晃头,再继续思考下去也是无用,只会越来越往坏的地方想,只会对未来產生不确定甚至想逃避的想法。
齐连打算离开房间到处去晃一晃,先冷静下来在好好思考思考。
离开会议室往左走了一段路可以看见右手边有条往下的楼梯,齐连待在这里有十几个年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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