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叶间洒落的月光照亮铺满枯叶的地表,迦霍月用力踩在上头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棵又一棵树木被他快速甩到身后,夜晚的冷风无情扑向他的脸面。
迦霍月是名赏金猎人,经歷过许多歷练,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感,一头极具野性的褐色短发下是张粗旷的脸庞,黄褐色眼睛总是摇曳无法撼动的决心,一身轻便的装扮衬托出少年精壮的体型。
「呼呼……可恶!」迦霍月忍不住发出大吼抒发心中的不悦。
鸟群被他吓得纷纷倾巢而出,几片树叶掉到他的身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迦霍月只觉得很累很想休息,但只是在心里想想,儘管身体已经不堪负荷还是没有减低速度的意思,只要停下来就会被后面的谋面人给追上,小命很有可能就不保了。
他稍微分神往后一看,一道迅疾的人影正不疾不徐跟在后头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他见状不禁咋舌,转回视线逼迫自己再加快脚步。
他完全被谋面人玩弄于鼓掌间,在被盯上时和对方过了几招就深深体认到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差距,要是再继续不要命的反抗下去,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逃命是唯一的选择。
明明凭谋面人的身手可以轻而易举地击倒他,其实迦霍月逃跑的行为无疑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但谋面人似乎非常享受这过程,演变成现在你追我跑的窘境。
迦霍月开始埋怨自己怎么会碰上有着如此嗜好的敌人。
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会被追杀?迦霍月不经意冒出这个疑问。
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任何头绪,他踏进这国家也才短短几天,没道理就惹上仇家?更何况自己的处事原则自己是最明白不过,根本就没有会让人追杀他的原因。
迦霍月想到眉头都揪成一团,依然没有结论,最后他决定放弃思考,全神贯注在逃跑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突破目前的困境。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没经过多少时间,迦霍月不断的跑,一刻也不敢怠慢,脑袋里只装着逃跑两字。
胸膛剧烈起伏,小腿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身体各处传来警讯,但这些都没有浇息他想活下去的意志
这时,右脚突然传来撕裂神经的剧痛,迦霍月的脸庞扭成一团,踉蹌往前跑了几步后终于忍受不住疼痛而狼狈摔落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
刺痛不断刺激神经,全身跟着剧烈抽痛起来,他咬紧牙关把目光移向小腿上头──那又深又长的刀伤。
皮开肉绽,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汩汩流出。
迦霍月维持倒地的姿势把视线移向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谋面人,那微微下垂的剑上有他的血跡。
「游戏结束。」语气冷漠又豪无起伏,但可以听得出对方是名年轻女子,不过知道这件事对迦霍月并没有任何帮助。
迦霍月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汗水流进眼睛,他难受的拼命眨眼,体力随血液的流失而消耗殆尽,胸膛因剧烈的喘气而上下起伏。
「咳……混蛋!我做了什么让你必须杀了我?」至少在死前要知道自己被追杀的原因,迦霍月的怒吼虚软无力。
谋面人高举着剑,嘴里流洩而出的语句和方才比起来多了几分怜悯:「真可怜……替死鬼……」
之后,刀光闪过──
※
男子全身包里在深色斗篷中,他屏住气息躲藏在树丛中。
夜色已深,透过掛在天上的微弱月光,那肃穆老旧的城堡若影若现地轰立在远方。
男子嘴里吐出白气,双眼锐利地射向驻守在城堡大门的守卫,看见守卫不尽责的在那打瞌睡,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冷笑。
这时,后头的草丛中传来一阵骚动,男子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城堡的动静,但其实他已把全副精神放在后头,或许是他多心只不过是动物,还是小心为上,大意而导致任务失败他就没脸去面对公主。
「塞德,是我。」对方感应到男子隐隐散发而出的杀气,赶紧出来自首道。
对方赫然是准备袭击迦霍月的另一名女子。
「薇多?你怎么在这里?任务呢?将军大人呢?」男子见是熟人后马上把杀气收回去,等名为薇多的女子靠近后严肃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相较于男子猴急的模样,薇多却显得异常悠哉,她不正经地嗤笑男子太过认真,
她拖延许久才回答:「塞德别这么紧张,这种任务不需要两个人,所以就交给翎翎一个人全权处理,难道你担心贵国的将军没办法胜任?」
「不,我没有这么想。只是你这样做,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男子皱眉否定薇多的说法。
薇多像是料到他会说什么似的,不耐烦地打断他并接下去说:「放心,我不会让公主的计画失败!」
男子不放心还欲说些什么,不过再多说什么薇多想必也听不进去,转念一想换了个话题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我很无聊所以来这里来帮塞德。」薇多不是因为想来助自己的同伴一臂之力,而是因为等待太过于无聊,心血来潮来参一脚。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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