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死于你的‘裂地剑’之下。”
“你想知道的话,又有何难?”
陈飞宇便将文湖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枫一边听,一边喝酒,故事越听越是津津有味,二锅头越喝越香,而且还时不时插嘴点评两句。
等陈飞宇讲完后,裴枫已经已经喝了小半瓶的二锅头,不过裴枫酒量相当不错,除了脸色稍微变红外,竟然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愧是陈先生,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战况,但是听你讲来,我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的刀光剑影与凶险紧张,当此绝境,陈先生依旧可以剑斩传奇、横扫宗师,杀出一条生路,在下实在是佩服,当浮三大白!”
裴枫说罢,扬天又喝了一大口酒,痛快,真是痛快!陈飞宇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笑道:“如果不是因为立场敌对的话,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能成为陈先生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可惜现在已经晚了,而且你我立场终究不同。”
裴枫笑道,虽然他输了,但至少输的坦然,输的心服口服。
“那就喝酒吧,至少喝酒的时候,你我还算是朋友。”
陈飞宇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意思是说,等喝完了酒,那我们就该谈正事了。
裴枫显然明白陈飞宇的意思,不过他心里依旧一阵感激,环视整个玉云省,现在还有资格被陈飞宇称上一句‘朋友’,并且能够痛快饮酒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而他一个败军之将,却能和陈飞宇同桌对饮,这已经是种殊荣。
接下来,两人仿佛是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边痛快饮酒,一边指点江山,将整个玉云省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几乎都给点评了一遍,饮进了风流。
周围不少人一开始也没人注意他俩,只是后来说到尽兴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周围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在点评人物,不由竖耳听了起来。
渐渐的,他们越听越是心惊,因为听着两人指点江山的对话,其中有不少大人物,都是他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而更可怕的是,在陈飞宇和裴枫口中,他们眼中诸多高高在上的人物,却是难得一句好评,仿佛在这二人眼中,那些大人物完全不值一提一样。
旁边众人不由纷纷摇头嘲笑,这两个小年轻,还真是会吹牛逼,而且还在茶馆喝酒吹牛逼,嗯,有新意!不过渐渐的,他们却越听有趣,好像点评的还有那么一丝道理,比方说,点评到黄家大少黄子耀的时候,裴枫便直接来了句“胸无沟壑、志大才疏、刚愎自用、难成大事”。
点评到奚家家主奚金成时,裴枫的评语是“老谋深算、能屈能伸、虽然心狠手辣却胆小记仇,能暂时在十大家族排名第二,运气成分占了不少”,众人则暗暗心惊,奚家家主奚金成那可是名震玉云省的大人物,然而在这两个年轻人口中,仿佛不值一哂,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奚家的报复?
突然,旁白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不服气地道:“既然玉云省的大人物,在你们口中都不过如此,那我问你们,我们龙安市裴枫大少,你们又作何评价?
裴大少可是我们龙安市的骄傲,我可不信你们对他照样不屑一顾。”
此言一出,整个茶馆包括美女服务员在内的所有人,纷纷饶有兴趣地向陈飞宇和裴枫看去,裴枫可是裴家大少爷,听说不但长相帅气、年少多金,而且还是龙安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绝对是人中龙凤。
是以,他们都想知道,这两个狂妄的近似目中无人的年轻人,究竟会怎么评价裴枫裴大少?
裴枫同样一愣,接着,嘴角翘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忍不住喝了一口酒,这让他怎么评价自己,难道说自己智谋高深,能将无数人玩弄股掌之间?
可现在照样不是输给了陈飞宇,成了手下败将?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
突然,陈飞宇环视一圈,高声笑道:“裴枫大少气度豁达、智冠群雄,无论何事皆成竹在胸,虽长相儒雅,却有海上风涛之气,当为风流名士,当世俊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与有荣焉,纷纷鼓起掌来。
裴枫神色复杂,接着感激地看向陈飞宇,道:“谢谢你。”
陈飞宇摇摇头,笑道:“不,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当得起‘风流名士’之誉,走吧,咱们也该换个地方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惊呆了,难道他们其中一位就是裴枫大少?
难怪语气狂妄,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敢情人家是真有实力啊!等等,既然其中一位是裴枫大少,那另一位与他对酒论英雄的人又是谁?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只见陈飞宇和裴枫已经走出了茶馆,只余桌上酒壶,以及三张百元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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